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
“老要飯的與俞捕頭等幾個人,在句容查探一件涉嫌教匪的公案,無意中在城南二
十里莊碰上幾個形跡可疑的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你知道我們從那些人手中,救出的
人是誰?猜猜看。”
“是不是香海宮主?”
“你怎麼會猜想是香海宮主?”鬼見愁問。
“因為按行程方向,從廣德州來的人成份比較大……”
永旭將過天星所說有關濁世狂客的行蹤,及大魔已派香海宮主自南京赴廣德州追查
的事說了。
香海宮主是濁世狂客江通的手下敗將,追蹤不成反而落在濁世狂客手中,並不是不
可能的事。
北丐呵呵笑說:“你猜測是女人算是猜對了,但不是香海宮主。”
“那是……”
“冷魅冷梅。”
永旭大吃一驚,悚然說:“是她?我是請她到金壇的,怎麼會……哎呀!她日
下……”
“她目下很好,已將她留給大魔照顧,正潛伏在可疑的地方,就等你去和她會合。
是她把這裡的事告訴我們的。”
威報應介面說:“那一面的事不急,問題在瑞桑莊。”
“在瑞桑莊?”永旭訝然問。
北丐神色一正,說:“不錯,冷姑娘在金壇已查出一些眉目,的確證實了姬家一群
人,在金壇有重大的活動。而且,有人確知姬家的人曾經午夜進出瑞桑莊,只要把絕筆
生花弄到手,不怕他不招出他們勾結的陰謀。問題是瑞桑莊有如金城湯池,絕筆生花功
臻化境,恐怕咱們這些人奈何不了他。”
鬼見愁替永旭引見另一位同伴,然後說:“這位魯懷仁魯兄,他父親魯成棟綽號賽
魯班,六十年前曾從一位朋友處,偶然看到一幅瑞桑莊的建莊圖樣,曾經記下一些要事。
冷姑娘一說瑞桑莊的底細,我就把魯兄邀來了。”
魯懷仁折了一根樹枝,就在路中一面畫一面說:“瑞桑莊的格局,外表看井然有序,
簡單、堅牢、分隔得恰到好處,能攻能守,進出自如。人一進去之後,四周景物大同小
異,不知身在何處。
地面可看到二十五處十字路口,看似龐大而複雜,其實是分隔的明堂九宮格局,不
難知道身在何處了。
絕筆生花是有心人,他不在地面的房屋裝設機關埋伏引人注意,而在地底建造可靠
的活動處所。地底也是一座明堂九宮,但不加分隔。”
永旭點頭稱讚說:“高明,難怪突然間莊內座外鬼影僅無,我明白地底九宮的格局
了。”
魯懷仁笑問:“你知道如何防止襲擊了?”
“不錯,從外表估計,內部共有十九處供升上地面的秘道口,讓升上的人從四面八
方襲擊。即是說,每隔一處十字路口,就有一處上升的秘道口,而且必定位於路中心,
平時是封閉的。”
“對,用弓箭襲擊,可說萬無一失。”
“向外則必定有十六條通道,出口必在莊四周的桑林外緣。但在下已經查出撤走的
路線,作為萬一不幸不得不放棄瑞桑莊的退路。”
“共有兩條。”魯懷仁說。
“對,一在小茅山,一在竹山,是掘開後加以掩護的秘密地道,出口已被在下查出
來了。”
“老弟真了不起。”
“魯兄誇讚。”
“像這種金城湯池,進去百十條好漢也是枉然,即使沒有人襲擊,想找一處進人地
底的門戶也得費半天工夫。找到門戶並不等於能進去,每一條地道皆可以封死的,除非
能把整個地面挖空。”
“只有一個辦法可以退絕筆生花走極端。”永旭語氣堅決地說。
“你又有何妙策?”北丐問。
永旭盯著鬼見愁笑,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鬼見愁苦笑,搖手說:“你別盯著我,我也沒有主意。”
“真的?”
“這……你知道,我這人從不假公濟私。”
永旭大笑說:“你得小心,我可以控告你窩藏匪類。”
鬼見愁無可奈何地說:“我的人在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