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身上起疹子也是常事,吃了藥過幾天也就好了。”
“可我之前用花瓣洗澡也沒事啊。”
“這事也不算新鮮,姑娘記住以後花朵盛開的時候,不要去花園子更不要用花瓣洗澡就是了。”
到了晚上時,吳怡肚子已經不怎麼疼了,躺在床上抱著被子小聲跟夏荷商量著事,“你說綠珠這疹子……”
“奴婢也覺得這疹子來得蹊蹺,剛太太還遣人過來問是怎麼回事呢,聽說了只是用花瓣洗澡惹出來的事才走了,聽太太的意思就是疹事的事可大可小,要把綠珠挪出去呢,綠珠家裡也沒有什麼人了,只有一個嫂子,她要是出去了……”
“有人想要借刀殺人呢。”吳怡笑道,“就算是太太的意思說要把她挪出去,到頭來二爺卻還是要怪我,幸好你反應快,這才沒有中了別人的計。”
“她們這些把戲,都是玩剩下的,姑娘您當年還小,沒經過府裡的姨娘鬥得最厲害的時候呢,冷姨娘就是那個時候沒的。”夏荷說的冷姨娘就是三姑娘吳蓮的生母。
“咱們只要坐山觀虎鬥就好。”吳怡拿了被子蒙臉,“二爺呢?”
“二爺去看了綠珠,結果吃了閉門羹,回書房了。”
“他倒真的是個多情的種子。”吳怡說道。
“奴婢現在知道了,男人多情也是病。”
“多情的人啊,必定不是狠心人,見一個愛一個,愛的時候往死裡愛往天上寵,不愛的時候棄之如敝履的人才可怕。”
“正是,可是旁邊的人看見了卻難免為姑娘傷心,姑娘,你說咱們太太怎麼就不知道傷心呢?”
“是啊,娘怎麼不知道傷心呢?”她只有一個綠珠要頭疼,吳憲身邊的姨娘卻從來沒有少於過兩人,可能是她沒趕上劉氏傷心的時候吧。
想想大姐剛出生的時候,吳憲身邊有兩個甚至三個愛寵,劉氏的閨女卻是一落地就被老太太抱走了,好不容易拚命生了兒子又被老太太抱去養,光是想想那情形就夠傷心了,更不用提女人懷孕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自己的丈夫卻光明正大的跟別人女人在一起……
是不是古代貴婦人都要過這一道又一道的檻,過完了,重生了,人心就硬了,心計就多了呢?
吳怡現在真的覺得自己前途茫茫,想到的都是自己變成了劉氏的樣子,劉氏看起來是京裡貴婦的羨慕物件,內裡的辛酸卻是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沒看出來的,也只有她嫁人了,真的經歷了這些,才明白劉氏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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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吳怡等著坐山觀虎鬥,同樣有人等著借吳怡這把刀……
PS:吳怡和沉思齊會有轉機,大約十章又後吧,這兩人之間其實挺慢熱的。
113、吳憲榮升
吳怡睡了醒,醒了睡,在夢裡忽然夢到了自己的初中時代,那個總是有著開朗的笑容的同桌,經常在外面跑的一身臭汗,上課也不忘拿著籃球的男孩,在夢裡,吳怡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有一個人掀開了被子,摟住了她。
她猛地睜開眼,回憶起自己不是在現代,而是在古代,“我小日子來了,你不是在書房睡的嗎?”
“你小日子來了?我怎麼不知道?又疼了嗎?”沉思齊摸了摸吳怡的額頭,冰冰涼涼的指尖放在吳怡的頭上,吳怡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現在已經沒事了。”吳怡搖了搖頭,往沉思齊那邊靠了靠,“今天白天啊,家裡的事真多……明天六妹出嫁,大姐快要臨盆了去不了,只有二姐、三姐和我送她上轎了。”
“日子過得真快,你六妹也快嫁了。”沉思齊說道,原本他很習慣一個人睡,跟吳怡同床共枕總覺得身邊多了個人,如今一個人在書房睡卻覺得身邊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些什麼似的,“綠珠的事讓你費心了。”
“只不過是說句話的事。”
“有的時候啊,主子說句話的事,對奴才就是天大的事。”沉思齊意有所指的說道,“你真的不疼了?我給你揉揉。”
“不疼了。”吳怡揮開他的手,沉思齊這種情形下的親近,要比夫妻敦倫更讓吳怡感覺到親熱過份,她乾脆將沉思齊的胳膊枕到頭氏下,“二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原來也有一個夏荷一樣的丫頭,叫吟風的,從小帶著我長大,說句掉身份的話,跟我親姐姐似的,人又漂亮又溫和,對我對下面的人都好,她十七歲的時候本來說要嫁人了,誰知道忽然生了急病,一場燒發了三天,老太太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