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記載中得知這種結局。
“我們走了。這個星球是一片廣闊、豐富的土地,它足以承載一切生命。這塊土地歡迎我們,我們的祖先在漫遊世界的過程中發現了這個秘密。後來,再後來,我們在這片肥沃的大地上建造了城市,在和平的天空下生生不息……”馬斯亞克將目光移開。他那灰色的眼睛凝視著湖的對面,想起了他從來沒有看見的那些事情。
“發生了什麼?”托勒輕聲問。
“焚燒……”馬斯亞克的聲音硬嚥了,托勒望著他,淚水從這個男人的臉上流了下來。
他不敢說話,他怕闖人馬斯亞克悲傷的情緒中,便將目光投向湖中,不遠處的船此時卻一片模糊。
過了一會兒,馬斯亞克將眼淚擦掉,恢復了鎮靜。“這都是些令人難堪的回憶。”
他解釋道。
“我明白,”托勒回答說。“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
“不,不,你會聽人說起的。不過,也許我並不是第一個對你說這些的人。”
馬斯亞克轉過身來,他們開始向著停車的地方走去。一天的課上完了,托勒得有足夠的時間來消化它。
在回去的路上,托勒再一次感到了最近幾天來他開始體驗到的緊迫感:一種張力在前面拉著他,血液在奔湧,心跳的頻率也在加快,一種不可知的東西正在向他走來。他想,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想了,這種感覺是否與帕雷塞伯特所講的那個天父的“目的”有關。這種“目的”他現在還無從辨別,但它正在一步步地向他走來。
托勒沒有去想這個“目的”到底是什麼,他明白一旦他發現了它,就會知道它是什麼。或者可以這麼說,當它發現他的時候——被追趕著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
但無論如何,這種緊迫感還是讓他感到迷惑——一旦讓那些追趕他的東西趕上他,他同樣會在一定程度上感覺到時間的流逝——無論對於他,對於費瑞人,還是那些已知或未知的人們來說。而且如果他不立即採取行動就要來不及了——儘管他並不明白怎樣採取行動,或者這種來不及意味著什麼。
所有這一切不期而然地來到托勒面前的東西都屬於天意,來自於一開始就選擇了他的命運——儘管他既不相信命運,也不相信大意。但是,他仍然感覺到一種自己所無法控制的東西正在周圍形成一道磁場,包圍著他。對此,他是無能為力的。
此刻,他和馬斯亞克正在加快速度,沿著帕茵登翰湖岸向泰勒斯家疾馳。托勒讓無法言說的情感波濤衝擊著他,感覺到意識正從洶湧的潮水中浮出水面。
是的,事情終歸是要發生的,它只是在等待著適當的時機。我是催化劑,他想。
事情與我有關,可一旦它真的發生,我又該怎麼辦嗎?
第二十一章
快到泰勒斯家的時候,他們發現門外停著一輛多人乘坐的車。托勒飛快地下車,穿過走廊,跑進主廳,看見泰勒斯、丹尼娘正和幾個客人交談。其中的一個客人回過頭來,那張一直縈繞在夢中的臉便映人了托勒的眼簾。
“楊丹!”他凝視著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動她就會消失似的。
她慢慢地向他走來,甚至還有點羞澀,他是這麼以為的。終於,她來到了他的面前,仔細地端詳著他。“你變了,”她說,“不過我不知道這種變化從何而來。”
“你沒有變,”托勒回答道。這時,其他人都停止交談看著他們。他對泰勒斯說:“對不起,只要一小會兒。我們——”
丹尼妞回答道:“你們在一起多說會兒話。在院子裡走走吧,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
他們穿過大廳來到了綠蔭覆蓋的院子裡。他有許多話要對她說——他已經把那些話在心中積攢了幾個月,似乎——可現在她站在他的面前,他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們慢慢地走了幾步後,轉過身來,相互凝視。
“你過得怎麼樣?”他問道。不,那完全不是他現在想說的話,可是話已經脫口而出了!“還好,”楊丹回答,將目光移開,‘你呢?““好……”他們都覺得有些尷尬。他的眼睛低下去,看見自己的手在顫抖。
“你看我的手——它們在顫抖。”
楊丹把手放人他的手中。“它們還發涼。”她向他走近一些,揚起眼睛。“我想你,奧林,”她低聲說,“我非常想你。”
接著,準確地說,他幾乎是無意識地,將她擁人懷中。“楊丹……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見你了呢。我們最後在一起的時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