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知道我的問題已屬心理學範疇,並非法醫的所長。法醫學是問科學,科學就得講究理性,不能胡猜亂想。她只要能做到,認定兇手是割了幾刀,是從左割向右,還是從右割向左,是從上而下,還是從下而上,也就差不多了。如果能從用刀的力度和用刀的走向,從而推斷出兇手是健壯還是瘦弱,是高還是矮,那已經是很高明的法醫了。
“乳房的創口是呈弧形割下的,還是直割的?”
“弧形的居多。”
我不由“哦”了一聲。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三十一章 濃濃的愛意
當我和波姬絲上了二樓的房間,我的靈魂就像放大假的學生,一陣風似的飛了,找它的蝴蝶去了。
進了房,關上門,波姬絲回身便抱住我,邊親吻著我邊說,“親愛的,我想死你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可我沒有說。是因為靈魂跑了?我想不是。是我的肉體太累了,承受不了了,激情就像缺了柴火,沒法一下燃燒起來。我回應她的話,便顯得勉強,“親愛的,我也是。”
我也是。當然就是一種不那麼堅定、堅決的含糊其辭了。波姬絲何等靈敏,我的話一出口,她的雙手便溫柔地撫摸著我,柔聲地道,“但親愛的,我知道你太累了。”
真是善解人意。
她這麼一善解人意,我倒激動了,身體為之一振,熱情又幾乎萬分了。雙手情不自禁地撫摸她柔軟的腰肢,傳遞著我心中的愛意。累,似乎已經不是主要矛盾;愛,才是我們此刻的主題。
可波姬絲的善解人意,並不因為我的熱情開始升溫,而半途而廢。她深深地吻了我一會兒,便輕聲地對我說,“親愛的,你真的是太累了,先去衝個涼吧。”
面對心上人的好意,我十分感動。卻又很矛盾。如果聽她的,我又辜負了她前面的激情;如果不聽她的,又有違她此刻的好意。便只能在二者中爭取平衡。於是,我嘴裡應承她,雙手仍然摟抱著她,撫摸著她,然後抱著她上床,我才說,“我去沖涼了。”
“嗯,去吧。”她柔情蜜意地望著我說。這濃濃的愛意,使我將她重新抱起來,對她笑說,“不,我可不想離開你一瞬。我們一塊衝。”
衝好涼,我們下了樓,和大夥一起吃了點麵包。看大家都一臉的疲態,吃東西不過是肚子的需要,而非精神的所需了。匆匆吃了,大夥都早早回房休息了。
波姬絲是真累了。說了一會話,她便在我的懷抱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忙了一天,整個心思都投入到枯燥無味的“乳房迷案”中,我和波姬絲就像分別了一萬年似的。因此,吃完了晚飯,我便挽著波姬絲的手臂,向湖邊走去。
因為遊客來來往往,便不敢顯得太親熱。
珍娜原先還跟得比較緊。但漸漸便與我們保持一定的跟離。
夕陽金黃。
金色的霞光鋪滿湖面。湖上舟帆片片,鷗鳥吱啾。岸上的樹林也瑩光點點,散發著醉人的秋息。
寧靜,恬適。
湖風輕吹,我的心便舒鬆開來,一下子就將波姬絲含進肚裡。
“你壞,這麼急就要吃我主人。”波姬絲的靈魂跳出來抗議,我按了一下它的鼻子,“那不叫吃,叫含。”
“用你說。可我偏說你想吃。”它嘟都小嘴道。它的身形比波姬絲小一半,便越發顯得精靈似的,十分可愛。
“你別生氣,我的靈魂很快就回來跟你玩了。”我笑說。
“我不想跟它玩,它壞死了。”它的聲音很動聽,說出的氣話,也悅耳。
“它怎麼壞了?”
“它老是丟下我,不理我。”它說真話了。可我知道,我的靈魂是工作去了。我便道,“你是女孩子嘛,有些東西,你是不方便去做的。”
“男女平等。”它得理不饒人了,要為主人爭取權利了。
“行行,等它回來,我批評它,以後有什麼事都跟你一起去,再也不分開。”
“這還差不多。”它一蹦三丈高,跳回到波姬絲身上。波姬絲笑盈盈地看了我一眼。顯然,她的靈魂是個出色的外交家,贏了。她的手臂也使了勁,將我挽向她的身子靠。
她醉人的膚息,沿著我的手,彌滿了我的身心。就像太陽每天都是新的一樣,她的膚息也給我一種全新的感覺。這種膚息,來自於大自然。有秋草柔軟的暖香,有湖水沁人心脾的清冽,有樹木爽然的淡馨。每一縷膚息都感覺不同。有的如悠揚的夜曲,音符一樣在我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