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跟她合穿。每結束一部戲後,我就把一些衣物用品留給她。別人也說她越來越像我,甚至常常一部戲快拍完了,別人才會發現她是本地人,不是跟我從臺灣來的助理。我什麼事都依賴她,甚至我的身體。我很懶,能坐,決不站;能躺,絕不坐!常常一上車,小梅便會調整好一種姿勢,然後拍拍她的身子對我說:“來吧!劉小姐!靠在我身上休息一會兒!”有一天我跟她還有黃磊三人一起去吃早飯,吃完出來,天氣冷極了,我一件件地把衣服往身上加,最後整個人都幾乎不能行動了。這時,黃磊突然說:“我抽根菸再走吧!”於是我便把自己整個人往小梅身上靠,幾乎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突然,黃磊不知為何叫了她,她一動,我整個人便直直跌入雪地裡。有時候我對她的依賴已經到了需要發出警報的時候。
1999年底,也就是我認識她的整三年後,我再度來上海拍一部電影。為了安排她坐飛機來上海,我大概打了五通電話給她,教她怎麼check in,怎麼去登機門。可是面臨人生二十七年來第一次坐飛機,而且還是單槍匹馬一個人進入偌大一個機場,她還是緊張得像是第一次生孩子一樣,又興奮又害怕。 她第一次送我回臺灣去機場時,她哭了。其實當時我只是回家幾天而已,但因為那是她第一回去飛機場,第一次送機,所以她感覺我像是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一個她完全不瞭解的地方,也許可能就回不來了!
可這一次在上海拍戲期間,她有點不像我以前認識的小梅了,白天在現場老是心不在焉的。我有點懷疑她變世故了,常常罵她不像以前那樣心無旁騖。但是後來我才觀察得知,上海的一切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