握住的話,那麼再過兩天,等到拓跋淮安回來,雙方再要開戰,西越方面所言面臨的壓力就要大上好多。
除了褚潯陽,只怕無論是誰也都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的,也就無外乎卡塔世子懷疑。
兩人對著那麼方向靜默著又站了好一會兒,拓跋雲姬才像是想起了什麼,收回目光道:“對了,你剛才說烏蘭怎麼了?難道你是覺得她有什麼問題嗎?”
“哦!”卡塔世子也戈恩這回過神來,想了想,最終也只是神色凝重的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奇怪,我和烏蘭也有接觸,她是好強一些,但又總覺得她不該是那樣的人。”
就為了搶一隻獵物,就能出手傷人?雖然可以解釋為一時意氣,但——
真的是這樣嗎?
拓跋雲姬當然知道這不是一時意氣,而是早有蓄謀,就憑那山坡後面的第二重保障就可見一斑。
她現在迫切需要知道的——
是烏蘭之所以這樣做的目的。
“我也想不通。”拓跋雲姬道,她和卡塔世子之間雖然是互生愛慕,又將對方作為共度一生的伴侶來看,但就目前的前提下,卻還沒到完全交心的時候。
“難道你是說——”想了一想,拓跋雲姬突然低呼一聲,慌亂道:“難道會是白虎部落有什麼企圖嗎?”
卡塔世子與她對望一眼,果然也是有此疑問的。
拓跋雲姬又再想了想,卻是搖頭道:“應該也不可能吧!白虎族長這幾年越發老不中用了,吉達有勇無謀,如果他們心存異志,就算染指的王位,有其他的部族制約,他們也不可能守得住的,那又何必做無用功?”
這一點倒是實話。
如果烏蘭謀害她的目的真的是和漠北的王位有關的話,那麼——
心存異志的就絕對不止他們白虎部落一個!
拓跋雲姬是聰明的,這也是卡塔世子一直都欣賞她的地方。
“遠征的王軍應該不日就能回來,總之是在大軍歸來之前的這幾天,一定要十二個時辰派遣衛隊巡視四周,嚴密防範一切的突發狀況。”卡塔世子慎重的囑咐。
“嗯!我回去就吩咐下去!”拓跋雲姬道。
兩人繼續舉步朝王廷的方向走,一直把拓跋雲姬送到寢殿外面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卡塔世子才滿是留戀的原路回去。
拓跋雲姬站在門口的臺階上目送,待到他出了院子,回頭的第一件事卻是對侍女吩咐道:“去叫阿木爾過來見我!”
“是!”那婢女領命去了。
拓跋雲姬轉身進了屋子,飛快的脫下華服,喚了一身不起眼的舊衣服出來。
自從她傳了遇險的訊息回來,阿木爾已經隨時待命。
這邊她才剛換好衣服,阿木爾就已經到了。
“去給五哥送信的探子那邊沒什麼意外訊息吧?”拓跋雲姬問道。
那探子是她回到王廷之前就已經派出去了,她現在卻還怕那些人早有準備,會半路截殺。
“六公主放心,屬下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不會有事,一定能順利把訊息傳遞給王上知道。”阿木爾道。
他是個精壯的漢子,滿臉橫肉,夜色中,半邊臉上的紋身看上去就更顯得猙獰。
“那會兒我讓你派人去定烏蘭的帳篷,派人去了嗎?”拓跋雲姬又問,說著已經往外走。
“去是去了,但那邊暫時也沒有訊息。”阿木爾道,快步跟上她,“公主現在要過去嗎?您受傷又受驚,還是休息吧,屬下叫人一直盯著,有訊息就會回來稟報。”
“我要親自去看一眼才能放心!”拓跋雲姬卻是聽不進去,直接快步走出了門。
她只帶了阿木爾一個人,兩人悄無聲息的從王廷旁側的小門抹黑出去,輕車熟路的直接找到烏蘭的帳篷外面。
王廷是隸屬於草原部落上唯一的一座建築,是王權的象徵,只能供給王族居住,而其他人,仍舊是延續了祖先的習慣,是住帳篷的。
因為各部落都有族人過來參加慶典,所以這段時間王廷附近又多出來許多的帳篷。
拓跋雲姬兩個摸過去的時候,在離著烏蘭的帳篷五丈外的地方就停了步子。
“六公主,老大!”兩個隱藏在這裡的侍衛趕忙湊過來。
拓跋雲姬看過去。
前面烏蘭的帳篷很安靜,裡面的燈火也熄滅了,看來人是已經睡下了。
“這段時間,沒有見到有可疑人等出入嗎?”拓跋雲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