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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仲只能上前半步,極不情願的說了句:“先生,我知道錯了。”

程學毅只是哼了一聲,然後慢悠悠的說道:“嫂子,你的禮我收不起,你還是拿回去吧。”

廣富林市上,程氏宗族都是沾親帶故的,程孝直比程學毅大上幾歲,又是平輩,因此程學毅稱呼劉氏嫂子。

見程仲如此的不知悔改,程學毅的火騰的又上來了,對於劉氏提來的禮物看也不看。一塊肥肉,幾袋果品就把他打發了,那他以後還有臉在廣富林市混嗎?總要程仲這個欺師滅祖的小癟三在他的大門外跪上一天一夜才肯罷休,說什麼都要正一正這個風氣,否則以後那還了得?

對於程學毅的心思,劉氏也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心疼兒子,自然不肯這麼做。這一下就擰巴了。該怎麼辦呢?

正在這時,又有人提著禮物上門了。不是別人,正是程知彥帶著兒子程廉到了,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上門了。

“學毅,學毅呀。”程知彥的聲音在門外就響起來了,“您可快點好起來吧,不然程氏一族的娃娃可就全毀了。”

進得門來,程知彥看到了劉氏,立刻抱怨道:“孝直家的,你看看你們家的寶貝兒子,都把先生氣病了!這要是影響了娃娃讀書,你們家就是整個宗族的罪人!”

聽著程知彥向劉氏發難,程學毅愈發得意,不如此如何顯示自己這個先生的重要?不如此如何讓程仲知道犯的錯誤之大?不如此以後誰還把自己這個先生放在眼中?

程學毅依然閉目躺在床上,但是眉宇間的得意都展露出來了。

看著程學毅那副“無賴”的樣子,程仲就氣不打一處來,激憤之下程仲突然亢聲說道:“先生——”

一聽程仲說話了,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想聽聽他會說什麼,包括在搖椅上“躺屍”的程學毅。

如果是以前,程學毅根本就不會在意程仲會說什麼,因為他連話都說不成句,但是經歷過之前的搶白之後,程學毅對程仲的感官變了。

連程廉都對不出來的對聯,程仲竟然能張口就來,這絕非偶然。而且,程仲搶白自己的話,更是句句帶刺,刺刺中的,那都是往自己心口上扎呀,說得他根本沒從反駁,他可不以為這只是巧合或者靈光乍現!

“先生不願教授學生,是否是擔心學生中有人考中了秀才,會搶了先生的飯碗?”程仲說道。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這種事自古就有。因此程仲才有這般說法,其實是存著幾分激將的意味。

“仲兒!”程仲還沒有說完,劉氏便厲聲喝止。

但是程仲的這句話卻比劉氏,甚至程知彥兩人多少句求懇都有用,一直老神在在的程學毅一下子從躺椅上站起身來。

“狂妄!”程學毅說道:“即便我傾囊相授,你們這些人中恐怕終其一生也難考出一個秀才來!”

程學毅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廣富林市的程氏宗族人並不算多,幾百口人幾十年來也只有程孝直、程學毅中了秀才,至於進士,舉人更是隻有程孝直一人,這主要是科舉實在是太難了。

程學毅本是想訓斥挖苦程仲的,但是他忘記了,身邊還在站著程知彥父子呢。

話出口之後程學毅才醒悟,但是已經為時已晚。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了。不過,他也不在乎,即便程知彥是族長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只是引誘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這程仲是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為之呢?

如果是無心之舉也就算了,如果是有意為之,這孩子可就不簡單了。

程仲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嘿嘿說道:“是嗎?那先生可敢和學生一賭?”

“賭?賭什麼?”程學毅的心中突然湧起幾分不安。

“很簡單,就賭我程氏族學中是否有人能透過縣試。我賭有!”程仲說道。

他說有,那程學毅只能是賭沒有了,否則那也就沒有賭的必要了。

“好,我和你賭。”程學毅說道:“不過,我們不賭別人,就賭你能否透過縣試吧。”

在程學毅看來,程仲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賭約,自然是把希望寄託在了程廉的身上。

果然,程仲的臉上的為難雖然極力掩飾但還是顯露了出來。

“看來修行還是不到家呀!”程學毅心中不由生出幾分快意,緩緩的說道:“怎麼?不敢賭了?”

第7章 下套

“好!我和你賭!”程仲似乎是受不了程學毅的激將,脫口而出的說道。

聽到程仲的話,程學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