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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現在,院落中這幾個兇人正在上演,或觀賞著這幕醜劇,心裡正在急切的盼望著能儘快改易彼此間目前的角色,他們的神智全已浸融在色慾裡,全已含括入那天雷殛的罪惡中了。

喉頭響起了一陣低沉的號,龍尊吾的眼角已睜裂,眼珠全是血紅,他伸出雙臂,千指如勾,困難的,卻一步一步逼了上來。

靜靜的,靜靜的……叫老九的漢子似有所覺,他一拂帶著花點的頭巾,不經意的回首一瞥,這一瞥,卻將龍尊吾的形像整個人印人瞳孔,他似是見了兇魂厲鬼般猛的徵懾住了,龍尊吾閃著一口雪白的牙齒,像哭一樣的尖笑著撲向了他!

黃髮褚常春霍的回視,大吃一驚的叫:“老九閃開!”這一聲大喝宛如一盆涼水兜頭撥下,老九彷佛自一個夢魔中驚醒,他機伶伶的一哆嗦,“唰”的往外旋出………。

就在他身軀旋出一半之際,龍尊吾的雙手已搭在他的肩上,對方這旋身之力帶得他猛的一個跟蹌,於是,他厲鬼哭笑般的尖笑一聲,就勢往裡一撲,死命一口咬上了對方的咽喉!

叫老九的漢子覺得喉頭一痛,心裡已知道怎麼回事,他驚慌的駭叫道:“快來,黃毛頭,這小子瘋了……。”叫喊聲中,他雙掌齊出,“膨”“膨”兩聲擊在龍尊吾的胸腹之上,龍尊吾卻拼力抱住他,牙齒深深齧下,熱呼呼的鮮血流入他的口中,又滲合著他自己肚腹裡湧上的鮮血一起順著兩邊嘴角溢流!

褚常春吊著眉毛陰笑,緩步行:“唔,這小子倒是命長,折騰了這一陣子竟還留著口氣,好極,他是要親眼看著這場無遮大會。”說著,他走近來一把抓住龍尊吾的頭髮往後扯仰,但是,因為龍尊吾深深咬著者九的咽喉,順按著連老九也一起扯俯過來,那老九痛出而恐懼的大叫:“痛死我了,黃毛頭,我操你老孃,你不會用別的法子……。”褚常春吃吃笑著,毫不焦急的自懷中摸出一柄鋒利的小銀刀,閃電般扎入龍尊吾的肩胛,在肩胛上的血還未及標出的剎那,他左手五指已用力一夾龍尊吾後頸,往後猛力帶出!

在褚常春用力夾捏龍尊吾後頸的時候,他已不由自主的鬆開了牙關,雙臂也因兩肩的巨痛而癱軟下來,褚常春將他猛力一帶的瞬息,右手中的小銀刀已那麼準確的在他脖子上劃過,濺起了一溜鮮血!

那叫老九的漢子大大喘了幾口氣,用手一摸頸項,滿手沾了殷紅的血跡,他面容扭曲著瘋狂的衝上前去,一把扯起能像吾,猛力掌捆他的面頰,邊沙著嗓子大叫:“我換你老孃,你個烏龜孫,活王八,千刀殺,萬刀刮的雜種,你你你,你豈敢暗算你家萬大爺……。”忽然,他們身後傳來應彪那帶著滿足後的疲乏與啞的語聲:“好了好了,先把他困上再說。”

褚常春似是被人踢了一腳似的猛然回頭,他一眼看見應彪正衣履不整的邪笑著站在那裡,不禁怪叫道:“咦?你他媽已經完事了?”在摑打著龍尊吾的萬老九也不由停下了手,慌忙將視線移了過去,那邊,禿子的背部正朝著這裡,他不由怒火中燒的吼道:“禿子,你他奶奶還有個長幼之序沒有?老黑完了事就輪到我,你他媽算老幾?竟然拔了老子的籤?禿子醜惡的伏著身體,唔唔的道:“你他媽別嚷……唔……兩個多月不葷腥,誰叫你們還在拖宕?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應彪例嘴一笑,道:“算了算了,早晚都有份,爭個什麼鳥?來,先把這小子綁起來,讓他也跟著見識見識!”褚常春嘴裡嘀咕著到馬匹上拿來繩子,又順手抽起一根竹樁深深插向地下,熟練而迅速的將半暈迷中的龍尊吾困了個結實。

萬老九一肚子火氣,霍然返身,拔出腰間的匕首來就瘋狂般一刀又一刀的劃切向龍尊吾的胸膛,破裂的衣衫隨著熱血灑落,一條條的血口子翻卷得似一張貪婪的嘴巴,情景悽布!

這一陣陣刻骨絞心的痛楚,卻使龍尊吾虛迷的神智清醒了過來,他的眼眶腫漲烏紫,已無法睜開,但是,自一縫的眼裡,他己身心俱碎的,更清楚的看見了前面的景況,那令人毛髮悚然,慘絕了的景況!他看見地下散碎的月白色衣裡,看見了那隱隱披灑的長髮,也看見了他妻子那雙渾圓細膩的,卻寂然不動的大腿!

緩緩地,禿子呼了口氣爬了起來,他還在繫著褲帶,萬老九已怪叫著衝了過去,應彪摸著下領的鬍子,嗨嗨笑道:“真他媽見不得女人,一個個全像在拼命似的。嘿嘿嘿。”

那種種節奏,那種旦古以來最為單調卻一直為人連想的羞醜節奏,那獸類的喘息與獰笑,那不似出人口的呻吟與嘆息,這一切,多下流,多恥辱,多罪惡啊,而龍尊吾在看著,在聽著,在注視著,他絕望的眼睜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