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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個為了我與天下為敵的人,找那個願意與我‘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的人……”羅敷低頭,淚水大顆大顆落到地上。片刻,才抑制住心的抽搐,悽然道:“你可見到他?”夜聽潮不語,默然放開她的手。是為往事所動,還是被羅敷問倒了?

月如風一看局面如此,拍桌道:“不懂尊卑!‘你’是用來稱呼主人的嗎?”羅敷冷笑:“是,女婢錯了。”側身對夜聽潮喊了一聲:“爺。”夜聽潮:“此不詳之人在此,如何用餐?”羅敷知趣道:“爺,夫人,奴婢告退。”

出了大廳,一個人來到僻靜出,羅敷倚在磐石之上,想起自己曾對夜聽潮吟出《孔雀東南飛》的句子: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又道:“妾為絲蘿。”夜聽潮對之:“願為喬木。”如今“磐石”有所移,喬木亦不在,羅敷這株絲蘿如何獨活?雖然存著性命,心卻痛得如死了一般。

回到住宿之處。月如風的侍女翠珠,她在長安時就認識的。只見她正在自己床鋪上摸索。羅敷警覺地從門口退出來,透過門縫往裡細細地往裡看。翠珠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她羅敷身上有什麼讓她看重的?這種做法絕不會是她個人的行為,多半是月如風派來。難道月如風讓自己進的昊園還有其他所圖?她必須弄清月如風所圖是什麼,不管是什麼,她都會給,只要是為了自己的開兒。

六十七、侍寢

羅敷待到翠珠離去,才從門後出來,思索著月如風派她來的目的。一絲希望在她心頭縈繞。她必須不動聲色地查出這件事的原委。

夜晚,她最不願意面對的事終於要發生了。一侍女跑來對羅敷道:“羅敷,夫人讓你去伺候沐浴。”羅敷不覺皺起眉頭。似乎從遇到夜聽潮開始,自己的眉頭就從未認真舒展過。他的霸道讓她心驚,他的愛讓她無措。他總是帶給她(石橋整理購買)驚喜,又給她無盡的傷害。如今,他當初的形象似乎在慢慢遠去,但那傷害卻並未隨之被帶走。

羅敷入浴房,夜聽潮和月如風並未到。心已死,何所懼?羅敷信步上前,先幫侍女準備起洗浴用品來。浴房像是引的溫泉之水,並不用加熱。水中有溫氣緩緩升騰,在這盛夏的天氣,呆在這裡倒像是蒸桑拿一般。自產後,因沒有妥善保養,雖然將息了這數月之久,但仍是大不如前。不一會的時間,羅敷已感些許窒息。“桑拿”是她這般虛弱的身子承擔不起的。

夜聽潮進來時身邊並沒有月如風,而是花無璧嬌弱無力似的依偎在他身上。夜聽潮一見伺候沐浴的是羅敷,眼神一個陰冷,也正是這個陰冷的眼神,羅敷從中竟恍惚找到了一絲他過去的影子。短暫的失神,羅敷猛然醒悟。痛,猶然在胸,怎可讓自己又回到原點?

與侍女一起上前去扶花無璧,還在半年之前兩人的關係還與此相反。當初她對自己百般逢迎,如今卻要自己伺候她沐浴更衣。

羅敷沒有抬頭去探尋花無璧此刻的表情。想當初自己並無輕待於她,是她恩將仇報在先,不管她眼神裡是不是有不坦然,有愧疚,對羅敷都無所謂,因為羅敷自然是從頭到尾最無愧於心的那一個。想當初,羅敷也是看夜戈見她的表情異於旁人,才爭得夜聽潮的同意將她留在水榭小築。但沒想到的是,半年時間她沒有對夜戈產生感情,反而為了搶走自己的老公而與月如風為伍,助紂為虐。

羅敷彷彿突然想到,為什麼一直都未見夜戈蹤跡?東方齡呢?夜聽潮如此情形是自相作踐,還是另有隱情?如他因為她產下“妖孽”,才頹廢至此,那他還值得她曾全心去愛嗎?如果他另有隱情,為何不與她商量,共度難關?

羅敷突然感覺手臂被人扼住,猛然抬頭,對上夜聽潮憤怒的眸子:“卻是想什麼,如此入神?!”羅敷忙對他福了一福,卻並不言語,臉上雲淡風輕,知趣地去幫他寬衣解帶。曲裾穿起來複雜,解起來也是費力。羅敷先卸下他的腰帶,然後一根根解開袍服的帶子,再為他寬中衣。手指不經意間觸及到他的肌膚,羅敷如觸電一般,慌忙將手往後抽出。曾經如此熟悉的身體,再次面對,卻是見他與別人承歡。羅敷突然覺得心痛得要命。心,不是死了嗎?怎麼又在痛?多少次,與他纏綿不倦,往事像過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一副副畫面地轉換。

他見她不用人凳直接跳上馬車,只是長笑;

他見她只著錦襪,不穿絲履,伸手將她橫抱起來;

他霸道地搶奪了她的初吻,不顧她咬傷他的舌,滿口血腥;

他接住濺起的水珠,在她耳邊曖昧輕語:“誰要是膽敢沾汙了你,我就讓他死。”

他對夜無憂說:“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