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的側門處,普羅森掏出一把古老的鑰匙開啟了側門,躬身引著白馬進去。開啟的側門後是一條走道,似乎是從前廳的走道連線過來的,白馬跟著還沒走幾步,老管家就停了下來。
“到了。”普羅森站在一個空蕩蕩什麼都沒有的白牆前,平靜地出聲。白馬雖不知緣故到底也覺得這裡必定是有些機關暗道的,更不會輕舉妄動,仍是紳士的站在普羅森身後等著他的下文。普羅森上前在牆面上四處摸索了一下,然後走到對面的牆邊伸手旋了一下牆上的壁燈式的燭臺。伴隨著一聲輕響,左側的牆面上出現了一個一米見高的洞口,不過壁上幽幽的燈光可隱約看出裡面有一條向下的樓梯。
“殿下,接下來要請您自己前往了。”普羅森沒有再走動,而是遞給白馬一柄手電出聲示意白馬下去。白馬接過手電筒,探頭往密道里看了眼,陰陰森森的完全不見底,說不毛是騙人的,但到了這個份上了因為這種原因退回去似乎也不太可能。其實這個所謂的東西對他來說意義不大,但是如果關係到能不能離開這裡……那就變得十分要緊了。普羅森把他們拖到現在的用意稍微想想就能知道了。
開啟手電,白中帶黃的光圈擴散著,白馬先在密道上下左右照了一圈確定沒有什麼機關了之後才彎腰走了進去。白馬默默的數著步子,走了二十階的時候,身後的密道口無聲無息的關了起來。心裡一涼,強烈的不安湧了上來,雖然從下來起就知道絕對沒有回頭路了,但是現在並不是他一個人困在這裡,還有一個完全不知情的平次啊。換句話說,如果他真的是所謂的王子,那就能夠拿到東西順利離開,如果不是,為了封守這個秘密,他可能會直接悶死在這個密室裡,至於平次那就無法預知了,不過看在普羅森決定不帶平次過來的情況下,應該是不會傷及無辜的。
一定要出去,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白馬只能賭這一把。繼續向下走去,大概走了有百來個階梯,手電終於照到了地底。陰溼沉悶的空氣並不好聞,白馬略感不適的皺起眉,依舊用手電小心的掃過四周以防萬一。不過並沒有讓他摸索太久,徑直走了一小段距離,眼前就出現了一扇巨大的石門,石門的四周只有簡單的一點紋飾,而石門上什麼鎖孔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對嵌在石門板上的手印。這要怎麼開,白馬抬手試著比劃了一下,發現手印居然跟自己的一樣大,湊近仔細看,還能看到石板上手印中手掌的紋路。
伸出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白馬知道這是唯一的希望了,是生是死都要試試,平次還在外面等他。將手掌張開,仔細的對照手印按上了石門,下一秒,看起來厚重無比的石門竟然被白馬輕輕的推開了,與此同時眼前與身後同時射進了兩道光線。被神眷顧著的白馬賭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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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航的船隻已經準備就緒,明天一早就可以上船離開這裡,白馬突然有一點不捨了。且不說他跟這個神秘的地方有著多深的淵源,就算是貪戀這裡的安逸與寧靜都足夠理由了。不過普羅森也詢問過他對這座城堡以及這些忠誠於赫加列爾的人們的處置問題,雖然白馬覺得這並不能交由他來決定。
“你們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下去就好了,願意離開就離開,至於這個地方嘛,也許還大有用處。”既然說是他的宮殿,那他就不客氣了,相比於留作養老,他更看中它的商業價值,別忘了他家也算是旅遊業界的巨頭。至於那些歷史的過往,他跟平次奇奇怪怪的回憶,就當做是到鬼屋體驗了一回好了,人畢竟不能一輩子被過去束縛住。
“那,那些財寶呢?”自從當日開啟了石門後,普羅森上面的暗門也隨之開啟,接著普羅森就一路踉蹌的下來要下跪盡忠,把白馬搞得哭笑不得。原來關上暗門的並不是普羅森,而是原先就設計好的機關,除非是真王子本人或其轉世前來開啟這扇門,否則兩頭封死的狀態就會讓進入者永世被困住。而普羅森現在已經完全把他當成自家主人了,事事任聽吩咐,絕不違背。白馬很是無奈,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們的忠心究竟是怎麼保持下來的。
開啟的地下室石門裡是滿目的金銀珠寶,白馬真的一下以為自己走進國庫了,不過這也許也真是國庫說不定,赫加列爾的國庫。這麼多的寶藏現世,可以預見又是數不盡的麻煩,白馬當下心裡只覺得飛來橫財沒有收受之理。不過儘管如此,白馬依然記得引起這整件事情的荒謬禍端……所謂能起死回生的寶石。拐彎抹角的問了普羅森半天,得到的答案是並沒有這種東西存在,如果有的話,當時就可以把國王王后和王子復活了,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多轉世重生的事。不過赫加列爾的醫術倒是領先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