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胖穩定下來,我鼓足勇氣走過窗邊,看了一會啞然失笑,跟他們說:“咳,真是人嚇人嚇死人啊,這不知道是誰用手畫的鬼臉,窗戶上水汽凝結時,就顯了出來,至於那兩行淚,就是水流下來的痕跡!”
二胖還是不放心,問道:“是誰這麼無聊畫這東西嚇人,而且這麼巧今晚出現。”
sheep一聽這話反應過來了,表情沉重道:“我們可能確實遇到麻煩了!”我和二胖一想也是,頓時又陷入憂愁。
是啊,現在是初夏時節,哪裡還有玻璃上水汽凝結的道理?這足以證明剛才木偶身上的寒冷是真實的,決不是催眠的結果!
想通這一點,我們四人大眼瞪小眼,更加的莫名其妙。木偶說:“難道是因為我收購了幾件古貨,就引火燒身?”
我和二胖眼神一對,沒敢跟木偶提龍華章和將軍陵,敷衍道:“不要緊,也許就是一種自然現象,科學不能解釋的東西太多了!”
回到客廳看錶,已經凌晨一點,於是我說大家都不要走了,二胖睡臥室,我們三個男的在客廳打地鋪,湊合一晚在說。
說實話這時候大家心裡都有點發毛,也想聚在一起,人多畢竟有安全感。
都要睡了,忽然想起來還沒吃飯,於是二胖煮了面,大家每人吃了一大碗,還喝了一點酒,對著熱氣騰騰的麵條,悠閒地吃飽肚子,那詭異神秘而又寒冷的氣氛淡了許多,人間煙火瀰漫了整個小屋。
剛睡下就收到一條簡訊:憑我的直覺,這件事很複雜而且麻煩,應該是針對我們的,木偶是意外的受害者!一看是二胖發來的,我回複道:明天再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要害怕!
木偶看我收簡訊,嘟囔著說:“深更半夜還堅持泡妞,真是勞模!”
一夜平安無事,早上大家各自上班上學,二胖特意留在後面,悄悄跟我說:“你是不是別的想法?”
我點了點頭,小聲說:“現在還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但是肯定難纏,真元說過,龍華章命格孤寒,該不是他找上門來了吧?”
二胖搖頭說:“不會的,他如果有靈,也只會跟著拿他骨頭的人,而不是我們!”
這時身邊買報的大嬸把報紙遞過來,問道:“一塊一份,要不?”我搖頭正要拒絕,二胖眼尖,急忙道:“等等,給我拿一份!”說著掏出一塊錢,搶一樣拿過報紙,指給我看頭版頭條血紅的大字:某某觀老道暴斃,屍體被掏一空。
我連忙招呼走在前面的sheep和木偶,一起過來看。文章很短,但是描述十分到位,某道觀年長道士,前天清晨被發現死在地上,離奇之處在於,其內臟被完全掏空,只剩四肢頭顱和空腹,目前警方已經介入調查。由於此人平日喜歡下棋,而且用語刻薄,得罪了不少人,故而不排除仇殺的可能。
看完這段話我們三人臉色煞白,只有木偶不明就裡,還一個勁地問:“咋地,你們認識這道士啊?”我們都沒有說話,但是互相之間焦慮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現在怎麼辦?
我幹著嗓子說道:“這些天大家各自小心一些,互相多打打電話,有情況及時聯絡,人多力量大!”
二胖和sheep默默點了點頭,互相信任地看看對方,心裡卻湧起無限蒼涼,麻煩找上門來了,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看我們各自走了,木偶還在不住說話:“哎呀,氣氛老沉重了,啥事這麼遮遮掩掩地,不相信俺們活雷鋒是吧?”
到了單位,我一整天都是精神恍惚,一有空閒就忍不住去想事情的真相,就這樣硬熬了一天,晚上收到二胖和sheep的簡訊,看來大家都差不多。木偶也看出了我們幾人的反常,耐不住他不停追問,我只好將實情原原本本告知。
木偶聽完後表情平靜,甚至還慫恿我去調查一番,不然成天魂不守舍,也幹不成任何事情。
我一聽也有道理,於是主動申請,去周邊的一個縣調查扶貧工作,主任以為我要將功贖過,還把我表揚了一番。
接待單位派了一個姓董的年輕小夥子陪我,因為我根本沒打算怎麼認真調查,就提出四處隨便走走,小董卻十分認真,忙前忙後招待十分周到。在下鄉的路上,我裝作不經意問起小董,知不知道老道被殺的案件。小董一邊開車,一邊隨口說道:“噢,曉得,那老道還號稱算卦很準,呵呵,都沒算出自己的災禍來。”
“你聽誰說他算卦很準?”我繼續問道。小董道:“我一個朋友就在他們縣公安局,內部情況我還掌握一點,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