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回去。我沒有理由假想那條路會在我們背後閉住不通了。”
“那末我們一定要修理木筏。”
“當然。”
“可是我們有足夠的糧食嗎?”
“有,當然。漢恩斯是個能幹的傢伙,我肯定他已經把我們的大部分貨物救出來了。我們去看看。”
我們離開了洞穴,我說不出我是在盼望還是在擔心:我總覺得在我們這一次可怕的登陸過程中,船上的東西不可能會有一點點保留下來。然而我錯了。當我走到岸邊的時候,我看見漢思斯正站在他整理得井井有條的許多件貨物中間。叔父十分感激地摩擦著他的手,因為這位忠誠無比的人,當我們都睡著的時候卻一直在工作,他冒了性命的危險把最寶貴的東西救了出來。
我們也並不是沒有遭到嚴重的損失,譬如我們的槍——可是我們還能想辦法。彈藥沒有受到損失。
“好吧,”教授說道,“我們不能再出去打獵了,這倒是真的。”
“那麼儀器怎麼樣呢?”
“這兒是最有用的流體壓力計,我們可以用它來測量深度,並且知道什麼時候到達地心!否則我們會走過頭,並且在正相反的地方出來!”他的愉快對我來說確實很兇殘。
“可是羅盤呢?”我問。“完全是好的,就在這岩石上面,時辰表和溫度計也那樣。漢恩斯是個了不起的人!”
儀器的確全在那裡,許多工具正放在沙灘上,有梯子、繩索、鐵鎬等。
不過還有一個糧食問題需要弄清楚。
“糧食呢?”我說。
“我們看看吧,”叔父答道。
裝有糧食的箱子一排排地放在岸上,而且儲存得很好;這些餅乾、鹹肉、乾魚和杜松子酒,還夠我們吃四個月。
“四個月!”教授喊道,“我們盡有時間到達那兒再回來,旅程結束的時候,我要在約漢奈姆請我的夥伴們好好吃一頓!”
我現在應該瞭解我的叔父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使我感到驚奇。
“現在我們要用石窪裡的雨水來做飲料,所以不用擔心口渴的問題。至於船,我要叫漢恩斯儘可能把它修好!儘管我猜想我們不會再用得著它了!”他說。
“這是怎麼回事?”我驚奇地問道。
“這是我的設想,孩子!我相信我們不會從原路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