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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這個人滿是閒愁難消譴,他還能勝任事務嗎?”

“這就叫駑馬上不了陣,生就能拉輜重。他就天生這個大好處,趕他往東不往西,不計較拉重拉輕,不計較草料多少。就憑他這任勞任怨,再加上一手好字。先被裴炎相中,安置在太子東宮的右春坊當錄事舍人。而今又被吏部將他調任了集賢殿書院當修撰學士。他竟成了皇后娘娘的智囊團,北門學士中的一員了。”

這時站在堞堡高處,一位青年學士迎風而立,衣衫冠帶被風吹得飄飄灑灑,他正全神貫注地大聲吟誦著當代愛國詩人楊炯的“從軍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王勃看清了他就是隨吳子璋挺身打抱不平的青年人,他制止不讓驚動,靜聽後入一時高興,大聲接誦:“

不為百夫長,我甘作一書生!”

杜微回過頭來:“你……。”

王勃深深打拱笑道:“杜微仁兄,你不認識我了麼?”

杜微快步迎上前來:“王勃賢弟,你怎麼知道愚兄在這裡?”

王勃指著閻望遠:“多蒙你這位同窗好友,熱心介紹,並拖了我來找你這證人。”

“證人?”杜微略有一驚,抱怨地問閻望遠:“閻王爺,你又讓我當你的替死鬼,哪有什麼事我能作證人!”

“我……”閻望遠見了杜微,不敢高談闊論信口開河,反而有點畏畏縮縮,吞吞吐吐道:“我不過是說東征的事,隨便說說,你們都莫要當真。”

“請問東征打了敗仗,竟有奸臣欺上瞞下連連報捷,杜仁兄可知實情?”王勃憂心忡忡問。

“這,這謊報軍情是殺頭之罪,我怎能知道。”杜微推了個乾淨。

“家父和舍兄們,是否明知故犯,大辦祝捷慶典,誤導了舉國上下,幫助了奸佞。”王勃急於瞭解真情實況。

杜微以為王勃興師問罪來了:“不不不,令尊大人和你的四位兄弟都是恪守成憲,克勤克儉的忠臣,令尊所轄的禮部是朝野上下共認的清水衙門,王尚書遵禮守法,為官清廉堪稱朝中的楷模。”

閻望遠這才明白:“啊,王勃,你也是禮部尚書王福畤的兒子。”

“不是也是,是也正是。”王勃故作輕鬆解釋:“家父和兄長們,是否誤入了歧途,當受公眾指正。小弟更望二位知無不言,幫助朝廷去糾正我父兄們。”

杜微連忙推遲:“哪裡,哪裡……”

閻望遠更是拍自己嘴巴:“我,我剛才是滿口噴糞!胡說八道!……”

“好好好,你們果然都在這裡!”吳子璋遠遠走了過來。見面就親切地如見故人:“王勃啊王勃。你讓愚兄找得好苦啊!”

“吳仁兄何苦找我啊!”王勃驚訝地問。

“你我是惺惺惜惺惺,一丘之貉嘛。”吳子璋自我調侃後笑道:“賢弟你現在是名震京師,滿城風雨中的人物。何只我在找你!”

“你開的什麼玩笑。”王勃笑道:“我一個無名小子,世外閒人,誰要找我豈非荒唐。”

“荒唐。”吳子璋以風趣吸引人:“世外的仙人看世人,哪才是真荒唐。”

閻望遠感興趣的問道:“為什麼?”

“神仙清心寡慾,除了修行就是修心,他們個個像人沒有了人味,再看人間的事,豈能不荒唐。”

眾人暢懷大笑後,王勃嚴肅地問:“真的有人找我?”

“朋友滿天下,知音最難求,你我一拍即合。為交你這好朋友,我真心豈能說假話”吳子璋一語驚人:“頭一位急於找你的是大唐天子的寵兒,皇位的繼承人,皇太子殿下李弘。”

眾人驚異,王勃不信:“你是聳人聽聞,一國儲君,他找我這平民百姓做什麼?”

吳子璋賣關子地:“天機他沒洩露,微臣無可奉告。你若不信,我請問你在山西龍門,太子兩次差人去請,去邀,想讓你來京,可有此事。”

王勃略一思忖:“似乎是有這事。”

吳子璋再造懸念:“你家當日四喜臨門,並未邀客赴宴。太子殿下竟親筆題了對聯和匾額,吹吹打打招搖過市,驚動了三省六部達官顯貴紛紛登門送禮敬賀。可有此事?”

王勃口服了:“正為此事,我才避出府外。”

“府內這就炸了鍋。”吳子璋虛張聲勢:“因為你是皇后娘娘慧眼獨具,在幽素舉中萬中挑一的奇才。又是太子有意抬舉的人物,來的佳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