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嗚嗚嗚,”她哭著。“現在不要說這些,抱緊我。”
托勒的雙臂緊緊地環繞著她,沉醉在她柔軟的身體中。他們就這樣站了很久,既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就這麼擁抱著。終於,楊丹將他推開,凝視著他。她伸出一個手指,點著他的下巴,“真有趣,我忘了你還長著鬍子。”她說。
“我忘了你有多麼美麗。”她那長長的黑髮梳到腦後,如瀑布一般地從肩膀上鬆鬆垂落下去。她的眼睛雖然剛剛哭過,但仍然有著一種深不可測的美麗。她將臉頰貼到他的喉嚨上,他便聞到了她頭髮散發出的清香。“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了。”
“我能夠說出你什麼時候在想我。”她幾乎有些迷醉地說。
“我不知道你會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不告訴你,只要我知道我在你的想念中就行了。”
“你一定以為我是一個妖魔。““鹵莽、自負,有獨立見解,倒不是什麼妖魔。”
“這話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真像是一種讚揚,親愛的。”他仍然擁著她,將她放在院子裡的一群椅子中。他們一同坐在其中較大的一把椅子上。“我想我有許多話要給你說的,但我好像把它們都忘了,它們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可是我想聽,我想聽這幾個月來你所經歷的每一分鐘。”
“好吧。”托勒同意了。他將她抱緊一些,開始向她敘述起他從下了飛船的第一個夜晚起,在這裡經歷的一切。他講完的時候,楊丹直起身來,打量著他,兩腿交叉翹了起來。
“現在該輪到我了。”她說。她的故事與托勒所經歷的大同小異。隨著將他們救出的飛船著陸,儘管昏昏欲睡,她還是被帶到了一個年輕的費瑞女人家,她的名字叫伊安娜。
“最初的幾天,我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楊丹說。“伊安娜理解我,她儘量不打擾我,儘管她滿懷好奇地想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以及我所能告訴她的一切。”她停止敘述,說道:“哦,奧林,他們難道不是你所遇到的最好的人嗎?他們是那麼可愛。費瑞亞簡直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方……”
他附和著說,他從來沒有遇見過像這麼友善的人。她繼續說道:“伊安娜帶我去了很多地方。她是一個非常好的老師,非常細心。她把有關費瑞的一切都介紹給我。我們每天早上天一亮就起來,很晚才去睡覺。”楊丹向她述說著她們之間的談話,她的旅途見聞,帕雷塞伯特的會見以及星光閃爍的夜裡在湖面泛舟。她這樣結束了她的談話:“我見過最有趣的事情,吃過最好吃的食物,遇見了連夢中都不會有的最為善良、聰明的人們!”
“我也是的,”托勒咕噥,再次將她拉人懷中。“但那又算得了什麼。我現在只知道……我愛你。”
他還想說什麼,但她的唇已經湊到了他的唇上,她的胳膊緊緊地繞著他的脖子。
他貪婪地接受著她那熱烈而甜蜜的吻,調動起久已埋藏在心底的所有慾望回應著她,沉醉著自己也讓她沉醉著,直到上氣不接下氣才分開,可他們的身體仍然粘在一起。
“楊丹——”
就在這時,一聲呼喊從院子的另一邊傳來。“嘿!別人都到哪去了?”
“貝斯洛!”托勒覺得就像是有人將冰水倒在了他的身上。
沒過多大工夫,一個瘦瘦的長了一對招風耳的頭像剛從樹叢中鑽出來似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你們在這裡!嘿,不要起來——我到你們這邊來。”他說著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傢伙,他們是不是都到這個地方來過?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這在圓屋頂下是根本不可能的。你們這兩個傢伙看起來很不錯!是非常好!我在想,我們是否還要一起回去。並不是我為這事著急——你們知道的,在這裡每天都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托勒坐在那裡,向他微笑,點著頭。“我看你也不錯,貝斯洛。”托勒說道。
他幾乎忘記了這個雞蛋似的腦袋對他們的打擾,但很快他就想起來了。
“我們應該感謝你救了大家的命,”楊丹說道。“是你的訊號把飛船引來救了我們。”
“是的,我們非常感激你,”托勒緊接著說:“你的手怎麼樣了?馬斯亞克說你的手燒傷得很嚴重。”
貝斯洛舉起手來,手指擺動著:“不好。這些費瑞醫生太細心了——我甚至都無法為我的英雄業績留下一個紀念。不過說句實話,我還以為會死在沙漠上呢。當時我還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