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無倫次地嚷道。
“誰死了?誰押走誰啦?”
“還有誰啊!那個畜牲嶽公子死了!他們家讓官府全、全部抓走了!”
“是嗎!我要去看!”
饒五妹說完就往門外跑,葉阿祥一把拽住她,指了下臥室問道:“她,她醒了沒有?!”
“沒有,還在昏睡。”饒五妹話沒說完,掙脫葉阿祥的手跑了。
葉阿祥走進屋子,望著梅子憔悴的面容老人嘆了一口氣自語道:“姑娘,你真是多災多難的人……現在你的災星走了,老漢看好了,你是有神靈護著的呢。今天這場子你要是聽到了,看到了,那該多好啊!”
梅子在夢幻中有了知覺,一雙蒼老的大手撫著她的額頭,給了她意外的肌膚刺激,隱隱綽綽有個人影在她的面前晃動,她的護身意識恢復了。
葉阿祥見梅子有了動靜,好不喜悅地:“姑娘,姑娘,你終於醒了?”
梅子強起,但起不來,葉阿祥要幫她,被她拒絕了。
梅子護著自己的前胸:“你是誰?”
老實憨厚的葉阿祥見梅子誤解了他,但又說不出更多的來,回頭焦急地喊著:“五妹,五妹”一面逃也似的出了房門。
4
紫禁城西暖閣。
允禧與總理大臣鄂爾泰、大理寺大臣向天文前來向乾隆稟報嶽鍾琪一案審理結果。南書房行走、如意館大臣蔣南沙協同查辦嶽鍾祺家的文物一同前來稟報。
允禧進呈一本奏摺道:“皇上,所有嶽鍾琪親眷以及有關聯的狐朋狗黨全部逮捕歸案。”
“嗯。”乾隆沉吟道,“審案結果如何?”
允禧道:“這些人大都是嶽鍾琪從陝西帶過來的舊部,他們沆瀣一氣,蔑視朝廷,所犯罪行謦竹難書,總理大人……”
允禧給鄂爾泰示意,鄂爾泰向皇上呈遞上厚厚一摞子案卷:“請皇上御覽。這些都是嶽鍾琪的罪證和審案結果。”
“諸位愛卿辦案有功,為朕消除了一個隱患,可喜可賀!”乾隆高興地傳旨,賞允禧白銀一萬兩,賞鄂爾泰、向天文各五千兩,賞蔣南沙三千兩。
眾臣叩謝龍恩之後,乾隆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噯,揚州畫師給嶽鍾琪作的萬壽圖在哪兒?朕很想看看。”
蔣南沙剛要說什麼,允禧搶頭奏道:“啟稟皇上,去揚州操辦此事的是嶽鍾琪的小兒子嶽文成,嶽文成現已押解來京,在他的遺物中,沒有發現萬壽圖等畫作。”
乾隆不解地問道:“遺物,此話怎講?”
“皇上,嶽文成到了揚州,沒有潛心操辦嶽鍾琪交付的慶壽圖,而是沉溺於聲色犬馬之中,整日與紅月樓一個叫梅子的歌伎廝混在一起。”允禧添油加醋地說道,“嶽文成酗酒勞神過度,掉到池塘裡淹死了。”
乾隆樂了起來:“死的好,死的好!這是天意,天意啊!”
蔣南沙跪曰:“啟奏皇上,揚州的字畫沒有發現,但京城裡也有不少畫師為嶽鍾琪畫了壽圖,其中最為嚴重的是一幅《鷹》圖。”
“圖呢?”乾隆問道。
“……這。”蔣南沙為難地看了一眼允禧。“慎親王沒讓微臣帶來。”
“為什麼?”乾隆驚異地望著允禧道。
允禧強作鎮定地說:“啟稟皇上,臣以為不足為罪證,所以沒有呈上。”
“蔣愛卿。”乾隆對蔣南沙道,“你給朕說說,這幅《鷹》圖問題在何處?”
“長空中一隻雄鷹,飛撲地面上一隻張惶逃竄的小雞。”蔣南沙定調說,“畫面並不複雜,問題出在畫師的用意上……”
乾隆不解地問道:“畫師是何用意?”
“皇上,你想想。”蔣南沙提醒道,“皇上您是屬什麼的?您的屬相就是雞啊……顯然,畫師的用意在於吹捧嶽鍾琪這隻雄鷹可以……用心何其歹毒啊!”
“這是誰畫的?”乾隆聽了這話,心裡好難受,眯縫起眼睛道。
蔣南沙意味深長地說:“這個人剛剛被聖上釋罪。”
“你說是李禪?”乾隆的心底湧上來一道陰雲。
“他一直對皇上耿耿於懷,該當死罪!”蔣南沙不失時機地進言道。
“皇上。”允禧慌慌奏道,“臣有話要說。”
“說。”乾隆允許道。
“蔣大人所言差矣。”允禧道,“鷹撲雞,這是大自然中生生相關的常見事,豈能作如是隱喻之解?”
“皇上,問題是李禪作給叛賊嶽鍾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