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他也絕不敢招惹一個被所有的人稱為“滿床飛”的女人。
他不敢,滿窗花也根本沒有半點要和他吊膀子的意思。
滿窗花甜甜一笑,道:“幸好,我也沒打算賺鄭爺的銀子。”’
蔣操哈哈大笑起來,鄭願也只好跟著苦笑。
就這麼著,他和蔣操以及滿窗花算是認識了,而且還有說有笑的。
這在安寧鎮裡,是不是可以算得上件“創舉”呢?
畢竟,這裡的人們彼此之間是很少交談的。更缺少充滿歡樂的交談。
鄭願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瞄四周的酒客。
他發現他們仍然和剛才一樣在飲酒,好像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他和蔣操之間的談話有什麼異乎尋常的地方。
這裡可真奇怪。
蔣操屬於那種見面熟的年輕人,熱情、開朗、健談,而且酒量極佳。
他這麼介紹他自己:“姓蔣的人自古就沒出過太大的大人物,有名的雖不少,但很難出太大的名。就拿三國時來說吧,東吳有個蔣欽,蜀漢有個蔣琬,雖說都不錯,終究居人之下。曹魏的蔣幹更丟醜。所以我後來自己給自己改名為‘操’,好歹沾點曹孟德的餘威吧!”
鄭願和蔣操很快就混熟了。
三杯酒一過,兩人居然已像知交似的,無話不談。
蔣操道:“鄭兄來安寧鎮也快一年了,今兒才第一回來喝酒,實在值得好好慶賀一番。滿床飛,再拿點酒來!”
鄭願居然也就沒阻攔,他也很想趁機會和蔣操多聊聊。
要在安寧鎮找到一個像蔣操這麼開朗健談的人,實在不容易。這機會若不好好把握,那實在是種遺憾。
滿窗花果然棒了一罈酒過來了:“這是從江南運來的烏程酒,窯裡就這一罈子。難得鄭爺今兒賞光,我就忍痛破費了。只是便宜了你這個喝蹭酒的小蔣。”
蔣操伸手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滿窗花吃驚地跑開了。
蔣操大笑。
鄭願只有陪著乾笑:“蔣兄和滿姑娘很熟?”
蔣操還未開口,滿窗花已在櫃檯裡咬牙恨聲道:“鬼才和他熟!”
蔣操笑道:“說這話多叫我寒心?五年的交情了,你不認賬可不行。”
滿窗花笑著咋道:“我和你媽才有五年的交情呢!”
蔣操悠然道;“你若想讓我叫你一聲‘乾媽’,只管開口。”
滿窗花也不惱,但也不再理地。
蔣操嘆道:“說歸笑歸笑,實際上滿姑娘是個大好人。鄭兄來的次數越多,體會也會越深。”
鄭願苦笑道:“只可惜我還要做生意,不能常來呀!”
蔣操眨了半天眼睛,忽然故作神秘地道:“我聽說牛姑娘被你收作通房丫頭了,是不是這麼回事?”
鄭願當然要否認。
蔣操拍拍他肩膀,嘆道:“那我就放心了。”
鄭願道:“哦?”
蔣操壓低聲音道:“我跟你說,牛姑娘原有十二個光棍跟班。你若不想惹麻煩,最好還是莫打牛姑娘的主意。”
鄭願也壓低聲音道:“蔣兄莫非也是那十二個跟班之_?”
蔣操馬上搖頭:“鄭兄千萬不要誤會。蔣某人早已成親了,就算還沒有,也絕不敢跟那十二條光棍打交道。”
鄭願有點訕訕的,幸好還可以借酒蓋臉:“哦?他們有什麼難纏的地方嗎?”
蔣操苦笑道:“也沒什麼太難纏的地方。只不過唉!”
鄭願笑笑,不再問了。
他不問,蔣操卻要說:“他們的武功都不錯。當然了,鄭兄不會把他們那點功夫放在眼裡。但他們殺人,有時候並不全靠武功。”
鄭願還是微笑。
蔣操道:“你不相信?”
鄭願談談道:“相信。”
可他臉上那種神情,卻似在告訴蔣操,他不相信。
蔣操道:“我看得出你不相信。我跟你說件事,你就相信了。那一年秋天,有一個……”
滿窗花在櫃檯裡冷冷道:“蔣操,我看你的酒喝的太多了。”
蔣操轉頭大聲道:“別瞎吵吵!我自和鄭兄說話,你瞎吵吵什麼?”
滿窗花撇嘴道:“我是瞎吵吵,你是說實話,打抱不平。你要真有本事,當他們的面說去。在背後說別人壞話,似乎也不算什麼很有臉的事。”
蔣操自然很不愛聽這種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