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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說得好像你見過很多omega似的。”

湯皓:“……”

“clear,”司南垂下槍口:“走吧。”

湯皓:“……餵我說!到底有沒有人曾經在溝通技巧方面……那個……算了。”

瀑布水聲轟然作響,在陽光下反射出無數七彩的光。他們遠遠繞過營地,司南始終沒放通知大部隊的訊號彈,湯皓也不提,只顧著透過辨認沿途環境來回憶那天深夜的撤退路線,兩人一路走走停停。

順著河岸走了一頓飯工夫,地勢陡然增高,河流急轉直下,高低差形成了一道約七八米高的落崖。湯皓觀察良久,十分舉棋不定地站住了腳步:“可能……應該就是在這裡。那天深夜突圍到這的時候,喪屍群追了上來,倉促間我跟其他人失散了……”

司南突然反問:“他們沒管你?”

湯皓失笑道:“所有人的子彈都打光了,四下漆黑,群魔亂舞,能見度連半米都沒有,那種情況下他們怎麼顧得上我?”

司南點點頭,沒吭聲,半跪在落崖前仔細望向河水,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湯皓看著他的背影,覺得自己有時候不太能理解這個前白鷹教官。他毫不猶豫背叛了自己生長二十多年的a國,然而來到c國後,也完全沒表現出對這個地方的絲毫感情或留戀;他對118那幾個特種兵隊友似乎很有責任感,但看見重傷垂危郭偉祥後,除了冷靜、果斷地立刻打藥,也沒有其他任何情緒上的觸動。

所有人聚在一起的時候,他是存在感最薄弱也最沉默的一個。但當團體遇到困境、眾人一籌莫展時,他又是第一個出手解決問題的。

沒人能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也沒人能預測他下一步會採取什麼出乎意料的行動。

湯皓垂下視線,隱去了複雜的思緒,片刻後抬眼問:“喂,你看這周圍的環境眼熟嗎?”

“不。怎麼?”

“我在想……要是你當初墜機後記得路,幾天前跟我們一起來的話,也許當時就立刻能找到抗體了。”

司南迴頭向他一瞥:“為什麼要做這種明顯不存在的假設?”

湯皓強行勾了勾嘴角,儘管看上去更像是苦笑:“沒什麼。就是怕世上只有這一管抗體樣本,萬一出個意外沒了就真沒了。”

司南說:“確實只有這一管樣本。或許白鷹基地還有紙面資料,但病毒爆發時很可能已經毀損了。”

湯皓心跳彷彿漏了半拍,臉色霎時變得有些難看:“那如果意外丟了呢?我的意思是,剛才你也說有人故意引你過去,也就是說這峽谷中除了我們之外很可能還有另一批人,萬一被他們提前拿到抗體……”

“會很麻煩。”司南淡淡道,“所以我們要儘快。”

湯皓許久才勉強咳了一聲,說:“是嗎,我想也是。”

司南仔細打量了他幾秒,沒有說話。湯皓不自然地起身:“我想下去檢視一下,如果那幾個人是從水道走的,他們可能會在岸邊留下線索或引路標。”

“不用看了。”

“嗯?”

“那裡,”司南抬手一指,順著那個方向望去,斷崖下河灘邊的灌木叢間,隱約掛著什麼黑色的東西。

湯皓一呆,隨即拔腿就跑。兩人幾乎從陡峭光滑的斷崖上滾了下去,河灘上全是光滑的鵝卵石,陡坡上雜草灌木瘋狂生長,湯皓率先匍匐著爬了上去,只見枯枝頂端赫然繫著一條長長的黑布!

“是我們的t恤!”湯皓一把拽下布條遞給司南,三下五除二扒下自己的迷彩外套,拉出裡面的黑t恤領口:“看!就是這件!肯定是他們撕下來綁在這裡,為了給我們做路標,這附近肯定還有其他更多的……”

司南立刻拒絕:“不,不看,好好說話別脫衣服。”

湯皓手忙腳亂把外套一扣,爬下陡坡往前奔去,幾乎不費什麼勁就發現了更多痕跡:“快來!這裡有血!”

司南跟上前去,大概二十來步外,山岩底部和地面上明顯蹭著乾涸的血跡。順著滴濺延伸的方向一路往前,大概每隔幾步就能發現新的血滴,似乎春草他們逃離的時候已經受了重傷。

“他們開過槍,”司南蹲下身,從草根下摸出金屬彈殼,抬頭道:“他們在這裡遭遇過喪屍。”

湯皓臉色變了:“看,那是什麼?”

河岸驟然向上,不遠處的斷崖山壁上有一道洞口,離地大約三四米高,能勉強借助凸起的岩石攀爬上去。

而垂直巖縫中叢生的雜草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