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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3,p。325。

正是因為純粹的民主制使那些擁有權力的人可以大權獨攬,因此,純粹的民主製為西方的保守主義所摒棄。柏克認為,“完美的民主制就是世界上最無恥的東西。因為它是最無恥的,所以它也是最肆無忌憚的”。[英]柏克:《法國革命論》,何兆武,許振洲,彭剛譯,商務印書館,1999年版,第125頁。柏克不承認絕對的民主制,認為絕對的民主制像絕對的君主制一樣,“都不能算作是政府的合法形式”。[英]柏克:《法國革命論》,何兆武,許振洲,彭剛譯,商務印書館,1999年版,第165頁。托克維爾亦對“純粹民主”的社會不以為然,認為儘管純粹的民主社會雖然能夠繁榮昌盛,但是,“在此類社會中絕對見不到偉大的公民,尤其是偉大的人民”。[法]托克維爾:《舊制度與大革命》,馮棠譯,商務印書館,1992年版,第36頁。正是缺少了一場對民主的革命,大革命產生出托克維爾認為的那種更專制的“民主專制制度”。[法]托克維爾:《舊制度與大革命》,馮棠譯,商務印書館,1992年版,第197頁。

民主革命失敗的病理分析——代譯序(15)

勒龐並不認為民主制度來源於啟蒙哲學家的啟示,恰恰相反,這些哲學家“對古希臘歷史上的民主暴政印象極深……並沒有忽視破壞以及暴力之類民主的必然伴生物……”GustaveLeBon,ThePsychologyofRevolution,NewYork:G。P。Putnam*餾Sons,1913,p。154。後來的批評者傾向於認為盧梭是民主暴政的思想根源。貢斯當指出,盧梭“儘管被純真的對自由的熱愛所激勵,卻為多種型別的暴政提供了致命的藉口”,[法]邦雅曼·貢斯當:《古代人的自由與現代人的自由》,閻克文,劉滿貴譯,商務印書館,1999年版,第33頁。羅素甚至認為是盧梭造就了希特勒。[英]羅素:《西方哲學史》,上卷,商務印書館,1976年,第225頁。勒龐認為其中有誇張的成分,他認為,“……這些衝動絕不是哲學可以鼓動的”。GustaveLeBon,ThePsychologyofRevolution,NewYork:G。P。Putnam*餾Sons,1913,p。156。既然民主革命的衝動並非來自那些深思熟慮的思想家,那麼它的根基在哪裡呢?

像我們在上一節中所論述的那樣,勒龐將民主暴政的衝動歸因於那些雅各賓主義者。他指出,“大革命中的種種事件並不是不可逆轉的必然性之結果,它們與其說是環境的結果,遠不如說是雅各賓主義的產物,並且事情本來應該發生的與實際上所發生的有天壤之別。”GustaveLeBon,ThePsychologyofRevolution,NewYork:G。P。Putnam*餾Sons,1913,p。131。勒龐借用泰納的話指出,這些“革命家”們“從不提及事實,除了抽象的事物之外一無所有,一長串的句子都是關於自然、理性、人民、暴君、自由等,如同許多吹得大大的氣球,一升到高空就統統破裂。我們如果不知道所有這一切在實踐中都以可怕的災難而告終的話,可能還以為他們是在做邏輯遊戲、學校作業、學術證明或是思想實驗呢”!GustaveLeBon,ThePsychologyofRevolution,NewYork:G。P。Putnam*餾Sons,1913,pp。194…195。

勒龐認為,法國革命是資產階級發起的,但很快轉化為一場大眾革命。因此革命的民主實際上就是大眾民主,它不以產生統治者為目標,完全為平等的精神和改變工人命運的渴望所左右。因此,大眾民主拒絕博愛的觀念,對自由亦不冷不熱,卻對獨裁製度情有獨鍾。事實上,在勒龐眼裡,革命的民主就是大眾的民主,而大眾的民主正是“暴政”的民主。

勒龐分析了大眾民主的“教義”,認為這一教義雖是革命家們創造出來的,但它雜糅了人權、自由、平等、社會契約、對暴君的憎恨以及人民主權等等內容,被用來作為不證自明的“福音書”。GustaveLeBon,ThePsychologyofRevolution,NewYork:G。P。Putnam*餾Sons,1913,p。194。

民主革命失敗的病理分析——代譯序(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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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一教義的樞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