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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什麼事情,明天來不行嗎?哎呀,你,你不懂我的意思。”王燕羽呆了一呆,臉上忽地泛起一片暈紅,嚷道:“原來你是避男女之嫌麼?哼,你把我當作什麼人了?我雖出身綠林,卻還不是下賤的女子!”

王燕羽這麼一說,鐵摩勒也臊得滿面通紅斤好意思不開門讓她進來了。王燕羽坐了下來,餘怒未息,許久許久,都未說話。

鐵摩勒賠罪道:“王姑娘,我是直心眼兒,不會說話,你別見怪。我只怕我們若是往來過密,給展大哥知道,可又要引起誤會了。嗯,展大哥到處找你,你可知道麼?”

王燕羽柳眉倒豎,說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倒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可要當心些。哼,我若不是不忍見你遭禍,我才不會來呢。你以為我是想見你嗎?你放心,過了今晚,我是絕不會再來找你的了。”

鐵摩勒道:“我有什麼危險?難道是有人知道我到了長安,向安賊告密了麼?”

王燕羽道:“安祿山現在正在大過皇帝痛,在宮裡胡天胡地,什麼事情也不管。但只怕還有別人,要加害於你!我先問你,你到長安來幹什麼?”

鐵摩勒道:“來看看長安城裡的群魔亂舞!”王燕羽道:“我知道你不會與我說實話,但我也猜到一二,是不是唐皇派你來行刺安祿山的?”王燕羽自負聰明,但這回她卻是猜錯了。

鐵摩勒道:“哦,原來你是怕我自不量力,燈蛾撲火,自投羅網麼?”王燕羽道:“有一個人,不知你可識得,他就是在三十年前,與我師公展飛龍齊名的火魔頭——七步追魂手羊牧勞!”

此言一出,只見鐵摩勒的面色陡然大變,雙眼就似要噴出火來,怒聲問道:“羊牧勞?這魔頭居然還活在人世麼?”

王燕羽也吃了一驚,說道:“敢情你是他的仇家?怪不得他屢次向我父親打聽你。”鐵摩勒定了定神,連忙問道:“這魔頭現在哪兒?”

王燕羽道:“他就在安祿山的身邊,安祿山已禮聘他為大內總管了。前日他還和我父親說起你。”鐵摩勒道:“哦,他說什麼?

是否想要我的性命?”

王燕羽道:“聽他的口氣,他當真是要取你性命。他說,他說……哎,總之沒有好話,你可真得當心。他已經知道你離開唐王了,他也正在猜度你會到長安來呢。”原來前兩日當羊牧勞與王伯通談及鐵摩勒時,正巧王燕羽也在旁邊,當王伯通說到大破飛虎山的往事,羊牧勞就拍案叫道:“可惜,可惜,你殺了竇家五虎,怎的斬草卻不除根,讓鐵崑崙那小雜種走了?”王伯通道:“當時是為了賣空空兒的面子,後悔也來不及了。這小子已跟磨鏡老人學了一身武藝,事事與我作對呢!”羊牧勞道:“王見不必煩憂,這小子我也容他不得。聽說他已給唐王驅逐,我懷疑這是苦肉之計。”王伯通道:“苦肉之計?難道他敢來投降咱們的皇上?”羊牧勞道:“或者不敢假意投降,但可能混人長安,圖謀行刺。”王伯通道:“我的手下許多人認得他,我叫他們留心偵察便是。只是若然查到了他的行蹤,還得我兄親自出手才成。”王燕羽因為怕提起飛虎山的往事,又怕鐵摩勒對她的父親仇恨更深,故此沒有詳細描述他們的對話。

王燕羽正是為了怕鐵摩勒去行刺安祿山,會碰上羊牧勞,這才不避嫌疑,來報訊息,並勸鐵摩勒離開長安的。

哪知鐵摩勒聽了,卻是勃然大怒,拍案便罵道:“好呀,他想要我的性命,我也正想要他的性命呢!”

你道鐵摩勒為何如此發怒,原來這羊牧勞乃是他的殺父仇人。

二十五年前,鐵崑崙還在做燕山王的時候,有一天,他的山寨裡來了一個客人,這客人便是羊牧勞。他和鐵崑崙雖然相知不深,但因彼此都仰慕對方的武功,故此羊牧勞到來,鐵崑崙當晚就盛筵招待。

酒至半酣,這兩位武學大師不免談論起武功來,羊牧勞道:“鐵兄,你的外家功夫登峰造極,在掌力上可曾遇到過對手麼?”

鐵崑崙道:“老兄號稱七步追魂手,在老兄面前,我就相形見細了。”言下之意,論到掌力,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

羊收勞哈哈大笑,說道:“鐵兄過譽了,咱們一個是外家掌力,一個是內家掌力,只怕難分高下呢。”鐵崑崙自認不如,羊牧勞卻只說是“難分高下”,語氣顯然是比鐵崑崙高做得多。

鐵崑崙自認不如,這不過是謙遜之詞,當時有了幾分酒意,便邀羊收勞比試。哪知羊牧勞正是有心前來,要挑動他比試的。

這“比試”二字,先由鐵崑崙口中說出,正合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