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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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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我驚奇地問道。

“這是我的設想,孩子!我相信我們不會從原路回去的。”

我將信將疑地看看教授:我懷疑他是不是瘋了。可是他說話的神氣一點不象神經失常。

“吃早飯去罷!”他又說。等他吩咐了嚮導以後,我跟著他走到一塊高起來的海角上。那是我所吃過的一次盛餐,包括乾肉、餅乾和茶。飢餓、新鮮的空氣、騷動以後的平靜都使我產生了食慾。

早飯時我和叔父討論了我們正在哪裡的問題。

“似乎很難計算,”我說。

“是的,要準確地計算——事實上不可能,”他回答,“在這三天的暴風雨裡,我已經不能記下速度和木筏行進的方向了;可是我們還能約略地估計一下。”

“噯,上一次觀察是在有噴泉的島上——”

“阿克賽島上,我的孩子。不要拒絕用你的名字來命名這從地球內部發現的第一個島的榮譽。”

“很好,在阿克賽島的時候,我們已經在這個海上渡過了八百一十英里,離開冰島已經有一千八百多英里。”

“好吧——我們從那兒開始算,四天的暴風雨裡面,我們每二十四小時所走的不會少於二百四十英里。”

“我同意。那末就是要加九百到一千英里。”

“是的,從黎登布洛克海的一岸到另一岸大約有一千八百英里!從大小上講,這個海可以和地中海相比,你知道嗎,阿克賽?”

“是的,如果我們剛才只是橫渡了這個海,那更是如此!”

“這很可能。”

“另外一件奇怪的事就是如果我們的計算是準確的話,我們現在頭上就是地中海。我們現在離開雷克雅末克大約有二千七百英里。”

“這是相當一段距離,我的孩子;至於我們現在是不是在地中海,或者還是在土耳其、大西洋的下面,我們只能根據我們的方向一直沒有變這個假設來設想。”

“風肯定沒有變過;所以我相信這個海岸是在格勞班港的東南部。”

“好吧,只要看看羅盤,我們就能一下子肯定了。”

教授走近漢恩斯放著儀器的岩石旁邊。他愉快而高興,摩擦著雙手,象年輕小夥子那樣裝模作樣!我跟著他走,很想知道我的估計準確到什麼地步。

叔父走到岩石旁邊,拿出羅盤,把它放平了,然後觀察著指標,它先擺動了幾下,接著由於磁力的影響便就位了。他凝視了一番,擦擦眼睛,再仔細看著。最後他手足無措地轉過身來對我說。

“怎麼回事?”我問。他表示叫我自己去看。我情不自禁地驚叫了一聲;因為我們期望著對面是海,但指北針一直指著的是陸地!

我搖搖羅盤,可是沒有用。風一定已經變過,而我們沒有注意到,於是我們又回到了我們剛才離開的海岸。

第三十七章 人頭!

我簡直不可能描寫激動著黎登布洛克教授的一系列感情——驚奇、懷疑,最後是生氣。我從來沒有看到一個人起先嚇了一跳,然後又激動起來。渡海的疲乏、遭遇到的危險——這些經歷我們還要嘗受一番嗎2我們是不是往後退了,而沒有向前進?

然而叔父不久就控制住了自己。

“這些就是命運用來玩弄我們的詭計!”他喊道,“一切因素都在和我們作對;空氣、火、水聯合起來阻擋我們!我不願後退一步,我們要看看人和自然究竟誰勝利!”

奧多·黎登布洛克被激怒了,顯得咄咄逼人,他站在岩石上,就象埃阿斯①一樣,彷彿在蔑視上帝。然而我很想出——① 埃阿斯:希臘神話中圍攻特洛伊城的勇士。——面調停,對他這股頑固的力量加以抑制。

“聽我說,”我堅定地說,“世界上的野心應該有個限度,我們航海的裝備太差了,一千五百英里的路程不是靠這幾塊破板,拿毯子當帆,隨便找塊東西作桅杆,而且在逆風的情況下所能完成的。我們不能航行了,我們被暴風雨支配著,再想顢頇地渡海是瘋子的打算!”

大約有十分鐘,我被允許傾吐了這種反駁性的意見,這僅僅是因為教授絲毫沒有注意我的話。

“上木筏!”他喊道。這是他惟一的回答,我想講道理,懇求和生氣都沒有用;我只得比花崗石更堅定地行事。

漢恩斯剛用化石木修好了木筏。新的帆剛剛升起,風加倍地吹著。這位奇特的人好象已經瞭解了叔父的企圖。

教授對他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