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就是你做主,論職能咱們屬於平級呢。”
二等參謀官是協參領的軍銜,屬於正四品官員,隸同於道臺的官職。
營管代同樣是協參領的軍銜,正四品官員。雖然倪端現在只是一個沒名份的副官,嚴格的說只是副軍校軍銜,正六品官員,隸同於通判之職。但是正因為第三營暫時沒有營官,所以他這個副官所行駛的職權就完全等同於營官了。
倪端陪著笑了道:“職能雖是平級,可是職銜還是有高低。吳大人在訓練山字營後哨的時候不是說過,軍中最重要的規則就是下官服從上官,我豈敢與吳大人平肩而論呀。”
吳紹霆吸了一口氣,有些詫異的說道:“倪兄,你怎麼會知道我是這樣訓練後哨的?”
倪端哈哈一笑,說道:“吳大人你用新式洋操訓練後哨的事蹟,早就在新軍裡面傳遍了。咱們二十四鎮所有教習官都在納悶,吳大人訓練的方式跟咱們接受的訓練方式有很大出入呀。但是縱觀山字營後哨訓練結束之後的神態,很顯然吳大人訓練的更加有效果呢。”
吳紹霆眨了眨眼睛,問道:“是這樣嗎?”
倪端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說道:“下官今日特意拜見吳大人,豈敢剛見面就撒謊呢?這件事早就傳開了,下官以前就是二十四鎮十二位教習官之一,我們十二個人每次下操之後都要議論一番吳大人的操法。”
他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有些不甘心的道:“咱們新軍都是採用德式操法,吳大人也是留學德國歸來者,緣何操法效果相差這麼大呢?”
吳紹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洋人奇貨自居,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要不然朝廷也不會派我們這些人留洋學習了。我掌握的是德意志帝國馬其頓集團軍最新式的操法,另外又加入了一些我自己的操練心得,因此才會有了現在的成效。”
其實他訓練後哨的方式那是二十一世紀解放軍的操法,不過為了更容易解釋,只好把馬其頓集團軍扯出來當掩護了,反正中國軍隊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與馬其頓集團軍有什麼接觸,誰也不會知道真實內幕。
倪端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是呀,我也是這麼想的。”
沉默了一會兒,吳紹霆問道:“倪兄,你今天找我,不會就只是說這些事情吧?”
倪端呵呵笑著說道:“吳大人,自然不是。不過吳大人您總稱呼下官為倪兄,下官授受不起呀。”
吳紹霆也跟著哈哈笑起來,爽快的說道:“這有什麼,我現在即不在軍營,又未曾正式上任。正所謂公事公辦,私事私聊,公私分明豈不更好?”
倪端笑道:“吳兄果然有魄力,那我就不再拘禮了。這次來找吳兄,是受人委託而來,不知吳兄現在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吳紹霆微微一怔,心中尋思:這麼神秘?
他轉過身開啟了宿舍的門,請倪端走了進來,然後將門反帶了上。
“倪兄,現在可以說了吧。”他問了道。
“明天下午兩點,城南沙面大街北邊路口有一家名叫‘丁記茶鋪’的茶樓,你去時門口會有人接應你。”倪端簡短的說了道。
吳紹霆怔了一下,很快會意了過來,說道:“是胡展堂、黃克強派你來的嗎?”
倪端微微有些奇怪,反問了道:“你知道黃克強?”
吳紹霆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黃克強與胡展堂關係甚密,還聽說他已經在廣州活動很久了。不過,尚且無緣一見。”
倪端呵呵笑著說道:“你明天去丁記就能見到他了。”
吳紹霆看著倪端,沉了沉氣,然後不冷不熱的笑問道:“你是同盟會的人?”
倪端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兩年前我參加了萍瀏醴起義,可惜失敗了,然後改名來到廣州,結識了展堂先生和執信先生,在他們的引見下加入了同盟會。”
吳紹霆笑了起來,說道:“我早猜出你是同盟會的,上次展堂兄的那封信你親自送過來時,我就已經感到很納悶了。你為什麼以前不向我坦白真實身份,倒是選擇在今天這個時候開誠佈公呢?”
倪端緩緩嘆了一口氣,神色顯得很嚴肅,說道:“這次事情很特殊,我也不怕提前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明天你去見過丁記之後,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我們以後就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了。如果不順利的話……”
“會如何?”吳紹霆冷靜的問道。
“畢竟你幫我過我們,我相信不會發生不順利的事情。”倪端沒有把話說的太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