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戶部的缺就是我二叔的了。”四皇子現在管著的就是戶部。
“好。”四皇子點頭笑道,“也應該是二叔升官的時候了,你倒是真惦記著孃家。”
“孃家就是孃家,女人沒了孃家依靠,就是無根的浮萍。”吳柔說道。
兩個人玩笑似地打著賭,沒想到的是第四天馮壽山還活著,只是到了第四天的晚上,馮壽山消失不見了,據說馮家的人找了一夜,挨家青樓妓館的搜,鳳仙君被找出來打得皮開肉綻的,就是不知道馮壽山在哪兒。
第二天天亮,馮家的人一開門,就看見馮壽山被剝得赤條條的拿吊狗的繩子吊死在馮家大門口。
馮家老太太當場就厥過去了,再也沒有醒過來。
馮家吃了這麼大的虧,皇后娘娘在聖上跟前卻連哭都不敢哭馮壽山,只敢說憂心老太太的病。
洪宣帝當著她的面不說什麼,等她走了跟身邊的內侍說:“馮壽山死得好,馮老太太這一病好不了才好呢,馮家就徹底的清靜了。”
他都暗地裡這麼說了,自然有人把話傳出去,馮老太太自然沒有活路,御醫開了些補藥,民間的大夫也沒有什麼辦法,馮老太太掙扎了七天,嚥氣了。
馮家的人上下打點找兇手,卻是一星半點的風聲都找不到,最有能力的姑爺曹淳都說沒法子,做這事的人做得隱蔽,是老手所為,馮家也只好偷偷的夜裡傳送了橫死的馮壽山,停靈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傳送了老太太。
吳柔抱著兒子餵奶子喝,“兒啊,馮壽山死得這麼幹淨利索,這事一準是那個人做的,他倒真鐵了心把自己往馮家這條大船上捆。”她說完了,冷笑了一聲。
京裡發生的事跟遠在遼東邊城的沉思齊跟吳怡無關,小院子被他們一點一點的修繕整齊,重鋪了房頂的茅草,拿舊磚鋪了院子,外牆重糊了一屋厚厚的草泥,內牆用白紙重新糊過,重壘了院牆又重換了門,儼然是個規矩殷實的人家。
軍戶們也都說吳怡是個能幹的媳婦,都說沉思齊有福氣,沉思齊也只是笑笑罷了。
過了十多天姚榮安把他找了過去:“家裡都安置完了。”
“勞大人惦記,都安置完了。”
“我這些日子一直髮愁給你找什麼事做,雖說有你姐夫的面子,可是你也不能在家裡待著,螞蟻社群首發萬一御史參你我一本,誰也受不了。”姚榮安說著摸了摸自己鼻子下面的短髯,“這樣吧,這一到秋天軍中的棉衣都交給軍戶做了,你或者挨家去收,或者等著他們往你家送,集齊了我派人去取,這一家有一家的派額,少了要罰銀子,我手下的人識字的不多,我看你是個精細人,這事就你做吧。”
姚榮安像是沒注意到沉思齊一聽說棉衣,就發白的臉色似的說道,“唉,要不是去年從各路集齊了大軍,有不少是南方來的,也不能動用兵部庫裡的棉衣……”
“是。”沉思齊打斷了他的話,躬身施了一禮“罪人沉思齊告辭了。”
“等一下。”姚榮安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賤內聽說沈二奶奶也來了,正說著要找她去家裡說話……”
“拙荊不愛見人,怕是要駁了姚夫人的美意了。”螞蟻社群首發他雖落了難了,吳怡卻依舊是吏部尚書家的嫡次女,四品的將軍夫人想要“找”她,卻是不成的。
“都是女人的事,不提了,你去忙吧。”
141、軟刀子
吳怡一聽姚榮安派給沉思齊的活計,氣就不打一處來,見沉思齊情緒不高,也只得忍著氣開解他:“那姚將軍是個行伍出身的,到底也不是個精細人,你耐著性子先做吧,聽說進了冬月,也就沒什麼事了。
沉思齊點了點頭道:“我來遼東也不是為了享福的,只是辛苦你了。”他沒提姚榮安大大咧咧的說姚夫人要“找”吳怡說話的事,怕吳怡羞惱,他一個人受辱也就罷了,讓他難受的是連累妻兒。
“沒什麼辛不辛苦的,有夏荷幫著我,半斤和八兩也是能幹的孩子,就這麼個小院子,事不多。”吳怡說道,“再過幾天熟悉了,我再僱個人洗衣服做飯,就更沒事了。”這回到遼東帶了多少銀子,吳怡連沉思齊都沒告訴。
兩個人正說著,到了吃飯的時候了,沉思齊一看端上來的是白米和小米的二米飯,菜只有白菜土豆,不由得皺了皺眉,“你們就吃這個?”
“這個也不能多吃,這周圍的鄰里都是吃粗糧的,咱們總買肉太咋眼。”這裡的人家,說是軍戶,不少都是發配過來的,在一起住了多年了,誰家有什麼事沒多大一會兒就全知道了,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