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老夫人就親自帶著她們姊妹,參加名目繁多的賞花會,詩酒會,也不消多記,一晃幾個月過去了,玉潭的親事總是沒有著落,門當戶對的碰不著適齡的兒郎,老夫人心中也是發愁。
侯府倒是有了一樁“喜事”,原來是朝廷起復了一批官員,其中就有周姨娘的父親周壽山,因他才能卓著,被授予五品官,即日將到宜州任職,周壽山舉家又搬進了京城裡的宅子,又特意到侯府拜訪,再三感謝侯府當年收留了他女兒,又送給兩個外孫許多貴重的禮物。
老夫人命慎哥兒領著敏哥兒到外祖家拜見外祖父並幾個舅舅,這分明是要給齊氏難堪了,慎哥兒無法,只能帶著敏哥兒過去消磨一天。
周家有錢,又想借侯府的勢,李鳴唯現在正當紅,算是手裡有實權的人物,兩家倒是你來我往的當正經親戚走動了,齊氏只是冷笑一聲,越發不願意搭理慎哥兒了,連玉潭也開始避著慎哥兒了。
玉潭也是無奈,周家起復,她實在是開心不起來,也不知道該和慎哥兒說些什麼。
慎哥兒知道自己在這個家裡的尷尬地位,也就更想找到自己原來的家了,剛丟了的時候他還太小,魂兒還不全,只有有限的一丁點記憶,要是沒有那次拐賣,他也未必能激發出潛能,未必能想起自己的前生吧。
記憶中他也是住在一個深宅大院裡的,也是一堆的丫鬟嬤嬤,他只記得他叫“芸兒”,不知道究竟姓什麼,慎哥兒想了很久,卻發現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
周家的起復讓老夫人處處抬舉著周姨娘,周姨娘也就以平妻自居了,又插手家裡的庶務,給二小姐沒臉,玉潭到底還嫩著,明裡暗裡吃了幾次虧,也不敢叫母親知道了,只好自己扛著。偏偏齊氏身體不爭氣,這一胎懷得異常艱難,時常的頭暈目眩,更是經常孕吐,幾乎吃不下什麼東西,哪裡還有力氣搭理周姨娘了,老夫人又只讓她養著,她也只能一心養胎,只是煩心事太多,又要擔心玉潭的婚事,哪裡能靜得下心。
第三十七章 周姨娘一番哭鬧
眼看就八月份了,玉潭一天到晚的沒有空閒,又要指點玉容庶務,閒時還要到祖母跟前陪坐,還要抽空照看母親,這兩天因為院子裡的那顆桂花樹開滿了雪白的桂花,玉潭又要指揮丫鬟釀桂花酒,想起這兩日母親身體不好,正心裡惦記呢,一個婆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二小姐,周姨娘在夫人那邊哭鬧了,說是三少爺打了二少爺。”
玉潭忙往母親那邊趕去,太醫說過母親現在需要靜養,母親身體本來就不好,哪裡架得住周姨娘的哭鬧,上房隱隱的傳來喧譁,氣得玉潭面罩寒霜。
卻原來是敏哥兒和謹哥兒有了口角,三歲多的小孩子,手上哪有什麼輕重了,敏哥兒小臉上就破了指甲大的一塊皮兒,周姨娘心疼壞了,就找夫人哭訴這事兒,齊氏現在的月份大了,哪裡架得住周姨娘“說委屈”,好容易忍耐了半個時辰,也說了要好好教訓謹哥兒,周姨娘依舊哭的傷心,不依不饒的,仗著老夫人抬舉她,越發哭成一個淚人了。
齊氏耐心耗盡了,就喝令周姨娘出去,沒想到周姨娘滿地撒潑打滾,又說起了慎哥兒,“我好容易十月懷胎養大的兒子,把他過繼給夫人了,現在外面誰不說他好?我苦命的兒子啊,你怎麼就託生在你姨娘的肚子裡了,你但凡要是夫人生的,哪裡還會受這般委屈,小小年紀就被趕出了內院,夫人自己又有兒子,哪裡還把你當回事呢。”
周姨娘就開始說一段哭一段的,氣得齊氏渾身發抖,她向來嫻雅貞靜,哪見過周芸鳳這般不要臉的,謹哥兒闖了禍,看周姨娘這般模樣,嚇得嚎哭起來,敏哥兒也跟著嚎哭,齊氏直喘粗氣,手扶著胸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得力的丫鬟不在身邊,只有幾個二等的小丫鬟,這回都嚇得不知所措了,外面的婆子們圍著,夫人沒吩咐她們也不敢進去,侯府的規矩是極大的。周姨娘心機深沉,她早想辦法支走了夫人身邊得力的丫鬟,又知道二小姐領著丫鬟釀桂花酒,一時半刻的回不來,看齊氏氣成這樣,周姨娘越發大哭起來。
就聽一聲斷喝,“母親需要靜養,姨娘難道不知道嗎?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原來慎哥兒給祖母請安,老夫人午睡未醒,慎哥兒見了上老夫人這兒告狀的丫鬟,這丫鬟當然不知道周姨娘和慎哥兒母子不和,周姨娘時刻把自己扮成可憐的慈母,對這個被過繼出去的兒子殷殷掛念,慎哥兒也配合著來一段母慈子孝。
這小丫鬟就告訴慎哥兒了,慎哥兒一聽,知道周姨娘這是前來搬救兵,這些日子,老夫人很是抬舉她的,慎哥兒