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裡闖,身後傳來許恩曼驚喜交加的喊聲:
“阿慎——”
黃慎扭頭看去,家妻與金農、板橋、汪士慎、高翔等一大幫好友朝他這邊急急走來。
“你都把我急死了,走了這麼久也不見你回來。”許恩曼快嘴快舌地說道,“媽急得在家哭,沒法子,我匆匆找了板橋這些兄弟。”
板橋道:“我們找到葉老伯的豆腐店,才知道出事了,匆忙趕了來。”
“阿慎沒事,梅子完了。”汪士慎敏感地說:“官府抓了她,會不會以岳家叛賊的妻妾名份治她的同謀罪?”
“不象。我在這裡等到現在了。趙同知那裡我也遞話了。”黃慎嘆說,“最最討厭的是梅子的賣身契還在胡四姨手裡。”
“哦?那也就是說,她還算是紅月樓的歌伎?”板橋眼睛亮了起來。
黃慎道:“沒錯。我給你們看樣東西。”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協約單。“這是我和胡四姨談定的以畫贖人的協約書。”
這時,同知趙懷沙從大門裡出來,黃慎他們迎了上去。急切地:“怎麼樣?趙大人?”
趙懷沙笑道:“行了,麻三貴他們好象與胡四姨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處理得特別爽快。”隨後他壓低嗓子說,“岳家那件事誰也不要提了,麻三貴他們要的是錢。”
板橋問道:“我們出多少張字畫?”
趙懷沙說:“吳子坤刁,他不問多少張,只提出要賣夠一萬兩再放人。”
“這個混蛋!心這麼黑!”金農罵道。
趙懷沙息事寧人地說:“好了,我看就這麼定了,先救人要緊。諸位回家準備準備吧,明天一早就在衙門口開市!”
4
衙役的鑼響了起來。
成百上千的觀眾從四面街衢朝揚州府大門口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