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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月’了。”二胖打斷我說:“好了,說話別這麼損,你去看看吧。”

我敲了敲洗手間的門,沒有反應,再大喊幾聲,還是一片沉默,這下我有些慌張了,急忙掏出鑰匙開門衝進去。還好,沒有出現恐怖片裡窗戶大開,人被劫持的場面。木偶專心致志坐在馬桶上,表情安詳從容。

第八章 九鼎獍

注:獍(jing),一種像虎豹的獸,生下來就吃生它的生母;九鼎:天子之禮。

我喝道:“你小子膽子見肥啊,我在門口喊你也不答應!”木偶還是不動聲色,我心想人可以拉屎,但是拉屎不可以專心到這種地步,就上去摸木偶的腦袋,看他是不是中風或者失憶了。我的手掌還沒有碰上他額頭,一陣惡寒電流一般襲來,而且似乎有很強的吸力,幾乎令我暈厥!

心裡暗道不好,手上也不敢閒著,另一隻手趕忙猛推牆壁,將自己摔倒,以免被吸上。趕緊喊sheep過來,我們用被子裹住木偶,開啟空調加熱,慢慢這廝才活泛起來,眼睛骨碌碌亂轉,似乎有話要說。

我湊近了仔細去聽,好久才弄明白這傢伙說的是:“沒擦屁股呢!”氣得我只想跳到床上把他痛打一頓。半個小時後,木偶喝了一點溫水,用僵直的語氣開始講述他剛才匪夷所思的經歷,聽得我們幾個毛骨悚然,半晌不敢說話。

木偶的舌頭還沒有完全軟化,所以講話怪腔怪調的,不過這次我們誰也沒有笑話他,因為他講述的內容,足以將我們幾個冰凍。

木偶說,他滿不在乎地走進屋裡,坐到馬桶上一會工夫,洗手間的燈就開始忽明忽暗,一閃一閃的。木偶以為我們和他開玩笑,裝作害怕配合地叫了幾聲,心想這幫人真是的,上個廁所都不能安生。

隨後他覺得屁股一涼,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全身麻痺,倒不感覺寒冷,就是意識模糊,伴著一種疲憊的香甜,特別特別想睡覺,我叫他的那幾聲他確實聽到了,只是苦於無法回答。而且木偶特意強調,那微涼的感覺,好似一條冰冷的舌頭在屁股上舔了一下。

馬桶裡的舌頭?這樣一聯想,每個人都覺得心裡一咯噔。

sheep雙臂抱胸叼著煙道:“我懷疑你這是一種病,忽然之間爆發,和那些眩暈症差不多。”

木偶擦把汗,沉沉道:“說實話我倒希望這是一種病,還可以到醫院看看,用不著自己嚇自己了。”

作為第一目擊證人,我回憶了整個過程,告訴大家說:“木偶這並不是病,應該是遭到了什麼東西的襲擊,或者被催眠了。因為任何眩暈症都不可能在剎那間令人昏厥,我看到木偶時,他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甚至還微微帶著笑意。”

我們之中二胖是最懂催眠的,所以大家立刻將視線集中到她身上,二胖摸著頭髮道:“催眠確實可以,只不過這就需要在很早前實施,給你的潛意識施加一個暗示,比如說聽到某種聲音就立刻全身冰冷,不能動彈,這都是可能的!”

木偶委屈地說:“催眠我幹嘛,窮光蛋一個,倒了一雙核桃還是油炸的,莫非,是有人看上了我的老菸袋杆?”

我搖頭說:“你那菸袋杆確實值幾千,但是為著這東西催眠你,還不如去搶呢。對了你回憶一下,在僵硬之前,你聽到過什麼聲音,或者看到過什麼特殊的影象?”

木偶仔細回憶一會,茫然要了搖頭。二胖說這樣吧,我們再到現場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呢。說完二胖一馬當先,搶先進了洗手間察看,我們跟在後面。

二胖進去後習慣性地帶了一下門,只見那門彷彿被大力一推,“嘭”一聲死死關上。接著二胖的尖叫聲傳來,饒是經過了木門隔音,還是那麼尖利刺耳。

我趕忙衝上去,哆哆嗦嗦用鑰匙開啟,看到二胖靠牆站著,低頭看著地上,似乎十分驚恐。我急忙問怎麼了,二胖不敢抬頭,只是往窗戶那邊一指,我順著他的指引看去,心跳驟然加劇,感覺渾身麻酥酥的,心被提到了喉嚨眼上!

原來在窗戶玻璃上,竟然出現了一張慘白猙獰的臉,一雙黑洞洞的眼睛緊盯著我們,而且竟然還有兩行彎彎曲曲的淚水,從眼睛裡流了出來,似乎有無窮的怨恨和冤仇。

我定了定心神,雙手扶著二胖的肩膀道:“不用怕,我們什麼沒見過,這還不是小菜一碟!”

二胖帶著哭腔道:“一定是阿寧,怨恨我們丟了骨頭。”我說不要緊,下次找真元要回來就好了,她會理解咱們的。這時候sheep也到了,看到窗戶上的臉,也是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疾聲道:“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