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發生啥事了。
但他沒著急,反倒拿出一副古里古怪的表情往椅子上一靠,沉默寡言起來,只是時不時的,他咯咯笑幾聲。
我心說這咋了?一個電話而已,受啥刺激了?
我和杜興都挪著椅子,湊到他身邊追問。劉千手最後長嘆一口氣,跟我們說,“咱們還在這兒有閒心喝酒呢,以為這案子水落石出了,其實咱們仨就是笨蛋,連這案子一點頭緒都沒抓住。”
我搞不懂劉千手這話的意思,雖然我能聽出來,他是告訴我們,這案子又有變化了,可不管怎麼變化,我覺得陳奎竹是兇手這事是沒跑了,就差幫兇啥的沒抓住了,就是那個給陳奎竹當攝影師拍攝兇殺現場的人。
劉千手肯定品出我的想法了,他索性直言,“剛才警局排程打電話,又有人被強姦了,這事你怎麼看?”
我一聽心裡急了,心說陳奎竹不是跟政府領匯出去吃飯了麼?那麼多人看著他,他不可能分身出來作案,那剛發生的強姦案就絕對不是他做的。
我懷疑這是不是巧合呢?也就此問了一句。
可劉千手搖搖頭,又說,“這人被餵了迷藥,也是一頭紅髮,胸口被啃了一口,本來被扒光了拋棄在荒郊,要不是過路車司機解手時意外發現,這人一晚上會被活活凍死的。”
劉頭兒描述的幾個特徵很符合之前姦殺兇犯的作案手法,我聽完也堅信了,這絕不是巧合這麼簡單。
我突然上來一種頹廢感,覺得這案子真的越來越渾了。
這還不算什麼,劉千手又強調一句,把我和杜興全震懾的啊了一聲。
他告訴我們,“這次受害者是個男的!”
第十四章 迷案
我腦袋一時間混亂了,嘴裡還連連唸叨著,“爺們?這次竟然是爺們?”
說實話,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要麼是我接受能力太差了,要麼就是這罪犯的變態程度遠遠超出我能接受的範圍。
我聽過雙性戀的說法,就是既喜歡男的又喜歡女的人,可這類人也有個特性,往往是喜歡跟男人交往,但又能跟女人做那種事,可絕不是說他們能“男女通吃”。
杜興變得沉默起來,雖然沒說啥,但眼睛都直了,偶爾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搖搖頭,我估摸他內心受到的衝擊不比我小哪去。
劉千手最先平復過來,招呼我倆說,“行了,都緩緩,那受害者被送到醫院了,咱們去看看吧。不管這案子遇到的是什麼妖怪,咱們先別多想,一步步調查就是了。”
我們急忙往警局跑,又提了一輛車往醫院那兒奔。
這次又是附屬醫院,讓我熟悉又有些無奈的地方,我們上了十三層來到病房區。這時法醫先趕來一步,正在病房給受害者做檢查。當然了,考慮到男女有別,這次來的不是小鶯,是個男法醫。
我們一看法醫正幹活呢,就沒忍心打擾,正巧把受害者送來的司機還沒離開,正坐在一個塑膠椅子上休息呢。
他眼光有點呆板,一定是被這事鬧的,但我們沒時間讓他休息,都湊過去,亮明身份詢問起來。
我發現那司機面上呆,心裡卻很激動,一開口就跟個話匣子似的,而且都忘了有所顧忌了,啥事都往外說。
他告訴我們,他是市裡開黑車的,晚上送了四個客人到外市,又獨自開車往回趕,可在半路上來尿了,他一看是荒郊,就尋思就地解決得了,沒想到他鑽到灌木叢裡噓噓,卻發現有個人光刺溜兒的躺在不遠處。他好奇啊,甚至尿撒到一半都憋回去了,提著褲子湊過去看。
沒想到這是個昏迷中的男子,雖然性命無礙,但卻被人雞姦了,尤其那屁股蛋子上,全是糞湯子,一看就沒少被罪犯折騰與禍害。
本來我們是聽線索的,沒想到這司機“口才”這麼好,說的這麼細,把我們都聽噁心了,尤其看架勢他還想說細節,著重描述起那男子的慘狀。
我當先擺手,讓他住嘴了,而且看在他這次幫忙的份上,他開黑車的事我們也沒追究。
細品起來,這司機知道的太少,那荒郊明顯不是案發現場,應該是罪犯拋棄受害者的地方,我問劉千手我們還用去那荒郊看看麼?劉千手搖搖頭,跟我說意義不大。
我們仨也坐在塑膠椅子上,吸著悶煙等起來,這樣過了半小時,法醫出來了。
我們跟他交談一小會。他只負責給受害者驗傷,別的不管,當然就沒問出啥來。不過他倒從受害者胸口上套取到牙印了,但這證據只能壓後,等抓住嫌疑人時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