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薄的牆壁根本抵不住鎮邊軍大炮的攻擊,劉振慶想以此做為反清的根據地,未免有些過於天真。
平安堡門前果然有十幾名兵丁在巡邏。看見我們走過來,立刻圍了上來,領頭的一名小頭目喝道:“哪裡來的?”我早有準備,抱拳道:“兄弟是綏化廳人士,做藥材生意的,有事來求見十間房的孫德忠,相煩通報一聲。”
可能是最近過來投靠的人較多,那頭目見到小汐揹著一張弓箭,似乎有些武藝在身,以為我們是被遊說到這裡參軍的,而且又提到了趙師爺表弟孫德忠的名號。面上氣色登時緩和,也抱拳還禮道:“原來是孫大人的熟人,你跟我進來吧,我替你通知孫大人。”說罷讓眾兵丁讓開一條路,帶著我們走進大門。
平安堡內甚是熱鬧,在剛一進堡處放了一張桌子,有四、五十人在那裡排隊,桌後有兩個人負責在登記著什麼,另有四、五名兵丁在隊伍旁維持著秩序。見我和小汐進來,示意讓我們排在隊伍後面,那領我們進門的頭目擺擺手,將其中一名士兵招呼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士兵便點頭讓開,那頭目帶著我們向堡內走去。
走進堡內幾十米的距離,看見有一大片操場,操場上有數千名兵丁在那裡演練著隊形。個個手持長矛,衣甲鮮亮,動作雖然還不是十分規範,但人員齊整,聲勢驚人。
我和小汐看此情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旗營的探子沒有說謊,平安堡內果然有數千名兵馬,難怪劉振慶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在此造反,單就這數千名兵馬就足可與朝廷對抗一段日子,看來這回鎮邊軍要有大麻煩了。
我們跟著那頭目穿過操場,來到一處大宅前,門上的一塊匾額上用隸書寫了兩個大字,“劉府”。這顯然是劉振慶的住宅。我心想,若是他們造反成功,這裡豈不成了,太祖皇帝故居了!還能有一定文物價值,可惜綏化歷史上只留下你劉振慶的一個罵名,沒有達成你開疆拓土,稱霸千秋的偉業。
那頭目將我們領到府內的客房中,讓我們在此稍適休息,他去通知孫德忠來此相見。
偌大的一間客房只剩下了我和小汐兩個人。小汐道:“東哥,他們的兵力還真不少,咱們的援軍未到,如果他們現在就去攻城,憑人往上堆,也能把這綏化城拿下來。”我道:“兩軍對壘,人多固然重要,但要想最後贏得勝利,靠的卻是戰鬥精神和氣質,這裡雖然人多,畢竟是剛剛拼湊在一起的,只能算是一群烏合之眾,遠不及鎮邊軍訓練有速,師出有名。兵者貴精不貴多,既使現在開戰,也不見得就馬上輸給他們,咱們要抱有必勝的信念去戰鬥。”小汐雖然聽不懂大道理,但一向對我頗為信任,我說不會輸,那一定不會輸,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我的觀點。
我們小聲閒聊了一會兒。門外傳來走步的聲音,隨後進來一人。只見那人身材稍胖,年逾五十,正是殺妻棄家而逃的孫德忠到了。
孫德忠一見看到我和小汐,不禁喜出望外,快走幾步,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道:“孫老弟,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盼來了,你可想煞老哥了。”我也故作親熱道:“是呀,我也是因為想你,才棄官不作,特意來投靠你。”孫德忠十分高興,拉著我的手落坐後,笑道:“剛才聽士兵來報,說綏化城有個做藥材生意的求見,我還在納悶,心想除你之外,也想不起來綏化城內還哪一個是做藥材生意的朋友,過來一看,果真是你,你還能想起我這個落荒而逃的老哥,我真是高興的不得了。”我安慰他道:“英雄都有落難之時,老哥豈能為小小的挫折而落寞,現在不是正春風得意嗎”孫德忠哈哈一笑,道:“不瞞老弟說,雖然我看管軍餉不利,但幸好有軍師向主公講明,說能攻破藏寶室取寶之人,定然道行了得、武藝高強,藏寶室被抄,罪不在我。主公相信軍師之言,依然任命我掌管後勤財物。”說到這,又美滋滋地小聲道:“這可是將來平定天下後‘戶部’大臣的美差。只要有了這個職位,出人頭地,指日可待。”我心想,生你養你的父母家人尚關在通判廳衙門的大牢內,你在這裡鬧的越歡,家人那裡斬首示眾的越快,你卻只顧自己的前程事業,完全不顧他們的死活,還能笑的出來,可見你這人心性淡薄,有如禽獸一般。
我心裡在罵他,臉上卻是笑意盎然,問道:“軍師是誰?”孫德忠得意洋洋地講道:“軍師是我的大表哥,綏化理事通判廳的七品教授趙鎮趙師爺。”這本在我意料之中,但還是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趙師爺,他也投奔到堡裡了?”孫德忠道:“趙師爺乃是主公的第一助手,相知相交多年,當然要助主公一臂之力,將來這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