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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staveLeBon,ThePsychologyofRevolution,NewYork:G。P。Putnam*餾Sons,1913,p。177。然而,就在這一憲法還沒有制定出來之前,人們就開始對它產生懷疑。每一部憲法的修改都十分複雜,然而,人們卻繞過了對憲法的修改,直接重新制定憲法。

這是為什麼呢?戴雪在考察了法國憲法後指出,法國在十二部憲法中,“除了兩次憲法外,每次法蘭西憲法均顯然具有‘硬性的性質’”。[英]戴雪:《英憲精義》,雷賓南譯,中國法制出版社,2001年版,第462頁。憲法所具有的剛性使法國的憲法很難做出漸進的改進,憲政建設就顯得舉步維艱。這是剛性文化在憲政建設中失敗的一個例證。

誠然,像康有為看到的那樣,“近世萬國行立憲之政,蓋皆由法國革命而來……”《康有為政論集》上冊,中華書局,1981年,第310頁。然而,大革命期間的憲法破立頻仍,動盪不居亦是有目共睹的。實際上,我們從不太嚴格的猜測角度上看,法國大革命之後,西班牙、義大利等國的失敗似乎將這次失敗定在“歐洲大陸失敗”的位格上,甚至它同其他一些大陸國家現代化的失敗亦多有關係。後來的一系列革命,如俄國革命、土耳其革命、伊朗革命,包括中國的辛亥革命在內,這些發生在大陸國家的革命紛紛地走上了法國革命的道路,並且都在某種程度上遭到失敗。實際上,這同一個民族文化剛性太過而缺乏柔性的特徵肯定有著某種內在的關係。

革命的民主如山呼海嘯般地轉瞬即逝,在十個春秋變幻之間留下了人們激動的眼淚和奔流的熱血。但是,就法國大革命看來,革命所激發的民主狂熱卻並沒有為民主的制度化提供一個必要的空間,而是把一切踩在腳下,為個人專制提供了君主專制所無法具備的力量。

民主,天意使然;憲政,卻是民主必致。

二○○二年佟德志謹識

於天津師範大學政治文化研究所

導論歷史的修正(1)

導論歷史的修正

當前的時代不僅是一個發現的時代,而且還是一個應該對知識的各種要素加以修正的時代。人們已經意識到,沒有什麼現象仍然可以沿用原來的解釋。有鑑於此,人們還得繼續考察那些陳知舊識,推翻那些經不起推敲的東西,從而形成科學的認識。當今時代,科學眼巴巴地看著那些古老的法則一個一個地壽終正寢。陳舊的力學公理為人所擯棄,而以前曾視為世界永恆基礎的物質,現在也已經成了各種力量曇花一現的簡單聚合。

歷史學有其推測性的一面,這就使它在某種程度上可以逃避最嚴格的批判,然而,它同樣也面臨著這種從頭到腳的修正。再也不會有哪個階段我們敢說確定不疑了,那些表面上看起來極為明確的東西再度變得模糊而疑竇叢生了。

對歷史上有些事件的研究看起來似乎窮盡了,比如說法國大革命。經過幾代作家的把脈,人們或許認為對它的研究已臻至境,完美無缺了。除了一些細枝末節,人們還能提出什麼新東西來呢?

不過,即使是大革命最積極的辯護者,在做出判斷時也開始變得猶豫起來。早先的證據被證明遠不是無懈可擊的,一度被奉若神明的教條開始動搖。試翻一下有關法國大革命的最新著述,我們就會發現,其中包含著很大的不確定性,人們在下結論時表現得越來越謹慎。

現在,人們不但可以毫無顧忌地評判這場偉大革命中的英雄人物,而且,思想家還在追問,在文明的程序中,革故鼎新之舉難道就不能自然而然地建立起來,而非得透過流血的衝突與暴力嗎?然而,革命的後果似乎既與革命者當初付出犧牲以求得的希望相去甚遠,亦與由革命引發的深遠後果風馬牛不相及。

有幾重原因引導我們重溫那個悲劇的時代:一是時間磨平了激情的稜角,人們能夠更加清醒地看待那個時代;二是越來越多的原始材料從檔案中被挖掘出來,並且,歷史學家們現在可以不受限制地解釋這些材料。

g米g花g在g線g書g庫g 。。

導論歷史的修正(2)

不過,在這些原因當中,對我們的思想產生了最顯著影響的或許正是現代心理學的發展,藉助現代心理學的方法,我們可以對人類以及其行為動機有更加深刻的瞭解。

我們可以把現代心理學中的那些發現運用到我們必須論及的歷史中來,尤為重要的是,我們更加深入地理解了古代的影響、支配人類群體行為的規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