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發現您不好。”護衛給了湘蓮一個眼色,兩人拖著鍾文奎出了門廳。
胡四姨引黃慎到了密室,讓了座,隨即好言好語地說:
“先生聽我慢慢說來,你的意思老身明白。說句透心的話,我也被岳家折騰怕了,不過,先生想要我家的梅子,也不能偷偷摸摸就弄走了。現在我願意放手,那也得說個價吧?黃先生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你說呢?”
說著她媚媚地笑了,等著黃慎的回話。在胡四姨的如意算盤裡,這些書呆子好打發,騙過了這個時辰再說,等他反應過來,梅子的人已經讓她販到金陵去了。
“梅子已經是個自由人,你不要拿這個來訛我。”黃慎蔑笑道:“你要是不把她交出來,我就告官,告你一個強買強賣民女罪!”
“黃先生,事情恐怕沒你說得那麼簡單吧?”胡四姨見黃慎軟的不吃,那張臉很快就拉下來了,“我胡四姨也是走南闖北的人,叫你唬住了還在揚州這地面上混事?看你是個老實人,我也不欺負你,給你看樣東西……”說著掏出了梅子的賣身契給黃慎看。
黃慎見了,驚愣地:“這東西怎麼還在你手裡?”
“這你就不要多問了。”胡四姨得意地收回了那張契文,轉手交給了猴三,“猴三,把它收好了,別丟了,等黃先生籌好了贖身金,這東西就歸他……”胡四姨陰陽怪氣地說著,給了猴三一個眼色。
猴三領意地:“四姨放心,這東西我不會丟了的。”說完走了。
“哎,也許梅子天意就不該是我留的。”胡四姨假惺惺地說,婉轉地攆客道,“黃先生,你想好了,再來好嗎?今天我還忙著……”
黃慎固執地纏住了胡四姨:“不,現在我就和你談……”
猴三剛把梅子放到轎子裡要抬走,麻三貴就領著一幫人趕到了。原來葉阿祥在街坊鄰居中聲譽極好,聽說他乾女兒被紅月樓的人搶了,大夥兒一哄而起,上百人擁著葉阿祥連夜跑到衙門敲起了鳴冤鼓。麻三貴當即就發了令箭,想想這等事衙役的班頭不一定能治得住那個騷娘們,於是自己親自出馬到了紅月樓。
麻三貴自從嶽文成招親那陣子受了胡四姨的輕薄,一直懷恨在心,正找不到機會洩這股子火,現在找上門來了,你說他麻三貴逮著了把柄不出一口氣就能放手了嗎?他吩咐班頭把同知趙懷沙,通判吳子坤連夜搬到衙門來。
“四姨,這事要有個公斷,是不是?”麻三貴開場道,“所以我特意把趙大人、還有吳大人從被窩裡拽起來。你看怎麼個了法?”
“我有這張東西,她梅子就還是我的人。”胡四姨理直氣壯揮舞著梅子的賣身契。
麻三貴陰笑了下:“四姨,我們給你面子,你就識點相,免得大夥都下不了臺。”
“麻大人說得對。”吳子坤一邊幫腔道,“嶽文成花了那麼多的銀兩買下了梅子,誰個不知道?”
“那箱禮金是我帶著岳家的人送上門的,四姨沒忘吧?”麻三貴提醒道。“第二天,你送梅子到嶽府,見了我和吳大人就跟沒見似的,還記得不?”
趙懷沙舉了下黃慎上交的協約單:“你私下與畫師黃慎訂了協約,讓人家以畫贖梅子,豈不成了訛騙?”
“以大清例律,就這一項,當判你三年牢役!”麻三貴得意地說道。
胡四姨不吭氣了,洩了的皮球一般。
“麻大人、趙大人,我說個處置辦法,你們看行不行?”吳子坤與麻三貴擠了下眼。
麻三貴點頭道:“行啊,你就說吧,處理完了,本官還要回家睡覺去。”
吳子坤不緊不慢地說:“嶽文成是叛賊,照大清例律,他收買梅子的贖金應當由四姨交出來充公……”
胡四姨叫了起來:“你說什麼?那是他出事前買下的,你憑什麼要我充公?”
“大膽!”麻三貴狠了起來,道:“你說我憑什麼?憑老爺我這身官服!你要是不服從官斷,我就治你的罪,投你下大牢!”
胡四姨愣了一下,知道自己被人家擺弄了,但只好認倒黴,嗓音也萎了下去:“那你說吧。”
“嶽公子給了你多少本官也不問了,你呢,拿出一千兩黃金,三千兩白銀;梅子交到揚州府官賣。也就沒你的事了。”麻三貴直到這時才感覺出了一口惡氣。
胡四姨聞之一屁股賴到了地上,哭道:“我哪地方得罪了你們,你們這麼合起夥來整治我一個弱女子啊,我哪來的那麼多的金子銀子啊……”
守在衙門外的黃慎等得不耐煩了,剛要和葉阿祥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