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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後面盯著埃勒裡的臉。埃勒裡的頭終於又抬了起來:“除了一些週末增刊上的簡單報道,沒有多少新東西,本迪戈先生。”

“除了這些剪報,你們就再不知道別的嗎?”這個瘦削的人說。

“傳言都說你哥哥是世上五個最富有的人之一——據說擁有億萬家產。而我想這可能是一般人的誇張。但是,完全可以說他是個富有的人。”

“噢,是嗎?”埃布林·本迪戈說。“到底有多富已成為人們感興趣的話題。當今的工業巨頭裡,有一家叫博迪根軍火公司的,從事軍需品製造,分支機構遍佈全球。這家公司據說完全歸你哥哥所有。我說‘據說’,是因為有人認為‘博迪根’這個名稱是由‘本迪戈’變換而來,倒不一定有什麼‘證據’證明所有者是誰。如果碰巧真的是這樣,那我真應該表達我的敬意。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博迪根的一個獨立的分支機構——只不過是眾多分支機構之一——一年的稅後利潤都差不多有四千二百萬。”

“說下去。”埃布林·本迪戈眨了眨眼睛。“你的哥哥,本迪戈先生,據說與世界範圍內的石油買賣以及鋼、銅、鋁等主要金屬工業,還有航空、船舶、化工等行業都有很深的關係——”

“這麼說,是無所不包了,”奎因警官說著,抹了抹自己的鬍子,“而且都和戰爭有很大的關係。我真的必須往市中心趕了,本迪戈先生——”

“彆著急。”本迪戈突然蹺起了腿,“接著說,奎因先生。”

“個人資料幾乎都是猜測性的。”埃勒裡繼續說,“你的哥哥似乎非常害羞。對他的背景材料,人們所知甚少,甚至可以說一無所知。兩年前堪薩斯一家報紙的攝影師,因抓拍了一張本迪戈大王的照片並設法成功地帶著沒被砸碎的底片盒逃離,贏得了一個全國熱門的新聞攝影獎。儘管那不過是一架讓他計謀得逞的照相機,據我所知,後來卻被人砸了個稀爛,也許就是今天在這裡的某位先生乾的,誰知道呢。照片上的人是一個大個子,像魔鬼一樣英俊——我引用的是目擊者的話——當時是五十二歲的樣子,那今年該五十四歲了。但從面相上看他還不到四十歲;‘那種傲慢的自信’——這又是引用——‘一般只有小青年才有’,‘一個紅粉殺手’。這話是在這兒講,你得諒解。我也不知道記者在寫這些文字時是怎麼想的,也許他不知道英語裡的有些詞彙使用起來已有誹謗之嫌。”

本迪戈大王的弟弟微微一笑,但馬上嘴角一收,笑容不見了。

“我這裡有兩封信,”他慢悠悠地說,“是寄給我哥哥的。它們是恐嚇信。一個處在我哥哥這樣位置的人,不管他多麼謹慎地避免在公共場合拋頭露面,也無法阻止心理有毛病的怪人盯上他。斯普林上校的公關內務部的確有必要預防這一類危險,這也是他們職責範圍以內的事。但是,這兩封信有所不同。”本迪戈從胸前的口袋裡拿出兩張摺疊的紙,“我想讓你們好好看一下,請吧。”

“好的。”埃勒裡說著伸手接住信紙。

。。

王者已逝 第一章(4)

警官也站了起來。“信封在哪兒?”

“大王的秘書在尚未得知它們的重要性之前,已將信封丟棄。我哥哥的工作人員為他開啟所有的郵件,然後分類處理——所有的,除了標有‘機密’字樣或有特殊印章的。我想這兩封信是作為普通郵件寄來的。”

埃勒裡並沒有急著讀信:“沒有試著找回信封嗎,本迪戈先生?比如說翻翻廢紙簍或其他可能的地方?”

“我們的辦公室裡沒有廢紙簍。每個秘書的桌邊都有一個能通向中心碎紙機的斜槽。從那裡下去的紙張都被攪碎成了紙屑,這些紙屑又被送入了焚化裝置。”

“也就是說,已經不能從灰裡收回有用的資料了? ”埃勒裡喃喃地說。埃布林·本迪戈撅了撅嘴唇:“奎因先生,燒成一堆灰了,對我們可沒什麼用處。”

“咱們還是看信吧,埃勒裡。”警官說。

兩張信紙完全一樣,是那種一面光、私人信箋大小、上好質地的仿羊皮紙,沒有任何壓花或印記。每張信紙的中間都有一行用打字機打上的字。

“只有五個字的是頭一封。”本迪戈說。那五個字是:

你將被謀殺——

最後那道橫線特別重,深陷在紙張裡,似乎是用力壓上去的。第二張信紙上的字乍看起來與第一張沒有差別。細看之下,才發現多了幾個字:

你將在某個週四被謀殺——

跟第一張信紙一樣,橫線被畫得很重。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