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場收拾得一乾二淨,跟廚房一樣。他們警隊人開玩笑說,首先應該從屠夫和大廚開始排查!”
我說:“現在有沒有結論?”小董道:“沒辦法弄,反正前幾天他跟我說沒有頭緒,現場太乾淨了,也不知道這幾天有沒有進展。”
於是我就提議調查完後,和他那朋友聚一聚,我隨口編道,女朋友是個作家,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感興趣,可以拿來當素材。小董滿口答應說沒問題,於是一邊開車一邊打了電話,約好晚上見面。
因為心裡有事,我在老鄉家裡表現的心不在焉,小董以為我不高興,害怕我回去參一本,自己被領導怪罪,於是悄悄囑咐村長,動員好幾個小夥子到河裡摸了兩條娃娃魚給我,我實在不好駁了他的面子,也為了他安心,就放到車裡。
好容易等到黃昏,我們驅車到鄰縣縣城,那位警察早已經恭候多時,小董互相做了介紹,我才知道警察叫馮潮,胖墩墩的,看起來溫和幹練,有一種超出實際年齡的沉穩。
馮警官已經訂了桌子,大家坐下酒過三巡,在我的不斷暗示下,話題自然就轉移到了案子。
馮潮指著佈滿血絲眼睛道:“看到沒,這幾天就沒有睡覺,這案子太邪門了,上頭不讓說。不過王同志也算自己人,不違反紀律!”他點了一隻煙,用平靜的語調開始敘述:“那天剛好是我值班,凌晨六點接到小道童的報警電話,我急忙和同事開車趕去,害怕群眾破壞了現場。”
馮警官用手摩挲著腮下的胡茬,好像在回憶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他們趕到後才知道,這裡根本就無所謂什麼現場,老道就像是超市的白斬雞一樣,被濯洗得乾乾淨淨放在地上,肋骨向兩邊張開,裡面空空如也。最為恐怖的是,根據法醫鑑定,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