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也沒剩多少時間了,大油要是再不走,可就有些吃緊了。我扭頭趕緊對杜興擺手,那意思別埋伏了,快點趕過來吧。
可在我擺手期間,出岔子了。那小怪人竟然突然醒了。
他真狠,剛醒來就猛地一竄身子,從我肩頭滑下來,嘴裡嗚嗚怪叫著,扭頭要往樓梯那跑。
我們好不容易逮住他的,不可能讓他跑了。劉千手反應快,張開雙手掐過去,一把將小怪人摁在地上。
那小怪人看跑不了了,又亂蹬胳膊亂蹬腿的,嘴裡嗚嗚聲叫的更大了。
我急忙湊過去,伸手把他嘴捂住了。不過這小怪了長得很醜,沒面具遮蓋,冷不丁看的挺嚇人,尤其他嘴裡那幾個齙牙,我怕我捂的緊了,別被他咬傷了。
這讓我挺糾結,我這手不敢太用勁,但稍微一鬆開點,他的嗚嗚聲又傳出去了。最後我一賭氣,對著他脖頸連續切了兩下,心說讓他叫喚,弄暈了一了百了。
等擺平小怪人以後,我們又把目光落在朱梓涵屋門處,雖說小怪人沒喊太大聲,但我怕朱梓涵能聽到。
杜興剛才還有撤的意思呢,現在又不得不蹲在門口等著。
劉千手拽了我一把,讓我別熬著了,趕緊走。
這次沒在有意外,不過等我們退到樓梯口時,時間都快四分半鐘了。也就說還有半分鐘,那攝像頭就恢復錄製了。
我倆是沒事了,但杜興還沒開始走呢,這短短半分鐘,他踮著腳根本走不過來吧?
我跟劉頭兒提個醒,讓他快點給保安打電話,看能不能把卡屏時間延長。但劉千手搖頭說不用,槍狼啥身手啊,能趕過來。
他還把小手電開啟了,對著杜興那連續晃了好幾下,算是給他個信。
我發現杜興有點警惕,在離開之前,依然盯著朱梓涵的屋門看著。
接下來他露了一手,竟然擰著腳尖衝我們跑了過來。他這跑法很彆扭,腳尖落地時有點外八字,但真沒聲。不用半分鐘時間,他輕輕鬆鬆就跑了過來。
我們又一起下樓,這期間杜興還唸叨一句話,說他剛才有種直覺,覺得朱梓涵就站在屋門口呢,只是一直沒出來罷了。
我聽得有點慌神,心說難不成朱梓涵早就發現我們了?只是她一時膽小,沒敢當面撞破?
但這事兒現在沒法驗證,我們只能壓在心裡,在下樓跟保安匯合時,劉千手還特意交代一嘴,讓那保安多留意下,看明天一早朱梓涵那兒有啥反應沒有。
保安連連點頭應下來,而且他也對那小怪人挺感興趣。想想也是,他混這好幾天了,卻一直不知道這小怪人的存在。
我們頂著夜色出了千盛,這次劉千手開車,帶我們先去了一個民宅,把小怪人交到兩個陌生男子的手上。
我知道,這倆男子一定是線人這類的,他們負責臨時把小怪人關押起來。
隨後我們回了警局,這一晚上我覺得自己心挺累,別看沒經歷啥大事件,但也挺練膽,而且收穫頗豐。
劉千手最高興,還叫著我們別急著走了,一起吃頓夜宵。
我和杜興也有這心思,我們就在警局附近找了個燒烤店,一起吃吃喝喝起來。
其實這頓夜宵也有點慶功的意思,我覺得明天一早,劉千手就得佈置人手,把那魔方的線索光明正大的揪出來,我們再把陳奎竹請到警局裡一審問,這案子就結了。
飯桌上也沒外人,我們幾個說話沒啥禁忌,還一起討論起這個看著人模人樣的淫樂殺人狂來。我們都猜測,那個照片一定有什麼說道,甚至那照片中的女人一定對陳奎竹有過很大的傷害,這才導致他出現變態的心理。
這期間我們也喝了點酒,畢竟吃燒烤無酒不歡,不過我們都沒多喝,怕耽誤事,一人來了一瓶啤的。
在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劉千手電話響了。這都快半夜了,他電話能響,十有八九是正事。
我和杜興都望著劉千手。不過劉千手沒太在乎,接電話時,還慢斯條理的喝了一口。
可他這口酒沒喝好。
他聽著電話明顯一愣,還忍不住要咳嗽。可他嘴裡含酒呢,這一咳嗽也咳嗽不出來啊。
最後逼急了,他噗的一下把酒全噴到飯桌上了。我們桌上還有個小炭爐,正熱著肉串,這下好,被他一口酒澆滅個差不多。
我知道劉千手心裡素質很強,他能有這變化,說明這事小不了。
他對著電話連連應聲,又說我們立刻出警後,就把電話掛了。我和杜興都等著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