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雖沒說出來,心裡卻一直合計著第四人的話,這案件到底跟劉千手有什麼關係?
第八章 鉤舌羅剎
我是硬生生熬到下班的,杜興擔心樂樂,就提前走了一會。
下班後,我合計好一會兒,還是那句話,我真不想管樂樂的事,但衝著杜興面子,我又讓自己妥協了。
我去買了點熟食拎著,騎個摩托往樂樂家趕,雖說明知道樂樂肯定會做飯,我買這熟食意義不大,可我總不能空手過去吧。
在路上時,我電話響了。我覺得現在的自己,都有點神經兮兮了,一聽電話鈴聲,以為是第四人的呢。但拿起來一看,是劉頭兒的來電。
這電話不是啥好事,他告訴我,剛接到報案,有一個住宅發生命案,死者被鉤了舌頭。
我聽完恨得牙癢癢,心說這尼瑪真是禍不單行,在這風口浪尖上,兇手又開始作案了。
我一調頭,加快車速往現場趕。這次我來的不算晚,趕到時劉千手還沒來呢,但杜興來了,正在樓下跟居民問話。
我停好車湊到他身邊,問現場什麼樣兒。杜興沉得臉並沒多解釋,反倒一招手,帶我迅速往樓上跑。
這命案發生在四樓,有一點出乎我意料,死者是個老太太。
她就蜷著身子躺在客廳裡,嘴巴那血糊糊的,別說舌頭沒了,連嘴唇都少了一大塊,露出一小片黃牙來。
她身上也挺凌亂,但不是被強姦的感覺,她應該跟兇手搏鬥過,導致衣衫不整。
這次來的法醫不是小鶯,而是新來警局的一個小夥,我都不知道他姓啥,但他挺積極,拿著相機咔嚓咔嚓照著,旁邊還有痕跡專家在尋找鞋印這類的線索。
我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反正按現場這些跡象來看,鉤舌羅剎沒針對性人群,是老爺們也殺,老太太也殺,難不成又是個縱慾型殺手麼?
我一想到縱慾這倆字,心裡只砰砰跳,江凜城兄弟多厲害,我再清楚不過,這次要是還遇到這種狠角色,那可有我們罪受了。
順帶著我也想了想劉千手,不過一有懷疑他的念頭,我就止不住的把注意力轉移。
這時候走廊裡傳來咚咚的腳步聲,劉千手喘著粗氣跑了上來。可剛一到現場,他望著這老太太突然笑了。
他笑聲很怪,尤其看了我們這些人後,他笑的更加歇斯底里,還一下依靠在門上。
我真搞不懂劉頭兒咋了,問了一句。
劉千手也沒回答我,他蹲在門旁邊瞧了瞧門鎖,又毫無顧忌的向老太太屍體走去,一屁股坐在她旁邊。
他這舉動是犯忌諱的,法醫還沒弄完證據,他這麼一坐,無疑是搞破壞了。
那法醫不敢跟劉千手說什麼,就乾站在旁邊,一臉尷尬樣,杜興沒這顧忌,對劉千手喊了一句,“你快出來!”
劉千手發火了,不過不是針對杜興,他望著我們這些人,提高聲調,幾乎拿尖尖的嗓音吼道,“老太太!這他媽死的是個老太太啊!”
隨後他又指著屍體跟杜興問,“槍狼,我問你,你要殺這個老太太,幾招能搞定?”
杜興被劉千手這態度弄得有些不習慣,不過他還是回答了,先冷冷看著這屍體,又伸出一個手掌說,“憑我?一個巴掌就能扇死她。”
“李峰,你呢?”劉千手又問我。
我覺得他這話題帶來的假設有點折磨人,我心說我一個大好青年,琢磨怎麼殺老太太乾什麼?但話說回來,這老太太看著不怎麼硬朗,杜興說他一個巴掌都搞定,那輪到我這兒,我對她脖頸實打實的打兩拳,估計她也扛不住。
我就這麼回答了。
劉千手連連點頭,接著把他的想法說出來,“這老太太死前跟人搏鬥過,可對方要真是那鉤舌殺手的話,憑他能詭異的殺死辛啟義,身手和智商絕不簡單,你們認為這種高智商的罪犯能給這癟老太太留下搏鬥的機會麼?”
我被他這麼一點撥,一下懂了,心說對啊,我們這些人就注意現場了,卻忽略了這件事,這麼看來,殺這老太太的,弄不好也是個老人,不然他倆死前能這麼撕扯?
劉千手又指著那門鎖,“老人都是比較敏感的,遇到陌生人不會輕易開門,這又是下午案發,門鎖又沒被撬動,我大膽猜測,兇手是老太太的熟人,他很輕易地進了屋子,又因為什麼事意見不合,導致大大出手,最後把這老太太弄死了。”
新來法醫這時來勇氣了,連連說對,還補充道,“目前看,現場真沒什麼可疑的痕跡,兇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