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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兒尚在,就一定可以將他找出來。”羅敷重重點了點頭。

軍中事務需要劉秀去處理,他向羅敷告辭後起身離開。走到門口處,劉秀停下,也不回頭,只道:“敷兒,如果你願意,我願成為你的‘文叔’,而不僅僅是三哥。”說完離開。

羅敷不語,心下雖然感動,但卻不會接受。與劉秀之情既然已成過去,她便不會強求它再回來。何況今日她心裡已有了夜聽潮,雖然他傷他至深,她仍是沒有任何位置給別人。夜聽潮,不管是他給她的愛,還是他給她的痛,都會是她要用一生去品味的東西。

劉秀一面將羅敷留在軍中修養身體,一面動用訊息網路徹查月如風的底細。為了怕各路人馬再對羅敷實行劫持,劉秀嚴命不得將羅敷在軍中之事洩露出去。如今河北盡是劉秀的天下,羅敷留下來倒是相安無事。

只是月如風似乎從世間憑空消失了一般,竟然找不出她的一點訊息。跟她一起消失的還有夜聽潮,以及夜家的一切勢力!

羅敷從之前的痛楚中漸漸清醒過來,她開始理智地思索這件事情。當日自己只聽信了花無璧的一面之詞,並未給夜聽潮任何解釋的機會。自己當時是不是有些武斷?

不,無論夜聽潮有怎樣的理由,他扔下剛剛生產完的他,不顧被人掉包的兒子就是不對。自己當時的做法並無不妥。

掉包?!

如果自己的孩子是被掉包,那麼能做到這件事的人一定是內部的!除了那個事後失蹤的產婆,還有什麼人能將孩子抱離水榭小築?難道是……

羅敷驚呼一聲,難道那個“內鬼”正是自己以誠相待多日的花無璧?!

羅敷痛苦地搖頭,以前學過的“農夫與蛇”的故事豈不是活生生出現在自己身上?如果是她,讓羅敷今後如何在倍受煎熬甚至早已命喪的兒子面前自容?

黑夜中,羅敷被輕寒凍醒。她輕喊道:“聽潮,冷。”

身邊哪裡有夜聽潮的影子?哪裡有人為她夤夜加被?哪裡有人對她輕擁入懷?觸控旁邊冰冷冷的枕頭,羅敷淚如雨下。聽潮,你在哪裡?事實究竟是怎樣的?你為何如此對我母子?

四月,公孫述自稱天子。劉秀帶軍掃蕩。眾將上奏請劉秀稱帝:“漢遭王莽,宗廟廢絕,豪傑憤怒,百姓塗炭。將軍與伯升(指劉縯)首舉義兵,更始不能奉承大統,敗亂綱紀,盜賊日多,群生危蹙。將軍初征昆陽,王莽自潰;後拔邯鄲,北州弭定;參分天下而有其二,跨州據土,帶甲百萬。言武力則莫之敢抗,論文德則無所與辭。臣聞帝王不可以久曠,天命不可以謙拒,惟大王以社稷為計,萬姓為心。”

劉秀只是不聽。

行到平棘,眾將又請。劉秀以“吾當思之。”推搪眾將。

自從來到劉秀軍中,羅敷日日將息身子,希望早日恢復健康,也好親自去查孩子之事。奈何終是虛弱入骨,在床上一躺便是兩個多月。劉秀令人對她好生伺候,又不得他人隨便打擾。劉秀所怕,乃郭聖通也。怕她性子上來,對羅敷不依不饒。劉秀一面不讓人打擾羅敷,一面對郭聖通好生寬慰,終是沒出什麼亂子。

大軍行至鄗縣。

侍女見羅敷又在窗前凝神,在一旁侍立不敢出聲。羅敷身體違和,對周圍的事也變得沒有以前敏銳,好一會才發現侍女在一旁。問道:“桃兒,有什麼事嗎?”侍女道:“小姐,我是小蝶啊。”

羅敷恍然:“哦。”她又再想念以前的親人。桃兒在她心中似比親姐妹一般。“何事?”小蝶:“外面朱祐將軍求見。”羅敷:“快請進來。”

朱祐入內並無虛禮,直接道:“大人,你要幫勸勸三哥。”羅敷微笑:“朱祐,我已不是軍中參軍,你稱我‘小姐’就好。”朱祐點頭:“哦。那麼大人,你願意去勸勸三哥嗎?”

羅敷搖頭好笑,這個朱祐,總是不計較虛禮,為人極是隨意,且隨他怎麼喊吧。“朱祐所說何事?”朱祐:“當然是稱帝之事。”朱祐將眾將兩次三番勸劉秀稱帝都被他回絕之事跟羅敷說了。羅敷道:“此事我也曾向三哥提過。你放心,我即日便請三哥過來,與他說道此事。”

朱祐高興離開。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小蝶又來通報:“小姐,陰識大人求見。”羅敷道:“快請。”陰識也算是她半個哥哥,自來軍中對自己也是多有照顧。

羅敷與陰識敘了一會家常,陰識溫暖柔和的氣質總是讓人又如沐春風之感。羅敷:“大哥此次前來恐怕不止是與敷兒閒話家常吧。”陰識一笑:“敷兒且猜一猜我來何故?”

羅敷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