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男子,眾多嬪妃還是害羞不已。
有些膽大的嬪妃還是抬眼向烏洛看去。
烏洛察覺到後亦不躲閃,坦然迎著嬪妃的目光淡淡笑笑。
竟看得有些嬪妃羞紅了臉。
……
晚宴終於在接近三更的時候結束了。
梁文敬已隱有醉意,烏洛則是雙目炯炯,雖飲了不少酒,卻還是清醒異常。柔然人平素飲酒如飲水,且都是烈酒,宮廷裡釀造的清酒自是不能比。
眾人皆起身離席之際,烏洛突然語出驚人,“尊敬的梁王陛下,能否允許本王與未婚長公主說幾句話?”
眾嬪妃皆倒吸一口涼氣,這柔然王子太大膽了。殊不知在大梁,男女授受不親,這柔然王子竟要與還未和親過去的長公主私下會面?
眾嬪妃略小聲交頭接耳後屏息看著梁文敬。
我亦是心裡一跳,垂眸盯著衣裙,這烏洛怎會如此唐突,若是皇兄不允,該如何收場?
梁文敬醉意朦朧,聽到烏洛的話先是一怔,後緩緩道,“王爺,今日天色已晚……”
任誰都能聽出梁文敬話裡的婉轉意思,烏洛聽後,不再作聲。
眾嬪妃這才隨醉意朦朧的梁文敬轉身離去。
我嘆口氣,跟在眾嬪的後面,看著眾嬪妃越走越遠,忽聽後面一聲,“長公主,你的東西掉了。”
我下意識看看地面,什麼也沒有。
轉身,烏洛已迎面走上前。
我窒住,站在那裡,腳底如生了根一樣,想走卻走不動。
烏洛在我離我不足丈遠的地方站住,負手站立,靜靜看向我。
一年未見,再見他卻是如此的情形,相向不免有些尷尬。他的身上所散出的強大的氣息頓時如影隨形般罩住我,垂眸,紗燈的映照下,我的影子完全淹沒在他的影子裡,在他的迫人的深眸的注視下,我一陣透不過氣。
我硬著頭皮垂眸道,“王,王爺,還是早些休息……”
說完轉身要走,烏洛早已上前一步,凜冽的臉龐下,一雙褐色的眸子似笑非笑,“本王要王妃說幾句話,王妃怎不聽聽便想走?”
一如之前的霸道。
我一驚,四顧左右,早已無人。喜兒幾個人已站在遠處。
我只得停下,“王爺有何事?”
烏洛眉毛一揚,突地靠近我,湊向我的耳邊,低低道,“這支簪子很好看!”
我一愣,這才想起臨來時別在耳邊的那支珍珠簪子。
這支簪子是在柔然的時候,烏洛曾經親手別於我耳旁的那支。
只是來到大梁後,我便一直沒有用過,裝在錦盒裡。
臨來之前躊躇之下,還是別在耳邊,沒想到烏洛一眼就看出來。
我臉上一熱,剛要說什麼,烏洛早已抬頭,淡淡道,“本王的話,王妃可都聽清了?”
我抬眸怔怔看向他,愣愣點點頭。
烏洛深深看我一眼,然後轉身,大步離去。
只留下我在原地,愣愣回味著剛才烏洛的話。
………【結盟】………
回到棠梨宮,宮裡早已是燈火通明。
喜兒倒是高興,一路誇著柔然王爺完全不同於大梁男子的冷酷之美。
來到宮中,走在前面開門的喜兒突然噤聲。
我進得宮中,長窗下,赫然是梁文敬的背影。
聽見我進來,梁文敬轉身,面色淡淡,“怎才回來?”
我一聽,心底略有些不快,背對他在銅鏡前邊坐下,邊將頭上的珠釵一一摘下來,邊懶懶道,“皇兄不是喝多了嗎?怎還不休息?”
身後良久無言。
我回眸,梁文敬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站在我的身後,用手撥弄著我肩上散開的頭,手指漸漸向上,我只覺得脖頸後一涼,接著是酥酥麻麻的癢。
我身子一僵,剛要起身,他手一按,聲音涼薄,“柔然王子烏洛此行並不完全是為你而來。”
我正要將頭頂的牡丹小心翼翼取下,一聽這話,手瞬時僵在半空。
隨即回過神,我放下手,盯著銅鏡裡容顏如雪,淡淡道,“皇兄早已說過,柔然王子此行是為國事而來。”
銅鏡裡,梁文敬已伸出手指,將我頭上的牡丹輕輕取下,放在一邊。
一手慢慢梳理著我的長,一邊道,“朕已決定,此番與柔然,合力攻打高昌……”
我一驚,起身面向他,“皇兄,難道又要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