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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瞪著這些畜生在凌辱他的愛妻。在一次又一次的撕裂他的心扉,在他的身上烙下仇恨的烙痕,在片片扯掉他做一個“人”的最低尊嚴。

他的身心已經完完全至的麻木了,這些羞辱與仇恨,已超過了他的感覺與意識所能承擔最大極限,他已無法負荷,他免得已真正成了一具行!沒有風,天空的雲仍是那麼淡渺渺的,宛如千萬年來它們便是如此毫無感觸,毫無善惡的俯視看大地,它們是如此遙遠,如此漠不相干,公理呢?人倫呢?節義呢?蒼天啊,你都沒有看見?

現在,萬老九也搖搖畢幌的站了起來,褚常春狠狠吐了口唾沫急急走了上去,口裡邊罵道:“搞來搞去老子卻喝了個碗底,你們他媽個個都是吊死鬼賣肉………………死不要臉!”

萬老九噓了口氣,懶懶的道:“有你吃的已經不錯了,你就委曲點吧,我他媽還不是讓禿子佔了便宜……。”噓嗦的解衣聲又響了起來,應彪轉過身去瞧著龍尊吾,半晌,忽地高聲怪笑起來!

“咿哈,這小子還真在著呢,我說小舅子,好著吧?不是老子們,只怕這美妙風光你一輩子也瞧不著呢。”龍尊吾腫漲烏紫的面孔沒有一絲表情,像是泥塑的,木雕的。他身上的血與水一滴滴墜淌下來,但他卻沒有一丁點動靜,甚至像沒有呼吸,沒有脈搏,沒有感覺,沒有生命!”

禿子口裡咬著一根青草,散漫的道:“這小子死了沒有?唔,只可惜他那老婆是個半死的,要不然會更帶勁呢。”應彪哼了哼,道:“老子看伯不死也差不遠了,等下賞伯一刀便是。”舐舐嘴唇,禿子回頭叫道:“喂,黃毛頭,你他媽就快一點成不?別賴在婆娘身上不下來了,這會子已耽擱得夠長久了……”那邊,褚常春悶出頭沒有答腔,時間緩緩地過去,終於,他也虛乏乏的爬了起來,應彪沙著聲音叫道:“老九,你和禿子進屋去看看有什麼吃的都帶走。馬上的水囊也灌滿水,順便搜搜有銀子也收下。”禿子與萬老九有氣無力的摘下四匹坐騎的皮水籠進屋去了,屋裡隨即響起一片物品碰撞倒地及翻箱砸櫃的聲音,好一陣,兩個人走了出來,大包小包提得滿滿的不說,背上一人還肩了幾雙黃雞。應彪眨眨眼,道:“齊了?”禿子嘻嘻一笑,道:“馬馬虎虎。”四個人的目光又朝周遭打量一下,再餘韻未消的向仰臥地下那個被糟蹋了的身體看了著,褚常春舐舐嘴巴,喃喃地道:“真過癮,就是時間太急促了,來不及好好享受……。”

其他叄人響起一片淫那的鬨笑,於是,應彪的目光轉向了木然不動,被綁得結結實實的龍尊吾!靶“繾櫻�宦蓿�衷冢�湍閔系臘傘!繃�鷂岬哪抗猓�災漬僑綰頌野愕難壑兄筆幼龐Ρ耄��牧晨諮喜悸��#�≈濁嘧系猛鶉縭且桓鍪忠盞土擁牡袼芄そ乘嬉庾齔隼吹囊徽爬懊婢摺P厙傲芾斕南恃�殉晌��諫��愕愕蔚蔚母皆詵�淼奶跆醯犢冢�愕愕蔚蔚娜髟諛嗤戀母〔悖�牌鵠詞悄趨崬棠浚�趨崤恍摹?

應彪忽然賣得有些寒慄,他從頭窩也彷佛涼颼颼的,對方目光裡的那種神韻,誰也可以感覺出來是帶著多麼深沉的仇恨,那出自心靈深處的,刻骨縷心的,化做飛灰也不可磨滅的仇恨!

褚常春奇怪的叫道:“老黑,還不動手?已經沒有什麼戲唱了。”雙手染了多少血腥,身上背了多少人命,心已是黑透透的了,腦子裡全充斥滿了狠殘,每一次幹了事情的前後,從來連想一想都未曾有,為什麼此刻卻會興起瑟縮畏懾的感覺呢?心裡虛怯怯的,應彪用力搖搖頭,鼓著狠道:“媽的,你小子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看人,老子要剝你的皮!”嘻嘻一笑,禿子拍了拍手道:“好極了,只要從中間的頭皮到過一刀,翻扯兩邊,用力一剝下來了,哈哈,那血紅肉嫩的身體相當好看,血淋淋的像剛剛醮了醬汁的烤豬……”萬老九不耐煩的停了一聲,道:“那就快點吧,別急了咱們現在並不十分安全,那些烏龜孫隨時可以追來,禿子,你他媽別光站著,就是你動手好了。”禿子賊嘻嘻的點點頭,“霍”的從腰帶上拔出一柄閃亮的匕首,在手指頭上試了試,口裡“嘖”“嘖”有聲的道:“唔,夠快,包管一刀下去就能活剝下一張人皮……”應彪一雙叄角眼笑的瞪起,吼道:“別再要他媽的俏皮了,咱們馬上就要走…………”他的語聲尚留下一個尾韻,已驀地在他大張著的嘴巴里凝結,萬老九正要問什麼,也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猛然跳開:“不好,那些烏龜孫已追到了,咱們快走!”低促的叫喊著,他的花點頭巾一揚,已搶先向他的馬匹奔去,褚常春也有些失措的搔搔黃髮,猶豫的道:“老黑,不要剝皮了,一刀宰掉去球!”這時,一片隱隱如驟雷般的蹄聲已旋風般捲了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