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憂而來。等我把這些狗腿子打個半死,每人折斷一條狗腿,他們就神氣不起來啦!”
大漢嘿嘿笑說:“你就算把咱們這些人都打死,仍然洗不脫姓周的罪名。一字人公
門,九牛拔不出,原告在衙門裡等候,姓周的到不到案……”
永旭把心一橫,一步步迫進說:“我姓周的大不了改個名,宰了你們再屠盡瑞桑莊
的人。”
大漢打一冷戰,惶然後退說:“今後你……”
“哈哈!我又怎麼啦?天下間姓周的成千上萬,官府到何處去捉神龍浪子周永旭?”
“你”
“等在下屠絕了瑞桑莊,你想會有何種結果?絕筆生花搶劫遍及大江南北,獲財千
萬,雖然大部份贓物皆已脫手,但我敢保證他仍然保留有一些心愛的珍寶。屆時官府派
人善後,那些珍寶一露面,閣下,我神龍浪子便可還我清白,對不對?”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大漢硬著頭皮說。
“真的?”
“不管是真是假,你都脫不了身,逃不脫刑責。”
“在下不是說過了嗎?大不了改個名,我周永旭依然可以在江湖上逍遙自在,反正
在下並不在乎高望名譽。閣下,你是絕筆生花安置在衙門裡的人?”
“在下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大漢裝糊塗。
“絕筆生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大概是鬼迷心竅,不然就是出了難以控制的意
外變故。竟然愚蠢得利用官府之力保護他了。他應該明白,用江湖規矩與在下週旋,他
並沒有多少損失,一經官府出面,他瑞桑莊算是註定了覆沒的命運了。說了這半天,瑞
桑莊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堪收拾的變故?”
路旁林子裡一聲長笑,踱出三個人。
領先那人青袍飄飄神采飛揚,一面舉步走近一面說:“老弟臺,他們不知道,也許
在下可以猜出些少線素,但猜測的事不一定正確。”
永旭一驚,搖頭苦笑:“怎麼會是你們?真是見了鬼了!”
大漢更是吃驚,脫口叫:“俞捕頭!你……你是怎麼來的
來的三個人中,有兩人永旭不陌生,應天府天下第一名捕頭鬼見愁俞瑞,與北城副
指揮使戚報應戚樣,兩人合作無間,號稱南京雙雄。
鬼見愁臉一沉,厲聲說:“張巡捕,你好大的膽子。”
江寧,是南京的舊名,目前稱應天府或南京。有些戀舊的人,乾脆就叫金陵,金陵
這個舊名響亮些。
漂水縣隸屬應天府,鬼見愁是府會的巡捕首長,正好管得著各縣的捕役。
張巡捕臉色蒼白,語不成聲:“屬……屬下……”
“你還了得?”
“屬……屬下……”
“你知道後果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張巡捕腿一軟,爬下了,哀叫:“屬下是……是不得已……求……求……”
“給我帶了人液回去!滾!”鬼見愁怒叱。
永旭一怔說:“絕筆生花身邊人才濟濟,怎會派一個這種貨色在衙門鬼混?”
威報應呵呵大笑,上前說:“這位張巡捕人並不壞,他根本不知道絕筆生花是誰。
絕筆生花派在衙門裡作內應的,是一個管戶政的小吏,是他唆使這位張巡捕私自出動巡
捕,逼你放手的一步劣棋。”
張巡捕已帶了眾巡捕鼠竄而走,跑得比來時快得多。
永旭過來行禮,苦笑著說:“俞老兄,你們吃公門飯的人假公濟私,會下十九層地
獄的。”
鬼見愁也搖頭苦笑,訕訕地說:“老弟臺,良莠不齊,在所難免。憑良心說,一個
巡捕每月賺不了三五兩銀子養家活日,真要奉公守法過日子,老婆孩子不上吊也得餓
死。”
“好了好了,你向我訴苦也解決不了問題。”永旭說:“兩位怎麼知道我在此地,
特地趕來解圍的?”
“老要飯的會告訴你。”鬼見愁指著北丐說。
永旭微笑著向北丐說:“奇怪,你們對絕筆生花的事,似乎毫不感到驚訝,難道你
們本來就知道他的底細?”
北丐支著打狗棒,搖頭說:“事先誰也不知道瑞桑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