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這程仲雖然十六七歲了,可是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全,這兩天雖然好像突然開竅了,可是縣試在即,僅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倒要看看他拿什麼透過縣試。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程仲又說道。
“有什麼條件,不妨說出來聽聽。”程學毅說道。面對現在的程仲,他可不敢隨口答應,以免中了圈套。
“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先生要馬上回學堂授課,而且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懈怠與敷衍,否則此賭約就此作廢。”程仲說道。
程學毅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這賭注怎麼說?”
程學毅這麼一說,程知彥、程廉又把目光轉向了程仲,劉氏在身後暗暗的拉了兒子兩下,但是程仲只是不理。
“賭注很簡單。如果學生僥倖透過縣試,那就請先生既往不咎,原諒學生衝撞之過。”程仲說道:“如果學生所學不精,名落孫山,那學生自然會到跪在先生門前負荊請罪,以為後者鑑。”
程仲本來想給程學毅提出一些苛刻的賭約,但是一來並不現實,二來即便自己真的贏了,恐怕劉氏、程知彥等人也會阻攔程學毅踐約,與其如此,倒不如故示大方,起碼贏得程學毅幾分好感。
果然,聽到這個賭注之後,程學毅滿意的點了點頭,在他看來程仲在透過這種方式向自己服軟了。
“好,就依你!”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他答應這個賭約的時候,似乎看到程仲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卻一閃而過,待他仔細看去,卻連一絲蹤影都沒有捕捉到。
程學毅不會想到,這一切其實都在程仲的設計之中。
在王氏退親的時候,程仲便決定要考一考縣試。對於科舉入仕,程仲雖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但是單單考個秀才,他還是有幾分底氣的。在後世,他好歹也是一個大學生,對於古文也非常喜好,又在圖書館泡了一年的時光,自認為透過縣試還是有希望的。
一定要讓那個薄情寡義、勢力潑悍的王氏將自己吐出的濃痰再咽回去。
當程學毅撂挑子的訊息傳來,程仲便已經打好了注意,自古道:請將不如激將,如果不想低聲下氣的求他,那就只有激將了。只是沒有想到程學毅如此的“上道”,竟然讓自己的計策順當的就達成了,這也是意外之喜把。
“仲兒呀,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和先生打這個賭呀。”回去的路上,劉氏依然懊惱不跌的抱怨道:“這是要鬧天大的笑話哩。”
對於兒子不聽自己的勸說,異想天開的提出了這樣的賭約,劉氏是一點都不看好的。
“怎麼?縣試很難考嗎?”程仲輕鬆的問道。他好歹也是經歷過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自以為在應試方面還有幾分天賦,甚至他都以為應該屬於考試型人才,每每能超常發揮,考出很好的成績。
“縣試難不難考,娘是不知道,但是你爹在世的時候也主持過幾次縣試。要是好考的話,怎麼那麼多人,就沒有就沒見幾個能透過的?”劉氏說道。程廉也參加過縣試,但是很可惜並沒有透過。程廉的成績在程氏族學中不做第二人想,連他都考不中,更別提平日裡蠢笨出名的程仲了。
“這倒是。”程仲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幾分沉思的神色。
劉氏見兒子在思考,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程仲突然“嗯!”了一聲,又重重的點點頭。
劉氏以為程仲終於想通了,卻沒有想到程仲說道:“這塊豬肉油太多了,如果紅燒的話恐怕好吃不到那裡去。可以考慮做一道青菜油炸。剩下一塊麼,可以做梅菜扣肉,或者粉蒸肉也行……”
劉氏萬萬沒有想到,程仲剛剛思考的竟然是怎麼吃這塊肉。
因為達成了賭約,為了不遺人口實,對於劉氏帶去的禮物程學毅一概退回,什麼都沒有收。
這可樂壞了程仲,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幾天了,卻幾乎連葷腥都沒嚐到,程仲早就饞了。見到劉氏買了肉卻是要送給程學毅,程仲的心中一直腹誹不已,好不容易這塊肉又回來了,他的心中早已經合計開了,怎麼吃才好呢?!
“你剛剛想的竟然是這些?!”劉氏難以置信的問道。
“不然呢?”程仲無所謂的說道:“不吃飽飯,哪裡有心思讀書呢?”
程仲想好了,等回去之後先找幾份過往年份的縣試考卷瞭解一下,然後有的放矢的進行準備,一個月的時間,他就不相信自己連一個區區的縣試都通不過!如果和後世比起來,縣試頂多算是小升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