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動。”
“好吧,”我說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哪裡。我將去尋找你們,請你不斷地講話。”
他好象沒有聽見我說什麼。我把飛機上升到2000高空,並且把機頭撥向了12度。
然後,我將無線電調向指揮塔的頻率,說道:“指揮搭,你能不能聽見我的話呢?”一降靜默,沒有回答。
“第19小隊隊長,你聽見我說話投有?”
又是一陣靜默。
本尼插話道:“上尉,你瞧那邊!”
他從飛機的右側指下去。
下面,大洋好象在從四面向我們兜起來。海水從深變成了淡綠色。
“那是海面風造成的,”我說。“我們要再上升1000米。”於是,我加大了油門,飛機便上升到3000米高空。
我想,我們大概這樣飛行了6、7分鐘以後,又聽到了無線電廣播的聲音。“指揮塔,我是治喬·斯蒂弗斯機長。泰勒上尉命令我與你們聯絡。現在是16點25分鐘。我們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我們認為,我們可能是在基地東北200英里處。我們很缺汽油!”
指揮塔回答說:“你要長久地數數字,好讓我們我到你們的位置。請數吧!”
幾秒鐘過去了,斯蒂弗斯沒有回答。後來,他沒有數數字,而是說道:“我們大要概已經飛過了佛羅里達,現在一定是在墨西哥灣的上空。”
我按了一下話筒按鈕,叫道:“第19小隊,你說錯了j你們是在佛羅里達以東,而不是在以西!,’
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顯而易寄乾指揮塔和我能夠聽見第19小隊講話,而他們卻聽不見我們在說什麼。
有一件事,當時我並不知道。在巴納納河海空站(現在它被稱為帕特里克空軍基地),有我的一個老酒夫,名字叫哈里·科恩上尉。那時,他已經準備好了他那艘巨大的馬了·馬里納PBM飛機,要去援救第19飛行小隊。馬里納號的翼展是125英尺,它是專門為了執行搜尋和援救任務而建造的。它所裝的燃料,可以使它在天上飛行整整一天24小時)。上面載著當時我們所知道的一切救生用具。有浮筒和救生筏等,還有落水以後就可以自動發報的無線電發報機。對於我們那些在大海上空飛行的人來說,馬里納號真象是一位保護神一樣。
這隻“大烏”起飛以後,向著第19小隊最後告知的方向飛去。它由科思駕駛著.上而乘坐著另外12個人。他告訴巴納河海軍站指揮塔說,在5000千英尺的上空風力很大。後來,馬里納號就沓無音信了。
正象我剛才所說的那樣。在我企圖尋找第19小隊的時候,我們下面的海水翻騰起來。但是,在我的航向上好象沒有出現航差,因為我仍然飛行在12度上。
然而,我沒有預料到的是,在我自己的飛機上也發生了故障。
第一個明顯結果表現在無線電上,我失掉了一切通訊聯絡。我把無線電從一種頻率調到另一種頻率,但是它們全都受到了一種煎雞蛋似的聲音的干擾。
在我們的正前方,有一塊象銀灰色透鏡一樣的東西。它是一片巨大的雲霧,有幾英里長,但是隻有數千英尺高。
要想從它的上方飛越過去,已經來不及了。因此,我把油門向後拉了一下,並且使高度表倒轉起來。當我們降到2000英尺時,第一陣狂風大霧便向我們襲來,它就象一個無形的巨人一般,從復仇者號的旁邊掠過,飛機因為受到衝擊而開始震動,散放的物品在座艙裡亂飛起來。我覺得,機頭和機尾好象掉換了位置,飛機頓時失去了控制。令我吃驚的是,我看見空速表上所顯示的數值,每小時還不滿40海里。但是,隨著找們向下俯衝,海水離開你轉的螺你槳似乎只有幾碼遠,它具有一種微白的顏色,這種顏色與我們所見過的任何顏色都不同。它好象在把我們吸引過去,彷彿讓復仇者號朝它飛去,是一種美好舶事情一樣。這時。羅盤已經顛簸起來,它的指標拼命地搖動著,使我無法辨別東西南北,在我的耳機裡面,煎雞蛋的聲音更加響了。控制盤上了的大多數儀表好象都已失靈。唯一表現正常的,是一個球式傾斜指示儀。我當時想道:它是飛機上唯一不帶電舶儀器。
後來,就象是開關被斷掉一樣,無線電也不響了。它突然靜了下來,接著就什麼聽不見了。
復仇者號的引擎停止了工作:沒有逆火,沒有油壓。飛機上只是一片沉靜。螺你槳開始自轉起來,直到我使它順流而行時為止。
我從來沒有看見大洋象那天呈現的那種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