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烏蘭道:“當時在樹林裡,你為什麼要對我揮鞭子?還害我墜馬,險些沒命。烏蘭,這就是你對待自己族人姐妹的用心嗎?”
此言一出,滿場譁然。
卡塔世子也是到了這會兒才當面瞭解到事情的真相,想到發現拓跋雲姬的時候的情形,他立刻就黑了臉,走上前去,嚴詞質問道:“烏蘭,你真的對雲姬下手?”
“烏蘭她是我的妹子,她從來溫順善良,她不會做這樣的事!”吉達大聲道。
拓跋雲姬諷刺的冷笑一聲,只是盯著他懷裡的烏蘭道:“烏蘭,如果你真是如吉達所說的那般沒有過錯,那你就當眾說出來,叫所有的族人給咱們評評理!”
這個錯,烏蘭自是不想認的,但是她被拓跋雲姬抓了個現形,卻也無計可施,臉色漲紅的咬了半天嘴唇方才聲音十分低弱的說道:“是我一時貪功好勝,我只是想獵到那隻白狐,我的錯——我認!”
這話一出,就像是當眾狠狠地抽了吉達一記耳光。
“烏蘭——”吉達不可置信的幾乎一聲,看著懷裡的妹妹,就像是在看怪物。
草原人彼此之間的算計少,都最欣賞光明磊落的英雄。
烏蘭這樣狹隘又狠毒的行為,為人不齒,人群裡一片指指點點的議論聲。
草原上的人,最看不起這樣的人。
而現在——
她成了這樣的人。
烏蘭心中惱恨的幾乎無地自容,但也只能強撐了下來,咬著牙對拓跋雲姬道:“我當時只是一時衝動,但是並沒有真的想要傷害你的意思。拖吧雲姬,我跟你道歉。”
她說著,就掙扎著從吉達的懷裡下來,果斷的單膝跪地,給拓跋雲姬行了一記大禮。
乾脆利落,沒有半點的不情願。
這女人,不僅應變的能力了得,更是拿得起放得下。
吉達站在她旁邊,因為羞窘,整張臉漲得通紅,卻是氣惱的一句話再也沒給她辯駁。
拓跋雲姬居高臨下,冷冷的又看了烏蘭一眼,卻是沒再多說一句話的轉身就走。
人群中自動讓開一跳出路,目送她往遠處宮殿的方向走去。
烏蘭還跪在那裡。
吉達心裡也氣著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才不耐煩的彎身去攙扶他。
“吉達!”不曾想這時候突然有人站出來,語氣冰冷的攔了他一下。
吉達兄妹不約而同的抬頭,卻發現卡塔世子並沒有跟著拓跋雲姬一起離開,此時正表情冰冷的盯著他們兄妹兩個道:“西越的朝廷大軍壓境,你們最好還是注意一點的好!”
吉達愕然一愣,顯然是沒能馬上反應過來。
烏蘭卻是眉心隱約一動,沉默著垂下了眼睛。
卡塔世子又看了兩人一眼,這才也轉身從人群裡出來,跟過去看望拓跋雲姬。
吉達把烏蘭帶回了帳篷裡,劈頭就將她臭罵一頓,一直等到大夫來了方才氣呼呼的甩袖而出。
這件事,只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插曲,並沒有對這一晚的整體氣氛造成太大影響。
拓跋雲姬回到王廷重新整理好自己就沒事人似的又和卡塔世子一起回到了草場上,參加族人們的慶典。
“我不知道烏蘭會是那樣的人,對不起!”下半夜,有些人要留下來徹夜狂歡,也有人提前離席回去休息,送拓跋雲姬回去的路上,卡塔世子才有些汗顏的開口,“以後我會約束託婭接觸的人,不會再惹麻煩了。”
拓跋雲姬回頭看向了他,卻是露出些不解的神情道:“她是爭強好勝過了頭了吧?和託婭有什麼關係?”
卡塔世子見她如此,臉上愧疚的神色就改為憂慮,往東南洈水城所在的方向看過去道:“今天的事情,我好像覺得有點奇怪。”
拓跋雲姬循著他的視線也跟著看過去,擰眉沉思了片刻才道:“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烏蘭的事情——”
“西越朝廷往邊境增兵,大軍紮營已經有好幾天了,今夜咱們王廷要舉行狂歡慶典,這是趁虛而入的大好機會,可是連這樣的契機他們都放棄沒有利用,雲姬你不覺得奇怪嗎?”卡塔世子道。
他是個有智慧又有遠見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拓跋雲姬也是不完全的裝糊塗,嘆一口氣道:“我讓探子去查了,可是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的主帥的什麼人。五哥現在不在王廷,雖然有你們各部落支援,但王廷的兵力還是有欠缺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遲遲不肯進攻。”
趁虛而入的機會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