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並且明確規定在出差的時候可以乘坐什麼級別的交通工具。“麥肯錫”裡面也有類似的規定條款,但是否遵守則是個人根據實際需要自由處置。如果覺得適當,普通員工也可以乘坐軟臥或者頭等艙。但是,如果總是乘坐軟臥或者頭等艙而業績總是不好,那麼這個人就會被判斷為工作不得當而遭到解僱。實際上意味著所有的判斷都來自於工作業績。
向大家看齊的意識害人不淺
順便說一下,我在進入公司後第二年,就開始不怎麼在意公司的規定,去海外出差時就選擇了坐飛機的頭等艙。也許有人在私底下說過什麼不滿,但從沒有人在當面指責過。這主要是因為我在日本的分公司取得了良好業績的緣故。而且,如果是海外“麥肯錫”的其他分社有邀請,我都會在第一時間飛過去,他們也因此很感謝我。
在進入“麥肯錫”之前,我在日立公司工作過,當時(實際上也是將近30年前的事情了)公司規定整個科室的電話費不能超過1萬日元。如果要打電話,就要在電話旁邊的筆記本上註明是因為什麼事情、打了多長時間的電話。我當時是在原子能開發的設計部門工作,但對全公司的要求是和整個製造部門一樣的。也許是因為工業化社會的緣故,所以還是要遵守所謂的工業化社會的規矩吧。在當時,或多或少,各行業的公司也都是那樣做的。
有一天下午,我在公司院子裡散步的時候,就曾經被當時一個自稱為是“勤勞”(相當於總務)部門的人給提醒了一下說:“大前,請回到你的座位上去”。我當時就問:“為什麼呢?”結果得到的回答是:“因為現在是工作時間”。於是我就說明道:“我是因為在設計上面有不明白的地方,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結果那個人更強硬地說:“在這裡思考設計會造成麻煩,請回到你的座位上去思考”。實際上,他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因為在工廠的流水線上工作的員工不會有這樣的自由,如果對設計部門的人有什麼特殊照顧,就不好向那些員工交待。
還有,如果在工作時想去廁所,也會被“勤勞”部門的人給叫住說:“在製造部門工作的人們的休息和上廁所的時間是10點,所以你要去廁所的話,就要等10點的鳴笛聲響了之後再去”。可是那個時候的廁所很擁擠,根本就不想去,但是製造部門的人們是不會那樣思考。於是就向自己的上司詢問道:“為什麼會設立這樣的規則啊?”可是上司給我的解釋又和“勤勞”部門的人的說法大相徑庭,他說:“這是為了保證將來能夠成為人上人啊”。這也就是說,隨意行動的傢伙是不能成為人上人的。如果想要成為人上人,首先要和別人做同樣的事情、經歷和別人一樣的辛苦、如果不是這樣,將來說起話來就不會有做領導的威信。
這看起來似乎有一些道理,但我還是覺得太牽強。在我的身體裡面,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會讓我這樣思考的基因。我是工程技術人員,雖然在與人交往的時候也沒有出過什麼問題,但如果讓我做和別人同樣的事情,天生地就會起過敏反應。因此,就是因為這一點,我對“日立製作所”這個公司產生了牴觸情緒。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當時我的同僚們,雖然也表示出有類似的抗體反應,但還是在身體上或者頭腦裡,拼著命地努力###耐著。那些人的努力也終於有了結果,現在大家都成了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而且當時的上司也當上了副社長乃至社長。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日立才會在這些“人上人”的努力和幫助下,成了大量生產時代的超級優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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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指望沒有個性的上司帶動“變革”
可是,現在就不同了。在如今的大轉型時代,我們不可能指望這樣的人能夠帶來變革。如果只是想把公司搞得更好一些,那麼“大家一起認真努力吧”的思維和工作模式也許就能做得到。可是,一旦涉及到要對公司進行革新、涉及到那些會帶來痛苦的機構改組、併購·合併等大手筆的大膽改革時,則往往是那些沒有個###的上司所不能勝任的。即使是“IBM”,如果不是那個“麥肯錫”出身的,被人稱為沒有血沒有淚的路易斯·郭士納,也不會完成變革。去“Westinghouse(WH)”進行改革的是麥克·喬丹,“AMEX” 的變革也是哈韋·格魯伯實現的,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我以前的同事。
的確,到了今天,曾經在工廠實施的那些極為愚蠢的規則已經取消了,但是日本的第二產業,透過徹底地貫徹和實施了要和大家看齊的那些意識,因此創造出了所謂的“日本式企業”。在工作的時候,全體成員要一致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