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珍寶。不可否認,劉秀作為父親是非常(石橋整理購買)合格的。
劉秀一面哄著懷中的孩子,一面問道:“怎麼過來了?”郭聖通道:“方才疆兒(劉秀為長子起名劉疆。)哭個不停,看來是想他父親了。我便帶他尋了過來。她為何不醒?”
劉秀搖頭:“不是她醒不來,是她不想醒來。”郭聖通頗為驚奇:“不想醒?”劉秀點頭。也不想對她過多解釋。像郭聖通這般從小養尊處優的女子,什麼東西得來都是那般容易,她是很難理解什麼是徹骨的傷痛的。
此時,劉秀懷中的孩子突然哭了出來。劉秀常年征戰,雖然郭聖通大部分時間都帶著兒子呆在軍中,但劉秀與她與兒子親近的時間也是有限,疆兒對他倒是生疏得很。
如今的郭聖通嫁了心儀的男子,又有了可愛的兒子,似乎張揚之氣從身上已去了幾分。身為母親見兒子哭泣,忙上前抱在懷中哄著。其溫柔之情出現在她身上似乎格外讓人感嘆“母親”這一角色的偉大。
郭聖通嘴中哼著兒歌,但懷中的劉疆似乎並不領情,仍然是哭個不停。奶媽檢查了劉疆身上,並不見尿溼,對郭聖通道:“夫人,恐怕是餓了。”郭聖通:“那我們回去吧,也好為疆兒哺乳。”說完將劉疆交給奶媽,對劉秀說了一聲就要出帳。
誰知此時昏睡中的羅敷突然醒來,口中大叫“開兒”。踉蹌地就要從榻上爬起,終是身體虛弱不堪,動彈不得。
眾人被羅敷突然的舉動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有劉秀又驚又喜道:“敷兒!”無所顧及地上前握住她的手。見她臉色蒼白消瘦,眼中淚水瑩瑩,看著疆兒大有無限殷切,便對奶媽道:“把疆兒給我。”郭聖通見劉秀如此緊張羅敷,心中不是滋味,又見他要留下疆兒,不解道:“相公……”劉秀打斷了她的話:“下去吧!”聲音中是不容置疑。
郭聖通何時見過如此的劉秀?他溫如良玉,兩人一年夫妻也是相敬如賓,從未有如此情形,他對她命令,因為另一個女子。郭聖通跺腳離開,雖然氣憤,卻不敢爭辯。畢竟他是她的夫,她的“綱”。劉秀的威嚴似乎從不主動表露,但這並不意味著它不存在,相反卻好像是他生而有之的東西,令人不敢去嘗試。
劉秀將劉疆放到羅敷身邊,她能醒來是他最大的驚喜,怎不讓他感慨萬千?“敷兒,他是疆兒,你可願抱抱他?”
羅敷含淚點頭,伸手抱過襁褓中的孩子,淚已不自主雨一般滴下來。他叫疆兒?並不是自己的孩子,她的“開兒”如果還活著,一定也如他一般可愛。
那劉疆在羅敷懷裡似乎安分很多,黑色大眼睛盯著羅敷好奇地看,忘了哭泣,一會功夫竟開始衝著羅敷笑了起來。
羅敷倍感溫暖,為了她的“開兒”她要勇敢地面對這個世界。月如風說這是“天譴”,她羅敷並未做任何有違天理之事,如果老天非要懲罰她,那麼她就要跟老天對到底!為了她的“開兒”,她決不退縮!
劉秀看著懷抱疆兒的羅敷,頗有感觸。如果不是這孩子的哭聲震動了她,恐怕她仍然會如此昏睡下去,不願醒來。懷抱孩子這一刻,他分明看到她眼中閃動的光輝,他知道此刻只有孩子可以讓她堅強。
劉秀對羅敷寬慰了好一番,見她情緒穩定才讓人將疆兒抱走。又令人吩咐郭聖通,每日抱疆兒來羅敷帳中耍上一會。
劉秀道:“敷兒,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為何你傷痕累累?夜聽潮對你不好?你信中說自己懷孕了,孩子呢?”劉秀一問之下羅敷頓感苦澀,眼淚又下來了。讓她從何說起?這許多的苦難究竟是為什麼?劉秀將羅敷擁入懷中,這個懷抱雖然來得晚些,但他希望它不算太遲。
羅敷痛哭出聲,將一月來的離奇經歷全數告訴劉秀。“三哥,敷兒沒生下妖孽,敷兒的孩子在哪?!夜聽潮為何不信我?!”
感到前襟依然溼透,劉秀心疼地撫著羅敷的背脊。“敷兒,你猜的沒錯,此事定然與月如風有關,三哥這就派人去查她的去向”
羅敷似乎看到一絲希望:“她恨我入骨,不會傷害我的孩子吧?”劉秀默然。他不能虛偽地安慰,月如風如果對孩子下手一點都不奇怪。
聽不到劉秀的回答,羅敷:“那……”她也知道這個問題太過讓他為難,可是一想到自己孩子可能已經出現不測,這個原本聰穎無雙的女子一下子變得敏感而脆弱,希望從別人身上尋求希望。
劉秀:“我們盡人事,聽天命。”看見羅敷眼中的痛,劉秀補充道:“敷兒放心,舂陵軍現在文有能臣,武有猛將,訊息網路更是遍佈全國。只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