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麼樣,你也說了,那不過是前世的事情了。”抬眼看去,白馬又是一副無奈的表情,平次自覺得自己是不是又太冷淡了,只能撓撓頭道:“剛好從山上掉下來,又剛好發現了這個秘密,只能說明我們真的是有緣人吧,不管會發生什麼,我們只能面對啊。現在,我更關心的是什麼時候能離開。”
“我到一直覺得這裡是個不錯的地方,與世無爭。”白馬認真的說:“能住在這裡,只有我們的話,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繼而看到平次微皺起的眉,心裡一絲嘆息,果然還是自己太著急了麼。“普羅森還拖著我們不放的原因我想無非是要多觀察我們幾日,尤其是在知道了我們很有可能是王子還是什麼的身份以後,雖然我並不覺得這個身份有什麼好處。”
平次微訝的看著白馬,這個人明明這麼的熟悉,卻又總是摸不透,是因為那段被遺忘的記憶,還是因為兩個人都已經慢慢地改變了呢。突然這樣強烈的想要為一件事兩個人而努力,就像是涓涓的溪流突然被雪山初融的泉水注入了新的動力,已經不能分離了,於是只能相持著前進。離開了這裡以後,我們還會像現在這樣麼,明明是已經決定不再逗留的,可是卻說服不了自己的心,不再去眷戀留在這個人身邊的感覺。奇奇怪怪的幻境一定是想向現在的他們傳達什麼,可是,自己卻有些害怕知道真實的過往。也許像白馬說的那並不是什麼愉快的過去,牆邊那一幕像是往他心裡塞了一把碎石,沉甸甸的又總是硌的他難受,不願想起卻也忽視不了它的存在。
白馬又輕輕地笑出聲,起身推平次往門的方向走:“好了,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對身體好 。”
“白馬,我……”張了張嘴混亂的腦子裡卻依舊理不清思緒,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就被突然湊近的白馬打斷:“你再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真快要坐不住了。”伴著突然低啞的嗓音,平次感覺耳廓一溼,慌忙退開了一步。
“那,那我先回去了……晚安。”低著頭丟下這句話,平次迅速竄出門,只來得及聽到白馬在後面帶著笑意的叮囑路上小心慢走。
白馬闔上門走到桌邊,將平次沒有喝完的杯茶喝掉,壁爐火光搖曳印在白馬臉上忽明忽暗,雖然是冷掉的茶水,喝到心裡卻意外地感到溫暖呢,白馬這麼想著,舔了舔唇角,慢慢的向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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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轉動命運之輪』(六)
接下來的幾天,平靜到有點不可思議,普羅森還是像往日那樣每天早上到白馬面前進行日常問候,卻隻字不提那日發生的事,也不再提及王子殿下和什麼要交給他的東西。既然普羅森不說,白馬也不去打聽,由著日子過去,當然,在此之前他已經打聽好了關於船隻的往返日期了。
11月22日,船隻回來了,按理說只要隔兩天稍作休整換一批船員就可以出航了。白馬探他們也在準備著離開。經過將近三個月的休養,身體已經好了大半,至少兩人都可以比較自如的走路了,至於體內的傷自然不能急於一時,只能回去繼續慢慢調養。
說收拾其實也沒有行李,隻身跑到這裡來找平次時已經把身上能丟的都丟掉了。想想這麼久沒有跟家裡聯絡,父母親,尤其是婆婆,該是急壞了,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轉而又想到當時不顧一切的離開家族企業,把已經被黑衣組織攪和的一團亂基本處於被控股狀態的爛攤子丟給母親,也不免有了些愧疚,想回去的心卻更緊迫了。正在房間裡東想西想時,輕輕的叩門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隨之而來的是管家普羅森依舊恭敬的聲音:“殿下,打擾了。之前說過要交付給您的東西到了該轉交的時候了,還勞煩您跟隨我一同前往交接。”
白馬一挑眉,心道終於是來了麼,隨即起身開了門應道:“都說了管家您別這麼叫我,受之不起,我這就隨您過去。”年事已高卻依舊精神矍鑠的老管家雖然還是那副慈愛的容顏,但語氣卻相較以往嚴肅了許多:“今時不同往日,該有的禮節尊卑是不能少的。那就請跟隨我來吧。”
白馬點了點頭也不再堅持,剛跟著普羅森走了兩步就立住了。“平次呢?”
“因為此件東西事關重大,因此不能讓他一同前往,我們也沒有通知過他,事後您是否要跟他說就是您的自由了,還望見諒。”普羅森見狀也隨之停步,細細的跟白馬解釋。雖然是恭敬的說辭,但話中的不可抗拒還是透了出來,白馬暗暗覺得有一些不安的感覺,當下卻也沒再多說,跟著普羅森繼續走去。
七拐八繞了許久,兩人來到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