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代,雖不至於起死回生,但只要留住一口氣,還是有很大機率能救活的,所以白馬和平次才能恢復的那麼快。
雖然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但是畢竟整個事件都是那個所謂的藏寶圖引起的,現在就算皇室裡並沒有黑衣組織想方設法要得到的東西,黑衣組織也不會去彌補對他們家造成的傷害,反而如果知道有這麼個寶庫存在,估計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不過財富總是雙刃劍,如果能利用得當,說不定還能夠拯救風雨飄搖的Scvictor家族企業。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個月,白馬儘管嘴上不說,心裡其實一直很惦記家裡的情況,不知道他突然失蹤,母親是不是已經找瘋了,企業的股份被黑衣組織吞併這麼多,又是怎麼支撐下去的。雖然這樣,白馬也沒有後悔過當時的決定,因為平次這個人,這份愛,對他來說早已超過了一切。
冬日的海風凌冽且冰涼,白馬和平次並肩在沙灘上緩慢的走著,潮溼帶著鹹腥味的海風吹在臉上,只感覺令頭髮變得黏膩。也許是最後一次走在這裡了,再過去就是小小的僅容一艘船停泊的港口,平次眺望著無際的海平面突然輕輕的嘆了口氣。白馬轉過身停下腳步,抬手為平次整理了下被海風吹亂的圍巾,就算天是晴朗的,也依然是蕭瑟的冬天,在這個隱蔽的小山谷裡雖然不覺得像在倫敦那麼冷,卻也能感覺到寒意。
“你相信前世嗎?”平次看著海,白馬就看著他,然後狀似隨意的問道。平次怔愣了半晌,輕蹙起眉,依舊沒有看向白馬,淡淡的說:“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那都已經過去了,沒有什麼能證明,也沒有什麼一定存在的必要。”
面對好似想一刀子斬斷他們之間聯絡的平次,白馬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經歷了那麼多驚心動魄,現在才體會到什麼是平平淡淡的幸福,就算平次還是這樣有點排斥過去,也已經不重要了。他知道,在古堡的這幾個月,平次其實已經變了,他慢慢的開始接受白馬,也隱隱約約回憶起點什麼,只不過因為回憶的不確定,以及這幾個月對立身份的反差讓他一直沒辦法完全接受過去。
“其實我是信的。”白馬帶著笑意的聲音很暖,彷彿是春天的煦日就這樣洋洋灑灑的闖進平次的耳朵,然後緩慢的照到他封閉的心田。“因為那個古堡真實的存在著,有太多說不清的巧合,我相信我看到的一些回憶片段你也應該看得到。”白馬伸手轉過平次的身體,盯著平次祖母綠的瞳孔,他從裡面看到了自己,也看出了平次的擔憂和無奈。
“平次,如果前世是真的,我是王子而你是騎士,你保護著我,那麼這一世,你是王子我是騎士,我來守護你。”
平次知道白馬的承諾並不是隨口說說的,他一直在很努力的完成它,從大阪到倫敦再到這個古堡,一路上白馬都在追隨著他,寧可傷了自己也要保護他,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是現在的自己,忘記了過去,又是黑衣組織的成員,更不知未來何去何從,面對白馬也只剩下淡淡的熟悉感,又有什麼資格留在他身邊?
“白馬,我其實……”平次剛剛開口,就被白馬用手指輕輕豎在唇間擋住了後面的話,白馬搖搖頭依舊笑著,然後道:“別急著否定或者推脫,你並沒有欠我什麼,同樣的,我也沒有為了你付出什麼,我只是一廂情願的做了很多我想做的事,有的時候還很讓你為難。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現在你和Brandy都從黑衣組織逃離了出來,所以你也沒處可去不是?至於怕給我帶來麻煩什麼的更是不會,這是一場遲早要來的惡戰,我和小暄很早就已經有了認知。在這裡我們獲得了新生,所以以前的一切你可以完全不用在意了,全新的我想陪在你身邊,認識這個全新的你,不知殿下可否願意?”
“噗……”看著白馬單腳後撤一步,一手斜放胸前表現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平次忍不住笑出聲了,白馬的眼神裡是藏不住的滿足與寵溺,無奈的說:“現在想看你笑一次真不容易。”然後直起身拉過平次的手,平次一瞬間僵硬了一下,握緊了拳頭,但是又像暗自按捺一樣沒有去掙開白馬。
白馬一手輕柔的拂過平次的手背,想安撫他的不安,然後輕巧的鬆開他緊拽的五指,將自己的手交疊上去,十指緊緊相扣。“每個人都有幸福的權利,這與他做過了什麼無關,而我認定了我的幸福是你,這也與你是什麼身份無關。我只想與你相攜一生,在你重新接受我之前,我願意等。但是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遭遇危險,也不會再放你離開我的身邊。”
溫柔而又霸道的話語在耳邊認真的訴說著,平次抬起頭靜靜的看著白馬,甚至找不到理由來反駁他,其實心底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