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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他嘆了一口氣,然後語氣漸進的再次說道:“不過,我當兵一直有一個原則。同袍即兄弟。不是酒肉兄弟,是比親兄弟還親的手足兄弟。你們一定要記住一句話,這句話我不是第一次說了,在戰場上能救你的人,就是你身邊的這些人。所以不管平時你們怎麼鬧,你都要記住你眼前的這個人,或許將來會是你恩人。”

眾人齊齊看著吳紹霆,吳紹霆剛才的那番話,簡直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有力。

吳紹霆微微笑了笑,又說道:“我說這麼多話,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希望你們能夠團結起來。只要你們肯團結,沒有人能欺負你們,李銘山不能,黃士龍也不能。明白了嗎?”

所有人雖然對最後一句話感到半信半疑,可還是紛紛的點頭表示明白了。

這時,陳群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吳大人,說句誅心之話,您是我見過最好的長官了,從來沒有別您更好的。您這一走……唉……”

吳紹霆哈哈笑了起來,說道:“這有什麼,一句俗話叫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更何況,未必以後就沒有機會再合作呢。如果你們真的認為我是一個稱職的長官,日後我飛黃騰達了,你們可一定記得來投靠我呀。”

他的話說的很含糊,卻是在隱喻著1911年辛亥革命之後,整個中國的格局都會重新洗牌。到那個時候兵可以不是兵、將可以不是將。

他雖然不敢保證三年之後山字營後哨會變成什麼樣,但這些由自己親手訓練出來計程車兵,或多或少是有潛力、有價值的。到時候自己如果不幸或者幸運的成為了一個軍閥,這些以前的老部下投靠自己,都是有用武之地。

後哨計程車兵們當然沒有聽出更深層的意思,不過他們都記下了日後可以去投靠吳大人。單單這一點,已經算是一份慰籍了。

“吳大人!”這時,周小虎小心翼翼的舉起手來。

“好小子,說吧。”吳紹霆笑道。

“那,那以後你還會罩著我們嗎?”周小虎扭扭捏捏的說道。

“哈哈哈哈,行,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你們以後遇到什麼麻煩,我能幫忙的一定不推辭。到時候你們可以直接來第一標找我。”吳紹霆沒有多猶豫,豪爽的就把話說了出來。

眾人聽到了這番話,心中更多了幾分感動,最起碼吳大人走了之後,照樣還能成為後哨最低限的希望所在。雖然這份希望是最低限的,可總比沒有要強。人有時候明知道有些希望是泡沫,但是卻偏偏離不開這些泡沫。

吳紹霆再次為自己倒滿了酒,舉起了酒杯,說道:“兄弟們,咱們好聚好散,今日就痛痛快快喝好吃好。來,乾杯。”

第46章,志同道合

第二天,吳紹霆就從太平門這邊回到了西郊大校場的軍官宿舍。

山字營後哨並非第一次沒有哨官,以前沒有人指揮的時候,照樣可以守城門,照樣能夠出勤巡邏。所以吳紹霆的離去並沒有造成實質的影響,最多是士兵們情緒上有所波動。

今天是七月二十八,吳紹霆還有四天準備的時間,不過對於來說幾乎沒有什麼可準備的,無非就是等著第一標司令處與陸軍衙門辦理交涉手續。

這天下午,吳紹霆發現自己的積蓄用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帝國馬克和美元,於是打算去一趟銀行把這些外幣兌換成銀元。他剛出了宿舍的門,迎面就與另外一個軍官遇上了,兩個人差點撞了一個滿懷。

對方立刻立正,行了一個新軍的軍禮。

吳紹霆定睛一看,不由樂了起來,說道:“倪兄?咱們還真是到哪裡都能遇見呀。”

來者正是吳紹霆的老鄉倪端,倪端禮畢,呵呵的笑了笑,說道:“下官這次是特意來找吳大人的。”

吳紹霆笑著說道:“又來這一套,什麼下官不下官,什麼大人不大人,你太見外了吧。”

倪端收斂了一下笑容,有些嚴肅的說道:“吳大人,看來你還不知道呀,下官隸屬於暫編二十四鎮第一標第三營,擔任教習官之職。不過從後天開始,下官的教習一職就得交給吳大人了,下官則託福,升任為第三營管代輔職兼任營區軍械官。”

營管代輔職其實就是管代(營長)的副官,不過因為主官管代暫時空缺,所以這個副官就沒有正式的名份,故而被成為輔職。

吳紹霆恍然大悟,原來倪端日後就與自己在同一個部隊了。他呵呵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倪端的肩膀,說道:“倪兄,我也僅僅只是一個二等參謀官,又不是第三營的營管代,你現在已經是營管代的副官了,營管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