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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貴客都要看看你這昔日的神童;今朝的才子,這下子就從府內找到府外了。”

閻望遠笑道:“這一找,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賢弟找成了名滿京都,風雨滿城的奇聞人物了。”

“皇太子為什麼要這樣?”王勃疑惑不解。

“杜微仁兄,他可能略知一二。”吳子璋有意將軍。

“我不知道,我可什麼也不知道。”杜微連忙洗清自己。

“他不知道,我知道。吳賢弟你可不要嚇著我的杜賢弟。”閻望遠立刻出來坦護杜微。

吳子璋笑道:“你別以為你倆形影不離。你知道他腸子有幾道灣。”吳子璋還在開玩笑。

王勃竟認真問:“閻大哥你真的知道?”

“等他知道了,說出來的都是舊聞軼事了。”吳子璋看人開玩笑,不傷皮肉的又打又摸:“我們這位大哥是閻王爺的長相,菩薩的心,可惜這顆七竅靈瓏心只通了六竅,真正遇上了天機呀……他,”吳子璋又逗他了。

閻望遠真被逗上了:“我遇上了天機,怎麼樣?”

“他是一竅不通!”吳子璋哈哈哈大笑。

“我揍你這巧嘴巴綠鸚哥!”閻望遠瞪大了眼舉起拳。

吳子璋反而迎了上去笑著說:“你揍啊,誰不知道你是個不吃人的毛猴,生相難看,更遭人喜歡。”果然閻望遠下不了手,被杜微拉開了。

王勃笑著解圍:“吳仁兄,你說話,怎麼正話當著笑話講,笑話一說就離開了正題。”

“賢弟你是文章高手。”吳子璋頗有學識地談道:“起承轉合,不過是寫文章的一般成規俗套。好文章妙就妙在,出語不凡,言中有物;曲裡拐灣,引人入勝了又播雲布霧,讓你雲裡霧裡見頭不見尾,吸引你一心要看個活龍活現。等到那文章妙手揮筆,好似畫龍點了睛,抹去了留白的雲遮霧障。定眼一看,方知說的是天上龍,指的竟是地上永成不了龍的大鱉。明明是個大烏龜,長了個不似龍頭的龍頭,竟讓那些金榜題名的蠢才,高唱獨佔了鰲頭,妄想著攀上龍啦,這下可以平步青雲上九天了。”

杜微有點不滿終於說話了:“我們原本是鱉不是龍,你何苦拿我倆尋開心。”

“雖然人各有志,但又生不逢時。”吳子璋感嘆地向王勃介紹:“我這科舉出身不是狀元是榜眼的杜仁兄,現在兩處任職,是而今皇后娘娘的智囊團,所謂北門學士中的一員。在人看來是當前炙手可熱的大紅人。”

杜微慌了:“得得得,我不過是一個抄錄文案的小吏,你何苦吹捧我呢?”

“我又何苦吹捧你,請聽下文。”吳子璋仍然以王勃為中心,顯其審時度時的才能:“杜仁兄,雖是小吏確有大志,總想學班超去投筆從戎。他最愛朗讀當代愛國詩人楊炯的‘從軍行’,尤其是後兩句……。”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王勃讀準確了詩句,道謙地說:“剛才我篡改詩句讀成:‘不為百夫長,我甘作一書生!’這是我個人的志願。”

吳子璋笑道:“藺相如使‘完璧歸趙’,憑的是唇槍舌劍。子安賢弟的一篇反戰諫言,也稱得上是義正辭嚴,一紙能抵百萬兵。大可不必投筆從戎,也能橫掃千軍。”

王勃笑道:“非也,若是東征出師有名,是義戰。小弟雖然生性厭戰,為了報效社稷,以戰爭去制止戰爭,我也一定像杜大哥,學習班超。”

“對對對!”吳子璋大加讚賞道:“我這杜微老哥,寧做百夫長,至今沒投軍,就是不願去東征。才委屈自己作了書生。”

“別看我當了個看城門的軍曹,我也沒有習過武功,是個沒能進士的鐘馗,可也是個疾惡如仇的讀書人。”閻望遠自我表白。

吳子璋還在調笑:“我早知道你不是個有拳腳的閻王爺,你是個鬼都不怕的假鍾馗。”吳子璋又向王勃介紹:“不過他的伯父閻伯嶼,確是當年隨先王太宗西征突厥蠻夷,身經過百戰,回到京都,已任過兩朝鎮守九門,龍武軍的大將軍。他為人豪俠爽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這侄兒還未能進士的閻王爺,信口牢騷亂說話。”

“你這是胡說!”閻望遠故意又舉拳了:“我讓你試試我這鐘馗是不是能打鬼!”

杜微攔住喝道:“我看你又是酒喝多了。”

“不多不多。”吳子璋玩笑不斷,依然如故:“我還要請你二位,同去醉仙居為王勃賢弟接風,歡慶我們以文會友,從此成知音呢。”

王勃欲推辭,被他們三人推向前去。

唐宮,高宗的寢宮大明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