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幫他,所以才把我從廣州喊過來,希望我能給予他支援。但沒有想到的是,我來了,但來的是軀體,卻沒有靈魂。
我慢騰騰的從閣樓上滑下來,門邊有一面鏡子,我對著鏡子看到了自己的樣子,裡面的人雙目呆滯,臉色發黃,頭髮雜亂,真像個活死人。
“下午還是出去跑跑吧?”鄧站說。
我看到他眼中的期待,內心升起一些愧疚。
那個曾經在《南國早報》鶴立雞群的檔鋪王現在已經成了一具行屍走肉,這是他也沒有想到的。他對我報了太大希望,而我回報他的只有失望。我心有愧疚,可沒辦法改變。
現在這邊執行的工資標準也很市場化,我目前過來做的是徵訂員,十份以上的年單可以拿200元的底薪,低於十份只有提成沒有底薪;高於十份,按照比率拿底薪,最高30份可以拿600元底薪,提成以20%計提。所以,更多的徵訂員也就是業務員其實是兼職的,因為我們等於不拿底薪,所以可以不受管理。大家算是契約關係,彼此沒什麼約束。我目前一份單也沒有,等於就沒有一分錢的收入。
故人2
“胡亥,電話!”正在我沉思的時候,內勤陳惠喊了一聲。
“誰啊?”我問,我確實想不到誰會給我電話。
“你好,我是胡亥!”我接過陳惠的電話,電話那段忽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熟悉的大笑聲。我遲疑了下,問:“張風?”
“哈哈,你小子還能聽出大哥的聲音,不錯不錯!”果然真的是張鳳,前年他競選主管失敗,一氣之下離職回到老家了。後來我們也有一些聯絡,再來聽說他也來了北京。但是沒有想到我過來沒幾天,他竟然就知道了。
“小樣!”我也笑:“怎麼知道你大哥我過來了?”
“你是名人嘛!”張風莫測深高的忽悠我。
“少忽悠啊!”我笑:“你現在在哪個站?”
“麗澤站,屬於豐臺區。”
“你們那邊檔鋪多嗎?”我問,這個問題我潛意識裡還是比較關心。
“除了檔鋪就沒別的了!”張風還是那麼誇張的說:“過來視察下吧,檔鋪王?”
“行,你就把酒買好吧,我馬上過來!”欣聞故人在,我也有些高興,整天這樣悶著也不是辦法,出去走走或許好點。
我拿了一張地圖,跟鄧站打了聲招呼,騎著個腳踏車就出去了。
那年的北京風沙暴還很嚴重,北京城大的更是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逆風騎了兩個多小時以後,終於到了麗澤。兩個故人接上了頭,少不得一番相互嘲弄,然後一起回憶曾經的友誼。
“你們站長是誰?”寒暄完以後,我問。
“你見到不就知道了嗎?”張風還是喜歡賣關子。
不大一會兒,我和張風到了發行站,進了門,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聽到他呵呵的笑了起來,喊我:“胡亥!”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職場友誼之肝膽相照
三 職場友誼之肝膽相照
我沒有想到我竟然見到了楊站長。
當時,朱永生因為在站裡召妓被調走,楊站調過來接替他。一來就對我許諾要提拔我做主管,沒有想到還沒等到把我提拔上去,他自己倒先被幹掉了。誰想到江湖這般小,曾經的下臺站長,從南到了北,又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倒是我,當時的檔鋪王,為愛情放棄了那些機遇,到如今,落魄京城,一事無成。
晚上張風給我接風,楊站自然也在一起。我們回憶以前的歲月,遙遠而清晰。
楊站問起了羅曼,那時我們都住在河沙,常常會去他開的小賣部買東西。我想灑脫點的說分手,但心卻不爭氣的疼痛難忍。
酒桌上,楊站和張風都勸我留在麗澤,這邊的檔鋪比較多,適合我的發展。我想到是鄧站叫我過來的,但現在還沒給他出業績,就走了,有點不好。
張風見我一直遲疑,就說:“明天我帶你轉轉你在決定吧!”
“好!”我隨口答應,也沒往心裡去。
晚上回到張風住的地方,那是一個四合院對著大門的一間房,大約十來個平米。裡面擺了兩張鐵架床,除了張風,裡面還住了兩個人。
張風給介紹,瘦的叫小莫,另外一個寸頭姓孫,兩個都是廣西人,和張風一樣,都在站裡送報紙。房子現在每個月租金三百,三人分攤,不含水電。
北京的四合院大多沒有廁所,上廁所需要走出巷子,200米外那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