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圍以外的情況有一定的瞭解。以往人們慣用的方法是在沙子上用木棍畫或者用較固定的標記將目力達不到的情況表示出來。偵察兵和間諜用這種方法來描繪不熟悉的地形和敵人的位置,而指揮員則用這種方法來判斷情況和指揮作戰。
在海盜行為、貿易活動和政治交易相互交織的年代裡航海圖既為軍事也為貿易服務。如果說英國海軍部因為航海需要而繪製出各種海圖,以便英國奪取制海權,那麼大炮移動和射擊所需要的更詳細的地形情況則促使人們對大地進行精確的測繪。1533年,是麥卡托的老師弗裡休向炮手和地理學者提供了兩家通用的基本方法——三角測量法。所謂三角測量法就是根據兩個已知點上的觀測結果求出遠處第三點的位置。1551年,迪奇發明了經緯儀,大大簡化了測量和計算過程。從此,戰場上的測繪成為一門科學。但根據十六世紀不十分準確的地形測量結果繪製出的地圖,在戰場間進行人員和槍炮的運動,這仍然是不嚴密的。英國亨利三世廢除了寺院 ' 校對者注:指亨利三世將英國的教會和修道院的地產收歸國有一事。 ' ,土地買賣活動活躍,因而,更加促使軍隊需要較準確的地圖,而經緯儀則正好為繪製這樣的地圖提供了條件。歐洲戰爭多發地佛蘭德斯在蘇里公爵的領導下,於十六世紀就成為最早從事繪製用於軍事目的的詳細地形圖的地區。英國本來地理知識貧乏,由於1715年和1745年雅各拜特叛亂造成驚恐,才使人們對此問題引起注意。結果,英國陸軍工兵開始對蘇格蘭高地進行勘測,但由於1755年對法國作戰這項工作又停頓下來了。1783年,英國工兵受領任務與法國人合作對英格蘭東南部進行三角測量,測定格林威治與巴黎天文臺之間的準確距離,以確定其子午線的位置。法國大革命使這工作中斷,但也進一步推動了三角測量與繪製地圖工作在全國普遍展開。英國懼怕法國入侵,這促使其在1791年成立陸地測量部,作為陸軍工兵的一個部門,該測量部一直到本世紀六十年代才脫離陸軍工兵的管轄。陸地測量部這個名稱標明瞭繪製地圖的最初目的。要對實施超視距射擊的大炮進行指揮,就必須掌握有關火炮和目標位置及高度的準確資料,而大多數測量技術的發展也是為了滿足這一具體的需要。隨著導彈射程的增大及其殺傷破壞力的提高,測量的範圍和精度也相高了。大地測量從三角測量開始演變,經歷了氣球觀察,航空攝影,雷達測量到衛星感測器的應用。與之相對應,武器則從黑色火藥和滑膛槍起始,經歷了無煙線狀火藥、來復槍、轟炸機,一直髮展到目前的導彈。
除了炮兵,其它兵種也需要詳盡的地圖,並要具備識圖的能力,以指導其戰術。正如地形詳圖對戰爭結局的重要意義需要強調一樣,我們也可以把拿破崙在滑鐵盧的致命失敗歸咎於他對地形的錯誤判斷。他使用的地圖和當地的嚮導都沒能辨出橫亙在一片開闊地當中的凹路來,拿破崙派出法國騎兵穿過該開闊地追擊退卻的英軍,誰知一個一個地都掉進了這條人工壕溝裡,騎兵馬匹相互擁擠踐踏,結果,法軍慘敗。阿登山區為人們提供了因地形判斷錯誤和軍事閱歷淺而招致失敗的又一個例項。本來是很容易透過的阿登山區,當時卻被視為巨大的屏障,從而在防禦中留下了一個薄弱環節,因此在同一場戰爭中兩次為敵人提供了一道抵抗極弱的防線。看來,對這樣的進攻,天然障礙物予以的阻力,不如人為的抵抗,這已成為一條規律。1940年,馮·曼施泰因和古德里安建議馮·龍德施泰特進攻經由阿登山區而不要重複1914年那次繞道比利時的進攻。第一次世界大戰最後的幾個月中,這一切割臺地的通行性已經十分明顯地暴露出來了。協約國卻把它看作是一個後盾,憑藉這一後盾,透過緊靠這一臺地的東西側推進,兩翼部隊就可圍殲大部德軍於此地。然而,德軍卻以犧牲小股後衛部隊的代價,順利地將其大部隊從阿登山區撤走了。1944年,同盟國明擺著又要重蹈歷史覆轍,在其正面的這個方向上只設定了很薄弱的警戒,結果,在德軍最後的一次反攻中,馮·曼陀菲爾就是從這個方向上發起進攻。這種對地理情況缺乏遠見在諾曼底登陸中再次暴露出來。同盟國的情報部門未能對諾曼底的灌木叢林地的可通行性作出正確的判斷,結果,這種山樹籬灌木叢林地使同盟國的裝甲部隊進攻速度減慢,似同爬行,只是待到發明了一種將這種栽成行的樹籬灌木向兩邊推開的方法之後,才改變了這種局面。
歐洲的地形圖繪製業都是以軍事為基礎的。在美國,儘管陸軍工兵在東部所進行的測繪活動是為了協助民用導航,但在西部地區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