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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上的年輕人,而衣著光鮮的漢子,則是扶起他向自己道歉的傢伙。

符強緊趕了幾步,想上前偷聽點內容。擠出去時,那三輛車已經各自馳遠。他只好咒罵一聲,心裡默記下哪輛官車的特徵。

倆人回到都察院公廨大院時,符強看見那輛馬車就停在一側廂房的邊上,馬伕和人都已經不在。

符強和熊瑚進門時,剛好看見熊延弼正在和一個男子說話。

“舍下酒劣菜粗,就不留姚兄用飯了。”熊延弼幾乎是用自己寬厚的身子,硬把那個傢伙推出了門去。

那人被頂出了屋門,沒看見他露出什麼不高興的意思,反倒笑得十分爽朗,揮手大聲道別,走進了另一排平房的房裡去。

“姚宗文,那是他家。我怕他糾纏你,所以特地不介紹。”熊延弼往那人指了一下。熊延弼說話的意味,讓符強有點疑惑,覺得他要解釋的似乎還有其它意思。

熊延弼告訴符強,自己在三姓堡報往兵部和都察院的疏文,他們早已收到。閣老、各部卿和御史們對三姓堡和、符方堡的戰果十分懷疑,所以開始時根本就沒有核定,打算等熊延弼抵京後再詳加勘論。

因為押囚的隊伍在入關後走得較慢,前些天黑風山的捷報在用快馬傳到京城後,又被民間證實,那些人不敢再懷疑三姓堡捷報的真實性。所以兵部武選司才趕緊把符強上一次的戰功核報了出來,閣部也迅速庭議論定。

閣部已經按賞功例庭議出了結果。因為在熊延弼的疏文上符強雖然是指揮使,但三姓堡的人全都是符強的家丁,所以一千來個韃子人頭,和斃殺速兒哈赤的戰功全都算在符強一個人身上。明朝賞功的慣例是,單獨獲得敵人首領人頭者,升三秩,單獨獲得普通敵人三個首級者升一秩。速兒哈赤的人頭除外,熊延弼為符強報上兵部的人頭是一千零二三個,戰功核計總共要升三百四十五秩。

如果這些戰功全部都用來升官的話,估計足夠讓符強把從小旗到都督的世官加流官的十九等官銜升個五六輪。不過明朝的戰功一次授予的職銜最高只能連升三秩,剩下的可以選擇是否讓子孫世襲或每秩五十兩的賞銀。所以符強在前兩天就已經被越擢都指揮僉事,另賞戰功銀一萬七千一百兩。職銜等他抵京報到之後正式授予,賞功銀著他回去後到遼東礦稅監張燁支領。

一萬七千一百兩銀子!熊延弼的七品俸祿一年也才四十五兩吧?符強張大了嘴巴,發了好一會呆才說:“這戰功的官職和銀子這麼好賺?難怪李成梁那麼多的兒子都是大官。”

熊延弼哈哈笑著說,黑風山的戰功兵部還沒有核報。長昂和哪幾個戴金環的人頭都是一個三秩,其它還有五百多首級和幾十個俘虜。所以等這次的戰功核報之後,又是兩百多秩戰功,符強的職銜還要再升三秩,一直到都督僉事,那時候充任總兵的資格都有了。而且,戰功銀只怕還有一萬多兩。

符強告訴熊延弼,自己在教堂邊看到邊廂旁旁那輛馬車的主人和奴兒哈赤的人相會,問他那輛馬車是誰的。

熊延弼嗤了一聲,說那車子就是姚宗文的,一定是奴兒哈赤向他行賄了。這姚宗文是禮科給事中,既然連他都收到了賄禮,那麼其他部卿一定都已經被奴兒哈赤孝敬過了。而且事情還不單如此,恐怕連李成梁那邊也都打通了這些人的關節。

“對了。岳父和這個姚宗文是朋友麼?”符強想起史書上對熊延弼的記載,小心地試探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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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明朝民主

“放屁!誰跟這種下三濫是朋友?那些東林黨還真是些飾非汙是的傢伙,什麼謠言都敢造!姚宗文貪婪成性,睚呲必報,我會跟這種人做朋友?還有那個什麼湯賓尹,身為國子監祭酒,不知道教化天下學子,整天就掛念著那家生員的老婆好看,用自己手握的考核權利,四處淫人妻女。可恨那些生員,還恬不知恥地自己把老婆女兒送到人家床上,你要是去調查時,他還要說你汙衊!東林黨那些人,就因為我抨擊他們虛偽造做,把我硬安上了個什麼楚黨的名頭,跟這些下流東西擺在一起。”熊延弼臉上漲成紫色,彷彿符強說的話是在侮辱他一樣。

符強大為尷尬,急忙道歉,又問:“那些東林黨不是提倡以國事民生為重麼?這個,為什麼岳父說他們……”

“啊?我忘了,你是……邊地來的人,肯定不知道這些內幕。”熊延弼好像突然醒悟過來什麼,臉色立即緩和下來,讓符強慢慢聽他訴說。

萬曆十八年之後,萬曆皇帝已經二十來年沒有出來見過自己的臣子,更不要說上朝廷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