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丈夫都只願意去更年輕的侍妾那裡了,夫人得到的也只有嫡妻的尊貴。
齊氏的孃家現如今沒落了,她父親早已告老還鄉,兄長在偏遠的安陽當知府,雖說齊家式微,李鳴唯對妻子還是很尊重的,一聽齊氏懷了孕,心裡非常高興。
李鳴唯見齊氏臉色蒼白,忙讓丫鬟扶了她臥床休息,齊氏再也支援不住了,一歪身靠在榻上,眼皮輕輕地合上了,發出輕微的鼾聲。夫人累成這樣,李鳴唯心裡對母親也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滿,然而孝道如此,自古都是這樣過來的,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李鳴唯還得上母親那裡請安。
第三十六章 周家的起復
老夫人的心疼病已經全好了,就和兒子商量,“現在齊氏要安心養胎,我看還是讓玉容、玉芳兩個丫頭學著管家,她兩個如今也大了,再讓周姨娘輔佐她倆,你覺得怎麼樣呢?”
李鳴唯對家務事向來不在意,這次卻說,“我看還是張姨娘穩妥些,她經常跟著夫人辦事,為人也忠心。玉容的性子太軟,誤了事兒倒不好了,還是讓玉潭管著吧,玉容、玉芳跟著她姐姐學著就可以了。”
老夫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也只能如此了,想了想還是說,“周姨娘你也得抬舉一些,畢竟她是慎哥兒的生母,她要是體面了,慎哥兒面上也好看些。”
李鳴唯見母親一心想給齊氏添堵,看來齊氏之前反對燕慈郡王府的親事,老夫人是真生氣了,母親常年居住在內宅,只看到這門親事的體面,背後的那些玄機母親就不知道了。
李鳴唯就嘆了一口氣,老夫人就問他“你這唉聲嘆氣的是為哪般?”
“還能為了什麼,左右不過是那些事。”李鳴唯就發牢騷,“娘有些事兒您是不知道,國子監祭酒張淵張大人讓人給參了,說他寵妾滅妻,還罰了他一年的俸祿,眼下御史正找事呢,我還上趕著找不自在去?”
老夫人就笑著說他,“你膽子也太小了,齊氏你又沒滅了她,寵一兩個後院的女人算得了什麼事兒?”
“周氏千好萬好,就有一點不好,她父親可是被革職查辦的,名聲先就不好了,慎哥兒記在齊氏名下,他現在是侯府的嫡長子,周氏要是得臉了,慎哥兒的名聲才有妨礙呢。”
老夫人一聽這話也有道理,也就不再說什麼,又和李鳴唯說了一些家務事,又提了燕慈郡王府,“我都讓秦嬤嬤打聽過了,他家三公子哪有那麼不堪了,那都是一些沒影的事——”
李鳴唯就打斷了老夫人的話,“娘,燕慈郡王府休要再提,聖上現如今抬舉樂善郡王,母親您又不是不知道,樂善郡王這一兩年的風頭可是勝過燕慈郡王的,樂善郡王的嫡長孫女,自幼養在老王妃跟前的,今年也不過五六歲的樣子,王爺很是寵著的,上次酒會上樂善王爺還和我打聽慎哥兒,我就想要是能給慎哥兒做了這門親事,好處可就多了。”
老夫人果然大喜,沉吟了會,“樂善郡王,他家現在看著是好,就不知以後……。”
“以後的事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再說也不是現在就定親,樂善郡王賞識慎哥兒,這可是我們侯府的榮幸,母親知道,二王是不對路的,我們只能拒絕了燕慈郡王府的一番好意,這話可不敢叫齊氏知道了。”
“你都盤算好了,我也就放了心,只是委屈了玉潭這丫頭。再找這麼好的人家可就難了。”
老夫人又覺得玉潭受了委屈,就想著補償孫女兒,那邊玉潭在心裡盼著的春闈也要放榜了。
到了放榜這天,熱鬧是不消多說的,各家一早就派了僕人等在榜前,只等正式公佈訊息,結果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馮公子考中了進士,只是名次實在是不高,僕人好半天才在一堆黑壓壓的名字裡找到馮敏昱的大名,居然是二甲第一百一十九名,不管怎麼說,也是高中進士了,馮敏昱這人也是有幾分才氣的,這兩年詩名初顯,又向來自視甚高,這個名次對馮公子來說就是嘲諷了。
馮敏昊覺得這個名次是對他才華的侮辱,越發的心中鬱悶,於是就跑去喝花酒,酒席上又寫了一首,“雲想衣裳花想容……”驚豔了眾人的眼球,在他不過是想尋求一點安慰,不知怎麼就被有心人知道了,參了他一本,聖上心中不喜,說此人狂放自大,批了個“且去填詞。”斬斷了他的前程。
玉潭聽說這事兒,還是在長公主府的賞花宴上,有幾個不服馮潔軒的小姐,嘲笑她有一個填詞的族兄,把馮小姐都給氣哭了,玉潭也就知道了這些事的始末。
曾經的一點幻想也幻滅了。
玉潭正當妙齡,齊氏又不方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